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云香可用,我们可以顺手推她一把。” 她手指轻轻地点在桌子上。 “从二皇子的手段来看,二皇子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云香能在他身边服侍五年,说明云香足够聪明,足够有手腕。” “这样的人,不会甘愿当一个玩物。” “我有种预感,二皇子临时认义妹,云香以侧夫人的身份进武安伯府,不是二皇子的主意,是她的主意。” “只要她足够有野心,足够有手腕,我们就可以利用。” 扶墨道:“王妃您这是在与虎谋皮啊。” 谢莺眠笑:“谁是虎还说不定呢。” 虞凌夜道:“扶墨,派人盯一盯她。” 虞凌夜又对谢莺眠道:“二皇子之所以会压下武安伯世子之死,是因为不想让闻知晴落到刑部或者大理寺或者六刑司手中。” “他应该会私下追捕闻知晴。” “闻知晴与闻觉夏有九分相似,不是熟悉的人很难分辨出他们,二皇子应该很快调查到闻觉夏身上来。” 谢莺眠眉头微蹙。 闻觉夏经常随她出入各种场合。 前阵子她们还被牵扯到了死人岭案件中。 二皇子只要稍微一调查,就会调查到闻觉夏身上来。 闻觉夏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叩叩。 几个人正说着话,扶风来敲门。 扶风道:“王爷,太妃请您过去一趟。” 扶墨如临大敌:“莫非是方家来人了?” “对。”扶风脸上掩饰不住厌恶,“方家来人了,来的是那个刻薄老太太和她五个儿媳。” 三个女人一台戏。 一下子来了六个女人,戏台子都得搭两座,烦死。 谢莺眠:“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 “虞凌夜,你还是跟往常一样,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听烦了就回来。” “这能行吗?”扶墨很担心。 他可是真真切切见识过方家人的无耻。 无耻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偏偏太妃也不知道脑子里进了什么水,对娘家的无礼要求几乎有求必应。 听他们的无耻之谈,容易气到心梗。 谢莺眠道:“王爷不说话,难道他们敢逼着王爷说?” “虞凌夜,切记,一个字都不要说,一个表情都不要给。” 虞凌夜是一个人去的。 扶墨想跟着去,被谢莺眠拦住了。 扶墨这大嘴巴和急脾气,肯定会忍不住出声回怼。 一旦扶墨出声,虞凌夜这几天的静坐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虞凌夜离开后。 扶墨坐立不安。 他来回在屋子里踱步,越走越快。 谢莺眠正在看书。 扶墨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 “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把桌子擦了,把地拖了,别在我眼前晃。” 扶墨唉声叹气:“王妃娘娘,你是没见识过那些不要脸的玩意儿们。” 他说起来就生气。 “方家人别的本事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熟练得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