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不行不行。去叫其他男护工来。”顾撼川脸涨得通红,强烈拒绝着。
下肢按摩,可是要把中药汁揉进每一寸肌肉的。要褪去裤子,要前面,后面......
他只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羞愧难当。
坚决不能让钱莱给他按摩。
“别以为我这几天按你的话做了,你就可以毫无顾忌,为所欲为。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去叫人。”
顾撼川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吼叫。
“首长,别着急别着急。你听我说。”钱莱把药剂托盘放到小桌上,轻柔耐心地说道,“我刚刚已经去找过人了,可是现在每个护工都有自己的活。就连医生也都下班了。
现在仅剩的两个值班医生都在后面老干部楼抢救一位老干部呢。
可您这按摩工作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了。
小何已经完全教会了我所有穴位和手法,我做的肯定不比他差......”
“那也不行。我们......男女有别......”顾撼川不等她说完,已经窘的要钻地缝。
没想到,钱莱却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顾撼川同志啊,没想到你脑子里这么多封建意识啊?
‘医者面前无男女’你听说过么?
如果都像同志你这样封建,那妇产科和乳腺科的男大夫还怎么治病救人?”
“你又不是医生!”顾撼川汗都出来了。
“你把我当成医生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把我当成小何。你闭上眼睛,啥也别看。”
“可我知道是你啊。”
“那我摸你,你有感觉么?”钱莱双手抚在他大腿上,用力揉了一把,“除了比他劲儿小点儿,是不是根本分不出是谁?”
顾撼川惊得瞳孔震碎:“你,你怎么一点不矜持?”
他甚至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可真虎啊!
“同志,你是上过战场的人,思想怎么还这么腐朽?要是在战场上,肛门被子弹打了,难道你还挑选个男医生来做手术?
要是没有男医生呢?你就宁愿菊花残?
快点儿,听话。”
话音刚落,顾撼川的裤子已经被她脱到了脚腕。
啊!
顾撼川:救命啊,她太虎了!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努力默念:这是小何,这是小何,这是小何......
“要是有感觉,一定告诉我。”她将药汁倒入手心,用力搓热后,抚在他腿上,开始按摩。
明明知道有人正在用力捏揉他每一寸腿部肌肉,可就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真懊恼。转念一想,要是此刻有了感觉,会怎样?
我槽!
这是小何,这是小何,这是小何......
思绪可劲儿乱飞!
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姑娘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意识到他在看自己,钱莱回看了过来,笑容绽放在脸上,仿佛做了一件多么开心的事。
可她不知道,这笑容看在顾撼川眼里,仿佛推动着他下了某种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