他虽然没对她做什么......但也什么都做了。 江逸臣明明说这个人也是可以当成哥哥的,他不是哥哥吗,他—— “时暖,别这样看我。”陈嘉禾深深喘了两口气,他忽然抬手挡住时暖的眼睛,一把将她揽到怀里,磁性的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 他没有抱她。 把人揽过来,似乎也只是为了挡住她的视线。 时暖嘴巴动了动,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忽而就一阵恶心,她猛地推开面前的人,跑到水槽旁边剧烈的呕吐起来。 直到胃里一点东西都不剩,她开着水捧了一大捧浇到脸上,乍然的冰冷让脑子也跟着清醒一些。 剧烈的呼吸几口气。 她回过头。 面前的少年衣冠楚楚,合身的校服穿在身上,哪里能想到他刚才就是一副......流氓样! “时暖......” “你别过来!” 近乎低吼着喊出这句话,打湿的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时暖声音抖得厉害,“陈嘉禾,我要报警。” “好。” 他竟然连反驳都没有。 陈嘉禾复杂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哑声道:“我就在这里,你报警让他们来抓我。” 时暖抬头,不明不白的看着他。 她感觉胸口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非常难受。 就这么对峙了几秒钟。 谁都没有说话。 时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跟陈嘉禾的交集不多,但她知道这个人向来生人勿进,也就和江逸臣他们几个朋友,偶尔会说一句冷笑话。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陈嘉禾抿了一下嘴唇。 开口:“我有躁郁症,时暖,今天是个偶然,是我的错。” 躁郁症患者分很多种,有的会根据特定的时间地点,选择特定的排解方式。 时暖知道这种病,却没想到陈嘉禾是患者,更没想到他犯病的时候会被自己撞上,还......还做出那样的事。 她紧紧捏着手,无意识的往后退,小小的声音仍然余悸未消,“就算......就算你有病,我也不会原谅你,我永远讨厌你!” 说完,时暖就转身大步跑开了。 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天以后,陈嘉禾这个人仿佛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不需要刻意回避也再没有见过面,时暖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个秘密。 挑挑拣拣的跟江逸臣说完,时暖微微低着头,小声说:“他今天就是再跟我道一次歉,没别的。” 而且看状态...... 他的病,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江逸臣没说话,沉沉的眼眸里湛芒斑驳,风雨欲来。 虽然时暖三两语说得很轻松,但听她紧致的语气就能听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再者—— 即便是犯病,老大为什么偏偏会拉上她? 想到背后的原因,江逸臣眯了眯眼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