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谢礼’这四个字,就像尖刀一样戳进傅兆森心里。 刚才时暖的话又再度充斥在耳边,和魔咒没什么区别。 不...... 不可能。 他掀起眼皮,猩红的眼睛在光线下仿佛要流出血来,“江总这是什么意思?” 江逸臣可没心情跟他解释,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聘礼我会单独给傅先生和傅太太,毕竟他们才是暖暖名义上的父母。暖暖还在等我,傅总,失陪。” 他侧身从男人身边走过,步伐如同带着劲风。 好半晌,傅兆森都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据他所知,江逸臣早些年举家搬去国外,没有回过国,和时暖也没有什么联系。 总不能是前不久一回来就搅和在一起? 傅兆森冷笑一声,漆漆的眸子里雾暗阴寒。 江逸臣倒是心情相当不错,边走边看群里羡慕嫉妒恨的信息,时遇叫得最凶,吵着闹着要赶紧见小嫂子一面。 他勾了勾嘴唇,回复:想见可以,但是见面礼准备好。 发了这么一条,到停车场。 江逸臣收起手机,拉开驾驶座坐进去。 “等了很久?” “没有,几分钟。”时暖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问:“你......出来的时候遇到我小叔了?” “嗯,打了声招呼。” 江逸臣表情没什么变化,转头,笑着捏捏她的脸。 刚才在饭桌上他就想这么做,这会儿算是补上。 “看起来,你小叔应该挺喜欢我。” “你确定?” 时暖不太信,想也是这个男人说来安慰她的,“我小叔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气,你别太介意,我会找机会好好跟他说的。” 江逸臣眸光微微一动,转头发动引擎,说:“我当然确定。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会有一些合作的部分,按照正常身份,我是甲方,他不会为难我。” “也是。” 说了这两个字,时暖就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 江逸臣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别的,忍不住开口:“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再为了我去单独解释。” 若当真只是小叔,他自会把傅兆森当长辈供着。 可江逸臣是男人,自然看得懂傅兆森眼里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长辈看小辈该有的眼神。 而且男人看女人。 既然心怀不轨,那就好好被供着好了,没必要有什么存在感。 时暖把车窗开了一个缝隙,冷风进来,仿佛把脑子也吹清醒了些。 “也是。”她想想说:“你们的交集仅限于工作上,也许我不提,他根本不会想到其他的,就先这样吧。” 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信不信,是他自己的事。 回到别墅,花姨听说俩人已经领了证,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要是你爷爷和你爸妈知道,不知道得多高兴......诶你跟他们说了吗?” 江逸臣面不改色,“没顾得上。” “没事没事,那我说。” 花姨感叹着摸出手机,一下还有些手足无措。 时暖见她这样,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轻轻舒出一口气,转头道:“那我,先上去洗个澡了......下午还要去趟公司。”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