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兰花的嘴被捏着发不出声音,双眼骤然瞪大,眼睁睁看着那细长的针把她的上下嘴唇扎透,夏白露用力一扯白线上带着一串小血珠。 这还没完,夏白露反手又是一针,针尖再次从上嘴唇冒出来,一串小血珠再次被扯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嘴唇上传来,牛兰花疼得眼泪哗哗往下流,脸皮子像筛糠一样抖动。 她惊恐得瞪大双眼,双手去拍打夏白露的手,却被她拿着针狠狠地一通扎。 现在不止嘴疼,手也疼。 吕领导将手里的文件袋拍在陆君霆身上,“夏医生明天可以去卫生所上班,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 来时一阵风,走时像飓风。 吕领导的身影嗖的一下很快消失不见。 要命啊,陆君霆这个狠婆娘教训人,他还是当没看见远离比较好。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不好给女同志动手,哪怕这个女同志让他恨得牙痒痒想亲手丢出家属院。 嘶...... 围观的人群纷纷倒抽冷气。 “娘哎,真扎啊?瞧那一串血珠子看着都疼。” 说话的妇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后退一步,生怕夏白露手里的针扎在自己嘴上。 “天爷呦,第一次见缝嘴巴。陆副团媳妇儿真虎啊,以后我可不敢说她的坏话。” 其他人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活了大半辈子天天说把你嘴给缝上,今天真是见到动真格的了。 陆副团长媳妇儿真敢下手! 夏白露只缝了两针就停下手,陈小亮的针灸时间到了,她要去收针。 “今天暂时放过你,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我一句坏话,嘴巴全给你缝上。” 夏白露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也的确有杀鸡儆猴震慑他人的意思,有了刚刚这一出,以后家属院的人再想着背后嘀咕她,就得要好好掂量。 夏白露转身进屋,至于那针线还挂在牛兰花的嘴上。 牛兰花顶着两个巴掌印,晃荡着嘴上的针线,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望向陆君霆。 “务大锅,泥就不管吗?”牛兰花张不开嘴,说话不清楚。 陆君霆只给她一个厌恶的眼神,“管,等查到举报信是谁写的,一定让她悔不当初。” 陆君霆说完便不再看牛兰花,嫌弃的表情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都想给陆君霆卖个好,大家伙对着牛兰花指指点点热情地议论开来。 “今天就数牛兰花蹦得欢,看来陈营长媳妇儿说得对,那个举报信搞不好真的她写的。 她这人思想不正,看上人家男人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呸,活该被扎嘴。” “要是我闺女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我能把她的腿打断。牛家这都是什么人啊,一窝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牛副营长一个人在前面卖命,他身后一堆死命拖后腿的人,带不动一点带不动。” “还带动啥啊,搞不好牛副营长很快就会被她们连累得回老家。” “要我说这么恶毒的人就该赶出家属院,就因为有这样的人,才让家属院乌烟瘴气。” 牛兰花受不住这些奚落嘲讽,一手捏着针一手捂着嘴哭着跑回家。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