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侮辱人!”闻觉夏不同意。 “呵,侮辱?”闻知晴冷笑,“我喊她窝囊废是抬举她。” “你!” 谢莺眠按住闻觉夏:“听她说。” “窝囊废已经成亲了。”闻知晴说。 闻觉夏瞪大眼睛。 父亲母亲的来信里,从未说过姐姐成亲的事。 “窝囊废嫁到了武安伯府,所嫁之人是武安伯家的小世子。”闻知晴说。 “世人都说武安伯世子洁身自好,才高八斗,风流倜傥,容貌更是可与凌王殿下并肩比月,名声极好。” “在嫁进武安伯府之前,窝囊废与武安伯世子见过一面,她被武安伯世子的容貌和风度所吸引,发誓非他不嫁。” 闻知晴冷笑道:“嫁过去之后的第一个月还算安稳。” “从第二个月开始,武安伯世子原形毕露。” “他有非常可怕的暴力倾向,动不动就将窝囊废往死里打,也是那时窝囊废才知道,武安伯世子之所以洁身自好,并不是他想洁身自好,而是他不能。” “武安伯世子是天阉之人,根本无法行房。” “他因为身体缘故,对女人极度仇视,院子里的婢女只要稍稍不顺心意就会被他活活打死,院子里的下人差不多两三个月就换一批。” “窝囊废是武安伯世子明媒正娶的正妻,他对闻家也多少忌惮,没敢将人打死,每次都会给窝囊废留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半,我觉醒了。” 闻知晴嘲弄一笑:“窝囊废害怕,害怕面对那个人渣,害怕被打,害怕身体的疼痛,所以她逃了。” “那个窝囊废,她逃走了,她将烂摊子交给我。” “我不是她那种窝囊废,自然不会跟她那般逆来顺受。” “所以,在武安伯世子对我出手时,我反击回去。” “可惜,这具身体反复被打,太弱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被打得奄奄一息。” “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武安伯世子打累后睡着,我拿起簪子,一簪子扎到他脖子里,那血滋滋往外毛冒,都是血,别提多漂亮了。” “我没力气,扎得位置也不多,那个人渣没死,只是受了些伤,躺了几天。” “没能弄死他真是太可惜了。” 闻知晴说起这些时,神情平静,语调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 有种非常平静的疯感。 闻知晴继续说:“人渣非常生气,要打死我。” “哈哈哈哈,他不敢。” “我警告他,他既然不敢打死我,就要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 “人渣怕我反击,消停了一阵。” “人渣消停的这一阵,那个窝囊废又回来了。” “我好气,特别特别生气。”闻知晴的情绪变得激烈。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窝囊废不想面对痛苦的时候就逃走,就将烂摊子扔给我。” “凭什么我收拾了烂摊子,窝囊废又回来摘我的果实。”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窝囊废还要指责我不应该对人渣动手?要用爱感化人渣。” “人渣都要打死了她了,她都逃了,凭什么还要指责我对人渣动手于礼不合?” 闻知晴说到这里的时候,怒气冲天。 屋子里没有点灯。 院子里的灯笼还在燃烧。 偶尔有光芒照耀进来,隐隐能看出她双目泛红,怒不可遏。 “窝囊废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人渣道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