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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心中所想。 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给虞凌夜一个大白眼。 若她不出手压制蛊虫将虞凌夜救回来,就得给他陪葬。 王府守卫重重,暗处还有无数高手镇守,她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虞凌夜死,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人都要死了,还藏什么拙? 再说,压制蛊虫和八十一道回阳针这种手段,根本瞒不过高手。 与其遮遮掩掩被人猜忌,不如将自己的价值大大方方亮出来。 她有价值,想动她的人就会投鼠忌器。 她有资本,就可以不受欺凌。 当她的价值足够高时,就算她行事嚣张,那些人也只能捏着鼻子忍受。 这也是她敢对方宜麟重拳出击的原因。 “你是觉得价格不合适?”谢莺眠道,“五千两真的是良心价。” “若是别人能解开他们的毒,他们也不至于等死,我不仅能解毒,还帮他们恢复功夫。” “五千两,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再低了我可就不干了。”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认真讨价还价的样子,垂下眸子。 不管她身上藏着何种秘密。 不管她到底是谁。 以目前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不是敌人。 而且...... 虞凌夜不知该如何形容昨夜的感觉。 昨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流逝。 甚至,他的灵魂已漂浮到上空。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股特殊的力量将他拽回来。 灵魂重回身体,生命停止流逝,意识逐渐回归。 在那股力量的帮助下,他甚至挣脱束缚清醒过来。 谢莺眠距离他越近,力量的作用越明显。 他可以肯定,谢莺眠是他逆风翻盘的突破口。 “好。”虞凌夜道,“我答应你。” 谢莺眠心情极好。 果然是权势滔天的凌王,出手就是大方。 她心情好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个小狐狸一样。 “很开心?”虞凌夜问。 “当然。”谢莺眠道,“谁赚钱不开心?” 说完这话她才意识到,她赚的是虞凌夜的钱。 “哦,抱歉,我的快乐好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谢莺眠立马换了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开心,我赚的都是辛苦钱。” 虞凌夜:“别演了,本王不缺这点钱。” 谢莺眠顺嘴夸赞:“凌王殿下果然财大气粗。” “当凌王殿下的牛马是我的荣幸。” “请凌王殿下不要吝啬使唤我。” 虞凌夜瞥了她一眼。 一面能屈能伸,一面一不合将方宜麟的丫鬟杀了。 一面刚正不阿,一面为那点小钱甘愿当狗腿奉承他。 一面清冷桀骜,一面行为出格语大胆堪比花楼女子。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虞凌夜盯着谢莺眠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不要吝啬使唤你?” 谢莺眠:“违背公众良俗的不行,违法的不干,杀人放火......看情况。” 虞凌夜:“将扶墨喊来。” 谢莺眠扬眉:“你是想告诉扶墨武功能恢复的事?” “这事还是我跟他说比较好,你告诉他的话,他可能会以为你在安慰他。” 虞凌夜脸上泛起一抹红云。 他不是要告诉扶墨这事。 人有三急。 他憋很久了。 这话他不能跟谢莺眠直说。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虞凌夜冷声道,“本王只喜欢听话的牛马。” 谢莺眠不计较金主爸爸的态度。 “行,我这就去喊他来,长生石还给你......” 谢莺眠将长生石包回手绢中时,长生石突然碎成齑粉。 就那么突兀的,突然成了粉末。 谢莺眠和虞凌夜都是一愣。 “如果我说,是长生石先动的手,你信吗?”谢莺眠抬头看向虞凌夜。 “我什么都没干,它自己就碎了。” 虞凌夜:“本王不瞎。” 谢莺眠:“既然你亲眼目睹了是它碰瓷我,那就不能找我索赔了哈。” “齑粉或许也有用,我帮你包起来。” 因房间里点了炭,窗户开着一条小缝透气。 有风从这条小缝里吹进来。 手绢里的齑粉随风飞扬,洒在各个角落里。 谢莺眠:...... 空石碎了,骨灰还被风扬了。 被一块石头碰瓷碰到这种地步,她找谁说理去? “你看见了,这次是风先动的手。” 虞凌夜懒得理她:“去喊扶墨。” 谢莺眠巴不得赶紧离开。 她象征性地将空手绢包好放在虞凌夜枕头底下,飞快离开。 扶墨如门神一般守在厨房门口。 瞧见谢莺眠来,眼睛都没抬起。 “凌王喊你过去。”谢莺眠说。 扶墨置若罔闻。 谢莺眠:“凌王应该有要紧事跟你谈,你可能会认为他是在安慰你,我可以提前跟你透个气,他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他。” 扶墨没有回应。 他连个表情都没给谢莺眠就走远了。 扶墨离开后。 小厨房就没了守护人。 谢莺眠闻着香味走进去。 厨房里开着好几个灶。 每个灶上炖着不同的补品。 谢莺眠找到最香的那一锅。 一打开盖,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 鸡汤是用整只鸡熬煮的。 上面还放了枸杞黄芪之类的药材。 谢莺眠被香迷糊了。 这么一大只鸡,她只在国家级的庆功会上吃到过。 自从二十一世纪某国核污水泄露后,植物慢慢变异,适合食用的食物越来越少。 此后的几百年里,科技迅猛发展,食物却不断锐减。 不得已,国家制出特殊营养剂代替食物。 到二十九世纪后,人类已习惯用营养剂补充能量。 美食,成了顶级富豪才能享受的东西。 谢莺眠捞了一大碗。 反正虞凌夜刚醒不能食用这种油腻的东西,她不吃也是便宜别人。 谢莺眠专心致志啃鸡肉。 差不多啃完一只鸡时,扶墨回来了。 扶墨看着谢莺眠啃鸡的动作,面瘫脸上有些一难尽。 鸡汤里的那只鸡,因炖的时间过长,也没多少盐分,味道并不好。 通常情况下,他们只要鸡汤,鸡肉拿去喂狗。 本该拿去喂狗的鸡肉被谢莺眠啃的津津有味。 一时间,扶墨不知该不该说出真相。 谢莺眠完全没有偷吃被抓的觉悟。 她吸溜吸溜喝了几口汤,声音含糊不清:“回来了?” “他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他说的都是真的,接下来就看你的意思了。” 扶墨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王爷如厕而已,为何要看他的意思?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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