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蛰伏在底部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虞凌夜第一次见到蛊虫真面目。 “死了?”他问。 “没死。”谢莺眠说,“中毒后无限期休眠了。” “如果它死了,母蛊会察觉到,你身体里还有一枚子蛊,鱼死网破的话,对你很不利。” “这枚暗蛊隐藏在你的身体里,对你也很不利,就像一枚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所以,昨夜趁它攻击你时,我将它取了出来。” “你也算因祸得福,虽然惊心动魄,收获却是巨大的。” “眼下你身体里只剩下那一枚子蛊,对方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尽早找出母蛊所在之处。” “只有找到了母蛊,才能清除丹田里那枚子蛊,如果无法清除,始终是个隐患。” 扶墨已完全信任谢莺眠。 谢莺眠屡次救王爷,救他和扶风,救偃青。 如果这还不算自己人,他倒立洗头。 将谢莺眠划归到自己人范围后,扶墨也不想瞒着:“王爷其实一直知道母蛊在谁身上,只是那个人的身份......” “扶墨!” “王爷,您没听到王妃的话么。”扶墨着急道,“只有找到了母蛊,才能清除您的子蛊,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不能再听之任之了。” “不要再说了。” “王爷!”扶墨道,“您知道昨天晚上多凶险吗?您身上都是诡异的红色印记,如果不是王妃出手,两枚蛊虫足够要了您的命。” “属下不知道您和那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都到这份上了......” 虞凌夜冷冷地打断扶墨的话:“既然不听我的话,那也没有继续待在我身边的必要了,出去。” 扶墨不甘心地闭了嘴,红着眼眶离开房间。 虞凌夜对谢莺眠说:“抱歉,有些事,扶墨不太清楚。” “有关母蛊,我暂时不想提。” 谢莺眠不以为意。 身体又不是她的。 作为主治医师,她只是给虞凌夜提意见而已。 虞凌夜不遵医嘱是他的事,她才不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没事,我尊重患者的意愿。”谢莺眠道。 听着谢莺眠云淡风轻的应答,虞凌夜莫名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能听出来,谢莺眠是真的不在乎。 谢莺眠只将他当成患者。 在谢莺眠眼里,他大概与扶墨扶风偃青等人是一样的。 这个念头涌上来时,虞凌夜有种难以状的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一闪而逝。 虞凌夜都觉得可笑。 他与谢莺眠相识不过七天。 不论是于他,还是于谢莺眠来说,只比陌生人好一点而已。 有什么可失落的。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心中所想。 如果知道,她肯定会补充两句。 在她心里,虞凌夜和扶墨扶风他们是不一样的。 虞凌夜是她的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有所求,她一定尽可能满足。 扶墨扶风两个穷牛马,不配跟财大气粗的金主爸爸相提并论。 “最近三天,你最好不要离我太远。”谢莺眠道。 “我不确定取出一枚蛊虫会不会有后遗症,离我近点,有突发情况我能随时应对。”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