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妮都快哭了。
那十几年的交情,在他眼里就什么也不是吗?
今天,绝对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这一切都是姜依害的。
“好了。”沈珏是姜老的辣,笑着对费尔南太太说:“我侄女年轻,连恋爱也没谈过,不知什么是爱情,大家没必要放大曲解。”
沈珏拉过沈思妮,举杯,“这杯我和思妮敬夫人的,请你原谅她的鲁莽。”
沈思妮有台阶下,把那杯酒干了。
过门都是客,费尔南太太也没有过多追究,但是并没有喝那杯酒,继续和大家谈笑风生。
很快,沈成的两位朋友举杯圆场,把这波尴尬掩饰过去。
沈珏温声安慰侄女:“打起精神,别被姜依比下去了。”
说完,她转过身,给其中一位侍应生使了个眼色。
好戏还在后头呢。
灰姑娘马上就要被打回原形。
费尔南太太因为高兴,举杯向聂粲和姜依:“我祝福你们。”
侍应生端着两杯红酒过来,聂粲拿了一杯,另一杯给姜依,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敬夫人。”
姜依说:“感谢夫人今天的一番话。”
“下次来穗城,希望你来看我。”
“一定。”她把红酒一饮而尽。
聂粲握着她的手,也跟费尔南夫人干了一杯,气氛更加融洽了。
不远处的陆云骁看着两人的手,心里像被一寸寸的凌迟。
女人站在别的男人身边,那样温柔,而这份温柔曾经是属于他的。
陆云骁转身走了出去,他想出去等姜依。
沈思妮觉得有点热,想出去透气,收拾心情,忽然,她发现什么,“陆云骁?”
她眼睛一亮,“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姜依的话你听到了吗?她会法语,你们陆家认识法国朋友吗?”
陆云骁回过神来,“你想说什么?”
“她就是个骗子,你帮我上去揭穿她!”
可是,陆云骁冷冷看着她,“沈小姐,我知道你喜欢聂粲,可是你不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当众诋毁她。”
“你……”沈思妮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觉得十分难堪,“你装什么装,你要是爱她,怎么会离婚呢?”
陆云骁的心里又像被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沈思妮当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这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来的礼物,她扯着陆云骁不让他走。
她忽然变得力大无穷。
“你跟大家说清楚,看我有没有诋毁她。”
沈思妮的声音很激动。
神色很愤怒。
大家都看了过去。
姜依这才发现陆云骁,眼皮跳了一下,他怎么也在?“夫人,您邀请他了吗?”
现场都是费尔南夫妇的朋友,夫人没见过陆云骁,摇了摇头。
正在和费尔南谈话的聂粲眼睛眯了眯。
沈思妮像要抓到老鼠的猫,笑得有点狰狞:“姜依,你刚才说你认识法国朋友,可陆家根本没什么法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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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是万万没想到陆云骁会出现在这里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还有,沈思妮的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对?
按理说,一个千金大小姐,再怎么讨厌她,也不至于这么失态。
“说啊,姜依,你说啊。”
沈思妮觉得自己好像不受控制,心里有一股怒气,只想把姜依打倒,按在地上摩擦。
大家都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一直一直纠缠。
聂粲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却冰冷无比,“我看沈小姐精神有点问题,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下?”
而看见聂粲这淡定模样,沈珏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
忽然,她想起潘强今天早上说的话,不搬走,就等着。
瞬间就明白了。
她没算计成别人,反而被算计了。
沈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上去扶住沈思妮,“很抱歉各位,我侄女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沈思妮觉得身上那股很强烈的愤怒,快要爆发出来了,她竟然甩开了沈珏,忽然,啊啊的一声,朝姜依冲了过去。
这下真是惊呆了众人。
不过她根本没能靠近姜依。
就被两股力量推了出去。
聂粲的动作比陆云骁的快一点,大家都还没看清,沈思已经摔倒在地上。
“思妮!”
