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 她就随口问问,至于这么毒舌么? 与虞凌夜接触这些天,她多少了解了虞凌夜的性格。 虞凌夜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面无表情是常态。 就算遇见了什么大事,他也总是老僧入定古井无波的样子。 能让虞凌夜一大早怨气冲天,尖酸刻薄, 大概率是昨天晚上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谢莺眠拧着眉想了半天。 她昨天晚上真断片了。 记忆只到扶墨拿了酒来,她心情不错,喝了不少酒。 那酒味道很不错,与火锅很配。 为了能放肆喝,她吃了醒酒丸——划掉,是错吃成了软筋丸。 软筋丸让酒劲发挥到最大, 后来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谢莺眠问。 虞凌夜:“你觉得呢?” 谢莺眠:“我一个醉汉,对上英明神武神志清醒的凌王殿下,应该做不了什么......吧?” 真要做什么,也是虞凌夜自愿的。 “我实在记不得了,要不你跟我说说?” 虞凌夜一口气堵在心口。 他能说什么? 说她昨夜差点砸得他断子绝孙? 说她昨夜把他的手当鸡爪啃? 说她昨夜乱啃他嘴角,乱摸他腹肌? 这女人,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那一夜的煎熬与冲动,就像个笑话。 好在,她的昨夜也像个笑话。 扯平了。 虞凌夜懒得再搭理谢莺眠,让扶墨去喊谢莺眠的丫鬟们来伺候,他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 天寒地坼。 寒风呼啸。 小雪时节到来时,上京也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一开始只是窸窸窣窣的小雪花。 雪花如盐粒子一样,落在地上就融化掉。 到了后面几天,雪花慢慢变大。 从盐粒子变成了鹅毛大雪。 大雪沸沸扬扬,铺天盖地。 短短几天时间,上京城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这场雪,足足下了七天。 谢莺眠的软筋丸,也持续了七天。 等她恢复正常时,雪也停了。 初雪后的第一个晴天,天空湛蓝,澄澈清明。 软红的太阳悬挂在半空中,如红色的圆盘。 漂亮,但不刺眼。 谢莺眠瘫了七天,颓废了七天,终于恢复了精神,浑身是劲。 她看着厚厚的雪堆,心血来潮带着丫鬟们打雪仗。 两人一组,抽签决定。 谢莺眠和闻觉夏抽到了一组。 玉藻和珠月一组。 玉藻和珠月一开始放不开手脚,不敢反击。 后来被谢莺眠和闻觉夏砸得太狠了, 她们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开始加入反击的阵营。 玉藻珠月不敌谢莺眠和闻觉夏,拉了闻歌和玲珑做后援。 玲珑受宠若惊。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犯人,低人一等,向来不敢多说话,只敢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审判。 被拉来打雪仗, 她莫名有种,融了进去的感觉。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归属感。 玲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可惜,这种归属感就像泡沫。 等苍鹰帮的事彻底解决后,她又要继续漂泊。 “玲珑,别愣着啊,四个对两个要是输了,那就太丢人了。”玉藻扯着大嗓门喊,“快,反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