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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第23章 回到半醒酒吧时,天际已露出鱼肚白。 客人走得七七八八,持续了一晚的热闹渐渐散去。 二楼办公室的门虚掩,灯光从门缝处透出来,谌晞推门而进,发现周羽白坐在沙发上还没睡。 小白你怎么还不休息 周羽白见了她,崩紧的眉头瞬间舒缓开来,立马起身,声音难掩愉悦,晞姐你终于回来了。 原来小白在等我回来啊。谌晞走到他的身边,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似的,笑道:别担心,我肯定会让袁见山死在我前头的。 空气中漂浮着极淡的血腥味,周羽白心中警铃大作,果然发现谌晞擦破的米色风衣上沾了血,面色瞬间沉了几分,晞姐,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擦破了点皮,不碍事,过两天它就好了。 周羽白从来不相信她口中的不碍事,拎着药箱在她身边坐下,语气坚定道:不行,伤口不处理容易感染。 行吧行吧。谌晞脱掉米色风衣,露出胳膊来,处理一下也好。 当衣袖卷至肘弯,周羽白的呼吸骤然凝滞。 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交错蔓延,有两三处受伤严重,外翻的皮肉渗着血。 都伤成这样了,还叫小伤,不碍事 谌晞用玩笑稀释空气中的血腥味,不都说人生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擦伤。我们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矫情是个奢侈品。 见他抿着嘴不说话,下颌线绷得僵硬。 谌晞只得宽慰他道:疼是活着的证据。 小白你应该庆幸我会感觉到疼。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生日的暴雨夜。 她蜷缩在货船的底舱,用生锈的刀片剜出腿上箭头。 血水混着雨水在甲板流淌时,她竟对着破碎的月亮笑出了声——原来痛到极致时,身体会分泌比吗啡更甜美的幻觉。 恍惚间,她又看见十五岁的自己,在一个又脏又乱的地下诊所的病床上醒来。 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用手术刀比划她完好的肾脏,而当时的她被注射麻醉药,动弹不得,只能恐惧地数着天花板的霉斑。 那是她学会的第一个真理:疼是活着的证据。 当酒精棉触到伤口时,谌晞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 这个动作让周羽白突然红了眼眶。 他知道纵使痛到极致,谌晞也不会喊一声疼,掉一滴眼泪。 他想起三年前在废弃化工厂找到她时,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用打火机烧灼伤口止血。 跳动的火苗舔舐着翻卷的皮肉,而她只是平静地说:别浪费绷带,天亮前还有三场硬仗。 周羽白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 这个永远冲锋在前的女人,也不过比他多看过三次樱花凋零。 伤口处理完毕,谌晞放下卷起的衣袖,所有伤痕便隐入妥帖的白色纱布之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的目光掠过茶几上的文件,眉头一皱,拿过打火机点燃。 黄色的火苗很快就吞噬一切,化作灰烬。 周羽白做事效率向来很高,傍晩六点多,她与谢文州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鉴定结果为生物学父女关系。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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