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湾别墅已经将近十点,整栋房子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亮。 傅兆森把车停在院子里,大步走进去。 玄关的灯一开,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时暖向来都熬夜到很晚,怎么今天这么晚就睡了? 他眸光发沉,进去把客厅的灯都打开,然而下一刻却愣在了原地。 南湾别墅是傅兆森很早就买的房子,装修风格偏中性,黑白灰的极简风。是自从时暖搬过来以后很不满意,一点点改造成一个温馨的家。 但是眼前的客厅,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 沙发上的毛绒公仔不见,只剩冰冷的灰色皮套。 桌子上的小摆件也消失无踪。 就连落地窗前的绿植,也没有了。 这个家空得令人心慌。 傅兆森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重重地闭了一下眼睛,头灯的大灯落在身上,在下方投下一个孤独暗沉的影子。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楼上。 “时暖!” 空旷的房子,似乎还有回声。 傅兆森三两步上楼,时暖的房间门根本没关,推开一看,漆黑的空旷的像一个大洞,把什么都给吞噬干净了。 他眼眶发红,打开灯。 没有...... 人不在。 衣柜里的衣服也凭空消失。 “时暖!别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滚出来!” 傅兆森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一遍,依然没有时暖的任何痕迹,她像一阵风、一场梦,十几年的生活痕迹,仿佛从没出现过。 这种感觉让傅兆森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他匆忙摸出手机,过程中手指因为颤抖,还险些把手机落在地上。 微信还在,电话也在。 他莫名松了口气,平复好呼吸才把电话拨出去。 没接。 再打。 依然无人接听。 等到第三遍的时候,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无法接通......时暖把他拉黑了。 傅兆森咬咬牙,蓦然的血气上涌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他往身后一靠坐在沙发上,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有眨眼。 —— 时暖睡了个好觉。昨晚傅兆森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都没有接,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再说下去也是吵架,还不如让他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洗漱完走出房间,江逸臣已经做好了早餐。 小笼包和鸡蛋,是她喜欢的。 “昨晚睡得怎么样?” 时暖嘴里刚塞了一个包子,脸颊两侧的肉鼓起来一个大包,跟仓鼠没什么区别。 她赶紧瞪着眼睛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豆浆。 “......很好,你呢?” 江逸臣眼里噙着笑,伸手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时暖心头跳了一下。 她低着头把脸埋进碗里。 什么叫‘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 因为......她? 时暖自恋的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层金,但转瞬又觉得不太可能。像江逸臣这样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冷静下来,迅速吃完了早饭。 江逸臣看着她的脸,眉梢不动声色挑了挑,道:“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时暖抬头,“见谁?”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