沈珏上去把人扶住,“哥,快帮我一把。”
沈成刚在另外一边,才赶过来,一看傻了眼,“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侄女的眼神有点涣散,动作很张狂。
这一看就是磕了致幻的药。
沈成只觉得丢脸极了,只能赶紧把沈思妮架出去再说。
而沈思妮还一边走一边挣扎,还一边哭,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
费尔南这个宴会的主人,也觉得没脸。
费尔南太太心有余悸,看向姜依,“亲爱的,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依说。
她看了某人一眼。
聂粲悠悠然的揽着她的肩膀,笑道:“有人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冷幽幽的一笑,“陆营长,你不觉得杵在这很尴尬吗。”
陆云骁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姜依,“我有话跟你说。”
姜依猜不透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想跟他说话,但也不想在这里跟他闹,对费尔南夫人说:“今天很感谢,我恐怕要先回去了。”
费尔南太太很是不舍,“记得来看我。”
“好的。”
聂粲陪着姜依出去,给她披上外套,“陆营长应该改名叫陆狗皮膏药,难道我未婚妻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未婚妻三个字把陆云骁刺了一下,他眼里冒火,“你们订婚了吗?她还不是你未婚妻。还有,我跟她说话,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聂粲看向姜依。
那眼神充满浓浓的压迫感,姜依只觉得明天可能不能正常工作了,咽了下口水,“就在这说吧。”
陆云骁气得心梗。
为什么就不能单独谈一次?
这个露台,可以看到下面的大堂,姜依就站在距离他两三米的地方,可是他觉得,跟她隔了千山万水。
“聂粲,你根本护不住她,何必招惹她。”陆云骁怒目而视。
聂粲“啧”的一声,“你护得住就不会让她伤心五年了。”他神色幽冷,嘴角是冰冷的笑意,“我把光交到你手里,你却把她弄熄灭了。”
陆云骁心头一震,“你什么意思?”
姜依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字面的意思。”聂粲耐心告罄,看了看表,“我还给我未婚妻安排了丰富的下半场,如果陆营长没别的事,失陪了。”
说完,不管陆云骁呆成狗,牵着姜依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陆云骁追进电梯里,“姜依,你告诉我。”
他眼眶微红,“你在宴会上说,以前是因为爱我,才去追求我,就在离婚前没多久,我出任务你还依依不舍的,叮嘱我小心点,结果我回来后,你完全变了样。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了好几个晚上。
终于想到。
“是你被拖拉机撞了后,你就变了。”
姜依心头一跳,竟然被他发现了,又觉得讽刺,他终于关注自己的时候,已经太迟。
“我说了,那是你为了苏婉清母子,伤了我太多次。”
“不对,你还有事瞒着我。”就像她会法语,会经商,懂会计一样。
陆云骁就像个执拗的孩子,“跟我回去姜依,我不想你死了我才后悔,我不想眼睁睁看你苍白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抑郁的死去,我想把过去欠你的都弥补给你。”
姜依眼睛一睁。
抑郁?
就在陆云骁想要过来握住她的时候,她被人往后一拉,聂粲嘲讽的声音响起,“陆营长怎么听不懂人话?她上次已经说了,不会回头。”
“她说她的,怎么做是我的事。你更管不着。”
陆云骁攥紧了拳头。
“别打架。”
姜依堵在两人中间。
她真的是怕了,“陆云骁你走吧,我最后说一遍,我们已经过去了,你补不回来。”
陆云骁眼睛更红了,“为什么补不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云城赶过来,因为我担心你,你和他一起,会很危险。”
也许那个梦就是一个预兆。
“刚才你也看到了沈思妮那么喜欢他,不择手段对付你,沈家人只是其中一个,更别说还有他那些暗处的敌人。他带你出来,昭告天下一样,让别人知道你们关系,他考虑过你的安危吗?他能每分每秒护着你吗?”
聂粲握着姜依的手紧了紧。
陆云骁又说:“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小果实呢?现在分开,还来的及。”
他说的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聂粲的双眸漆黑,冷凝,下颌线绷的很紧,手背上的青筋跳动,像酝酿着一场风暴。
电梯里安静沉闷得可怕。
姜依忽然笑了笑,眼底浮起一点嘲讽和恨意,“陆云骁,你有什么脸说为了小果实,你才是害他的那个。”
“你说什么?”陆云骁震惊的看着她。
电梯门开了。
有人上来,挡住他的视线,他没能再看见她。
不知为何,陆云骁只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就像什么时候经历过一样,心里就像砸进一块大石,一股闷痛袭来,他连推开那些人的力气也没有。
姜依为什么那样说,他害小果实?他怎么可能害他。
如果,那个梦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他或许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姜依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一幕有点熟悉,浮光掠影般她记起来了,几年后,她在这里住过一次,陆云骁来参加会议。她离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他进来,他们打了个照面,一句话也没说,电梯就上去了。
忽然,一股巨大的孤寂袭击了她,姜依心里就像空了一个洞,黑魆魆的,凉飕飕,拉着她不断的往下坠。
她知道,自己因为小果实,到死都没能释怀。
不甘心,放不下,又不愿意死也是他陆家的鬼,于是签了离婚协议。
“姜依?”
