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方宜麟。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虞凌夜应该必死无疑才对。 就算没死,也只能是昏迷状态。 他怎么会清醒过来! 太妃被巨大的惊喜砸中。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扶墨推着虞凌夜进屋来。 外头风大。 虞凌夜披着玄色斗篷。 斗篷上没有任何装饰,只在衣领和袖口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几道蟒纹,简约不简单,贵气天然自成。 他膝上放着一套雪白狐狸毛的大氅。 与玄色斗篷不同,狐狸大氅上镶嵌了两枚红色宝石。 即便是阴沉沉的天气下,红色宝石如狐狸眼睛一般熠熠闪光。 进屋后。 虞凌夜将斗篷帽子摘掉。 长达半年的昏迷,让他肤色略显苍白,人也清瘦了很多。 苍白和清瘦并没有影响他的姿容。 相反,越发显得他神仪明秀,清冷矜贵,高不可攀。 “母妃。”虞凌夜不方便行礼,只是点了点头。 “夜儿?” “真的是夜儿?” “你,醒了?”太妃哽咽着,泪流满面。 虞凌夜道:“儿子让您担心了。” 太妃擦着眼泪:“不,你醒了就好。” “你醒来就好。” “母妃......母妃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母妃......” 太妃太过激动,有些站不稳。 常嬷嬷忙将太妃扶住。 “是母妃太激动了。”太妃擦着眼角的泪,“总之,醒了就好。” “风如此大,天气也寒,你刚醒来,怎么就出来了呢?” “你让扶墨来通知母妃一声,母妃过去看你。” “你冒着寒风走这一遭,万一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崔太医,快,快给夜儿把把脉。” 虞凌夜声音淡淡:“母妃不必担心,我无碍。” “我自是不想出来这一趟。” “可,若是不来,将我冲醒的王妃,都快被磋磨得没命了。” 谢莺眠扬眉。 这是什么意思? 虞凌夜特意冒着寒风走这一遭,是给她撑腰来了? 这是喝了几斤西北风啊,脑子都不清醒了。 太妃愣了一下:“夜儿,你这是何意?” 虞凌夜问道:“母妃为何要给儿子娶亲?” 太妃:“自然是冲喜。” 虞凌夜道:“对,谢莺眠是儿子的冲喜王妃。” “因着王妃的喜气,儿子才能化险为夷,并逐渐恢复清醒。” “王妃遭人算计欺凌,差点丧命,喜气差点被冲散,本王也差点再次陷入到昏迷中。” “本王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自是要过来看看的。” 虞凌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瞥向方夫人和方宜麟。 称呼也从“我”变成了“本王”。 方夫人忍不住道:“夜儿,你这话是何意?” “你的意思是,你能醒来,全因为谢莺眠为你冲喜?这也太无稽之谈了。” “冲喜不过是求个心理作用罢了,你能醒来全因为你福气大,是你吉人自有天相。” 虞凌夜没理会方夫人。 他看向太妃:“母妃也这么觉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