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早上是被渴醒的,乱七八糟的从床上爬起来,正好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她端起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舔舔嘴唇,深呼吸几口气才放下水杯躺会床上。 入目的昏暗的天花板,她眼中一片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喔......和安然喝酒来着。 时暖闭上眼睛,下一秒又骤然睁开——不对! 喝酒不是应该在酒吧吗?她为什么会在一个房间里! 猛然坐起身来,时暖双手胡乱的在身上摸了几下,确定衣服还在才环顾四周,半天才发现这熟悉的地方是自己房间。 安然送她回来的? 她咬着嘴唇,脑子里浑浊得像笼罩了一层迷雾。 愣愣的坐了很久,也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时暖抓了一把头发,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细节。 是什么呢? 此时黎明已至,亮眼的光从很远的地方晕染而来,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渐变色,微黄的、蓝的、灰的......各种颜色完美拼接,美不胜收。 她靠在床上就能看见窗户外面,盯着欣赏半天也什么都没想起来,反倒困意再度来袭。 干脆再睡一觉好了。 说不定睡醒就好。 ......还真是没错。 时暖这个回笼觉做了个恐怖的梦,她梦见自己找男模被江逸臣撞了个正着,最后毫无尊严的被抗回了家。 醒来一身冷汗,她愣了十几分钟才跌跌撞撞的下床,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早上八点。 时暖刚准备松一口气,目光一晃就看到旁边搭着的男士外套—— “完了......完了完了!” 她从刚才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悲催的事实......根本不是梦!昨天被安然拉着找男模的事,就是被江逸臣逮了个正着! 时暖欲哭无泪,只能双手捂着脸懊恼不已。 她脑子里转了一万遍,也没想到怎么狡辩。 “死就死吧!” 最终一咬牙,时暖决定先去洗个澡。 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大不了就是江逸臣不跟她结婚了。她闷闷的想着这些,洗完澡又磨蹭了好久才下楼。 客厅里安安静静,隐约能听到厨房里传来花姨哼歌的声音。 看这样子,他应该还没起来。 时暖沉了口气,挪开脚步。 可放松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她就看到餐厅里男人背对的身影。 眸光一僵,时暖脑子里顿时闪过一百种应对方法,甚至觉得是不是要转身就走。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嗨。” 她笑得干巴巴的,“早。” 男人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这是什么情况? 时暖摸不着头脑,拉开椅子坐下。 她二十一岁,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度秒如年。江逸臣虽然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股票信息,但周身的气势却让人难以忽视,散漫却锋锐。 过了一会儿,总算有另一道声音加入进来。 “暖暖起来啦。” 花姨没察觉到两人间的异常,把满满一盘油条放在桌上,“快趁热吃,这可是我昨天晚上就发好的面,酥脆松软的。诶暖暖要喝牛奶啊,逸臣你怎么不......” “我自己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