她被扯进一个结实的怀里,对上聂粲皱着的眉头,姜依才发现他们在另外一架电梯里,她突然把聂粲的头按下来一点,亲了上去。
这一刻她只想把心里那个空洞填补起来。
聂粲愣了一下,眼睛微睁,接着,反客为主吮吻她。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姜依舌头一阵被拉扯的发麻,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推了他一下,面色发烫,“会有人进来。”
“不会。”聂粲只是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又亲了下来,她勾住他的脖子,第一次热切的回应他。
如狂风急雨一样的吻,他含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退出来时,两人都喘着气。
男人眼底是粗犷狂野的墨色,黑魆魆的深不见底,像要把她吞没,姜依心里狂跳不已,“去你房间好吗?”
就放纵自己当一晚上灰姑娘吧。
“你确定?”聂粲的微哑的声线带着一点惊讶,探究。
姜依用行动回答了他。
从电梯到房间门口,一路上吻也没有停过。
进了房间,还没开灯,姜依的嘴再次被堵住。
天昏地暗。
被按在柔软席梦思上时,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洁白的身上,充满侵占性,冷幽幽的像出笼的兽。
掐在腰间的大掌滚烫得一点火星子都能点着。
姜依心尖都颤了一下,“先去洗个……”
可是声音刚发出,就被全部噎了进去。
吻热烈又急又密让她接不住,他小山一样的身躯沉下来把她填满时,姜依难耐的在他后颈上抠了一下。
下一瞬,她头往后仰,就这样被他抱了起来,往浴室去。
花洒里的热水落了她一脸,沿着两人锁骨,滑过他腹肌块垒分明的沟壑,蒸腾起无数的热浪。
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姜依下意识往他身上靠。聂粲更加狂浪得寸进尺,掐着她的腰,“喊声老公来听。”
感觉她要是不喊就撑不过今晚了。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港城的人会称呼老公吧。
“还不是。”她仅存的一点理智说。
聂粲眯眼看着她,女人被水打湿的睫毛湿漉漉,眼里水汽迷蒙,他嘴角的笑冷冽又不羁,“看来男朋友做的还不够好。”
接下来只能用风雨飘摇来形容。
被甩到浪尖的时候,她依稀喊了声,“聂粲。”
之后意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姜依醒来的时候趴是在聂粲的怀里的,枕在他的肱二头肌上,听见他在讲电话,电话那头好像是潘强的声音。
“几点了?”
“十一点半。”
姜依记得回来的时候,是八点多。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12点了。
灰姑娘的12点钟,是一个坎。
“饿了吗?”聂粲把她扣在怀里,亲她的额头,“去楼下小餐厅吃点好的。”
姜依今晚是真没怎么吃东西,刚才又干了体力活,已经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不过,为什么去楼下?不能让客房服务送上来吗?”
“今晚宴会结束就想带你去,是你急吼吼把我带回房间,我又不好扫你的兴。”聂粲一本正经的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姜依轻瞪了他一眼,刚才是谁急吼吼的,又是谁喊都不停,“流氓。”
她累得很,不想动。
聂粲笑着给她穿衣服,“回到云城你跟我一起锻炼。”
姜依没有回答他。
“又想歪了不是,是别的运动。”
他给她穿好衣服,亲亲她,又给她整理头发,出门几乎是他半抱着去的,姜依第一次享受这样被人伺候的感觉,“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光什么的。”
聂粲脸上不自然了一下,耳根发烫,好在她看不见,“你猜?”
姜依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她依旧不敢那么自信,他不是从很久开始就喜欢她了。
出了门,她问:“沈思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给她吃了点东西。”
虽然猜到是他出手,姜依还是心惊肉跳一下,“你就不怕沈老爷子生气?还有你后妈,会不会把这件事告到你父亲那里。”
对他们父子关系无疑雪上加霜。
聂粲瞥她一眼,戏笑,“这么快就担心家公,怕他气中风?”
