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露出一口白牙:“呀,被你发现了。” “你猜得不错,我早就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谢莺眠了。” “我是死而复生的谢莺眠。” “以前那个懦弱谢莺眠被你们谢家磋磨致死。” “死后我去了地狱,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不肯收我。” “没办法,我又从地狱爬了回来。” 谢莺眠逼近谢宝瑜,声音森森: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我发现,越怯懦越被人欺凌,越退对方就越得寸进尺。” “所以,我决定不忍了。” “你们谢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会一一找你们清算。”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谢莺眠说完,带着闻觉夏扬长而去。 等谢莺眠离远后。 谢宝瑜才发现后背的衣裳湿透了。 明明刚才谢莺眠没说什么。 甚至谢莺眠的语气都没什么变化,语调也跟讨论今天的天气好坏一样。 可。 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太古怪了。” “她太古怪了。” “我才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她不对劲,她绝对不对劲。” 谢宝瑜想起谢宝璋也被谢莺眠打了。 她顾不得肿成猪头的脸,匆匆去找谢宝璋。 另一边。 闻觉夏絮絮叨叨:“眠眠姐,你好歹是王妃,亲自动手会拉低你的格调。” “我可是你最亲爱的狗子。” “下次有打人的活,交代给我一声,狗子我一定打得她们满地找牙。” 谢莺眠笑道:“我这不是顺手了么。” “不准再说自己是狗子。” 闻觉夏嘿嘿笑:“狗子多亲切呀。” “别人想当你的狗子我还不让呢。”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了抄手走廊。 沿着抄走走廊往前走了好大一阵,终于看到了祝寿的人群。 在谢莺眠杀狗打人的这段时间里,谢家已经陆续将离开的人请了回来。 参加寿宴的贵宾们差不多来齐了。 寿宴即将开始。 谢莺眠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像这种场合,像她这种身份,应该是有专门的位置的。 谢家看不上她。 她也没将虞凌夜带来。 谢家连正门都不想让她走,更别提专座了。 这样也好,不用被人盯着,自在。 谢莺眠找了个适合看戏的地方坐下来。 谢侯夫人怒气冲冲朝着谢莺眠而来。 谢莺眠正与闻觉夏吃点心。 瞥见谢侯夫人过来,她们眼睛都懒得抬起。 谢侯夫人眼中喷火:“谢莺眠,你这贱蹄子!” “你竟敢对璋儿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谢莺眠直接无视,还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 闻觉夏见谢莺眠不理睬,也懒得理睬。 她学着谢莺眠的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评道:“茶叶一般。” “眠眠姐你听说过飞雪山的茶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