“我是担心你。”姜依瞪他一眼。
好吧,也担心她自己。
她只是一介星斗小市民啊。
聂粲眼底暗了几分,“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那药是她事先买通了服务生,下给你的,但她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出身,这又是谁的地头,从她出现就被我的人盯上了,潘强不过是让那服务生,把她自己的药提前下到沈思妮的酒里而已。”
今天一早他好心警告她们,可是她们还当耳边风,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姜依只觉得心惊肉跳,她以为这些事,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没想到就发生在她身上。
她一阵后怕,“如果我吃了,就会像沈思妮一样发疯,在宴会上出丑。”
丢的是自己和聂粲的脸,沈珏回去大做文章,他父亲少不了臭骂他一顿,而自己就更别想进聂家的门了。
这后妈的恶毒和跟苏婉清差不多啊。
怪不得聂粲过年都不回家,“你爸爸知道你和后妈关系不好吗?”
“她掩饰得太好,枕头风吹得厉害,老聂只会觉得哪都看我不顺眼。”
所以,他越是反叛。
聂粲捏捏她的脸,“别担心,服务生的证词我已经录下来,我们在理,他们能身居高位,也不完全是瞎的。”
也就只有他敢这么讽刺老聂。
姜依没那么乐观,“你和你后妈的关系怎么会那么差。”
聂粲有些意兴阑珊,“不说她了,影响食欲。”
很快就到了他说的小餐厅里。
姜依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了。
潘强笑嘻嘻的,“姐,你看,还满意不?”
除了潘强,还有六个服务生,在餐厅里摆满了香菜花和白玫瑰,一桌子好菜,姜依眼眶忽然被烫了一下似的,眨了一下眼。
“吃个饭,要这么大阵仗吗?”她没经历过这样的。
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其是把香菜花装到一看就是古董的花瓶上。
这一刻,如梦似幻。
不,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聂粲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等我一分钟。”他把蜡烛都点燃了。
潘强笑嘻嘻,“姐,老大昨天晚上就想这么跟你吃一顿饭,可是你忽然跑了,老大今晚又重新布置了一遍。”
姜依心跳得很快。
当看到聂粲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盒子,一颗心简直蹦到嗓子眼了。
聂粲打开,里面晶莹的蓝宝石发出璀璨的光芒,
“在晚宴上你怎么说的?”聂粲的目光落在她眼睛上,脸上,“做我的未婚妻。”
姜依愣了一下,她当时那么说,是因为他已经说了未婚妻,自己想帮他,只能是顺着他的话说。
今天过来参加晚宴,甚至冒险,用法语和费尔南夫妇交流,也是想助他一臂之力
因为她不想欠他太多。
也想为他做点事。
她脸上的犹豫,让空气静止了一瞬,聂粲笑道:“你不会想反悔吧。”
潘强也愣了一下下,猛朝姜依眨眼:快答应啊。
“聂粲。”姜依看着他,心跳还是很快,她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因为陆云骁?”他嘴角挂着笑,但寒飕飕的有点瘆人。
姜依稳住心跳,“跟他没有关系。是因为你的家人。”
或许还有那些未知的危险。
“我已经不是十八岁无所畏惧的年纪,我会害怕,担心,诸多顾忌,也会在意别人的感受,比如你爸爸,奶奶。他们是你无法割舍的血脉,是家人,缔结婚姻关系后我们也是家人,我不能无视他们存在,跳过他们跟你订婚。”
就算答应他,以后也会有很多问题。
像以前那样。
得不到家人认可和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姜依不想再冒这个险。
另一方面,她承认,沈珏的话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把她骨子里那股倔犟引了出来。
她不想被人家说攀高枝,想再努力一下,让自己成为能跟他站在一起的人。
“但是,我以前说过,会认真的走,所以,我会跟你一起面对。”
聂粲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停顿好一会,深深浅浅,最后舌尖在腮帮上顶了顶,“瞧把你吓得,这就是先给你试一试。”
他漫不经心的,把戒指套她中指上,“很合适。”又把戒指摘下来,“以后我找不到你,就拿这个戒指一个个姑娘去套。”
说完把戒指放回盒子里。
潘强忽然觉得,下个月的工资会不会被扣光了,呜呜,他就不该在这里,谁知道呢,这么浪漫的求婚,姐竟然拒绝了。
姐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女人。
此时,省军医院里。
沈思妮的情况已经恢复稳定,但沈珏不能安稳,在短短两三个小时里,一共接到了七八个电话。
沈老爷子把她骂了一顿。
堂哥说以后不准让她带思妮出去。
沈煜深和沈夫人正在来的路上。
最后是聂老太太,因为老毛病在医院,要不是老聂按着,就要飞过来了,“一个星期后,我必须出现在云城!”
老太太语气非常的着急,肯定。
还说,为什么粲哥儿有了对象这样大的事,都不告诉她。
不知道她想抱曾孙,想得头发都白了吗?
“你们这帮兔崽子。”
没有骂她,但沈珏觉得比骂她还难受,老太太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偏?现在是思妮受了这样罪,被一个村姑侮辱了啊。
老太太却关心什么曾孙子。
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同一时间,白天鹅的餐厅里。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聂少,有你的电话,是参谋长。”
刚说完,对面墙壁上手工制作的挂钟,发出“叮”的一声。
正好是12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姜依看了聂粲一眼。
电话似乎在他预料之中。
他神色未变,还有些慢条斯理的起来,“我很快回来。”
潘强也跟着出去了,出去前还安慰姜依说,“姐,没事的,有老大在。”
“嗯。”
姜依心想,肯定是为沈思妮的事来的电话,可见她的事,也已经被聂家人知道了。如果是沈珏说的,那不知把她形容的怎么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和聂粲分开。
虽然有点难受,但因为她有心理准备,这难受也只是一段时间,迈过去就好了。就当是自己做了一场美梦。
大概十分钟后,聂粲一个人回来。
姜依看他的神色跟出去时,没什么不同,问:“潘强呢,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
聂粲坐了下来,看她,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不错,还能吃得下饭。”
“为什么吃不下,这菜多好。我还研究了一下,这个黄油芝士焗蟹,还有这个鲍汁花胶等,我们好再来茶楼可以借鉴,推陈出新。”姜依笑道,“天塌了有你顶着。”
聂粲高兴了一点,勾着她的腰把她抱过来,“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想先吃饭。”姜依说。
他笑,“你说得对,吃饭最大。”
整个过程他都给她夹菜,给她剥她喜欢吃的螃蟹。
姜依嘴里是螃蟹的味,心里是五味杂陈,只有跟他一起吃饭,才有这种待遇,以后要是分开,她会不会总是想念他的好。
“怎么停了,不好吃?”
姜依眼眶有点热,“我吃饱了。坏消息是什么?”
聂粲定看她两秒,“老聂说他跟沈老爷子打了电话,沈老爷子没说我什么。”
姜依心想,这不是好消息吗?
“好消息呢?”
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悠悠一笑,“一周后我奶奶要来看你。”
姜依心想,这不是坏消息吗?
所以,这华丽的公主梦,一周后也该结束了吧。
“我奶奶是老妖怪?这么害怕。”
姜依眼睛一瞪,“哪有这么说自己奶奶的。不许这么说。”
聂粲笑了笑,但眼神透着一股认真,“奶奶和老聂不会吃人,况且你刚才不是说还有我吗。”
姜依点点头,又看了看挂钟,“我该回去了。”
“回哪?”聂粲眼角一挑。
“12点已过,当然是回到我住的地方。”姜依说:“今天一个下午我都没干活,明天早上我和技术部约了张工喝早茶,下午也约了人。”
“行程排得这么满?”聂粲的手并没有放松,“但你觉得,我还会放你回去吗?还有一个坏消息,沈煜深和他妈,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沈煜深是很疼他妹妹的,万一——”
下一秒,姜依就说:“我明天早上打电话给柳钢,让他坐出租车来这里。”
聂粲面无表情的,“嗯。”
结果就是,她的腰离家出走了。
套房有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面窗看出去都是江景,姜依每次看出去,那江面都是摇曳的。
最后一次结束后,她被他抱在怀里十多分钟都没平复。
这个晚上,他把昨晚都讨回去了。
第二天姜依差点没能起来。
醒来第一时间,感觉手上好像摸到硬硬的——她猛地睁开眼睛,是男人的喉结。
视线往上一点,是男人五官分明的脸,迎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晨曦,俊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手一条腿还压在他身上,脖子枕着他的手臂,对上他的幽邃的眼,她心跳快了一瞬,“早啊。”
要不是身边的触感结实温热,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聂粲握住她的手,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眼神深了深,“一大早撩拨我?”
“哪有。”姜依脸上发烫。
聂粲一只手环过她的腰,“好吧,是我在引诱你。”
姜依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她原以为昨晚跟他说了那番话,拒绝了他的求婚,他会生气的走掉,甚至她都做好了分手的准备,可是没有。
他还在。
反正至少还有一周时间,姜依尽情的往他的怀里蹭过去,更紧的贴着他,脸窝在他的脖子里,很暖,很舒服,味道很好闻。
“早餐还吃不吃了?”聂粲揉她头发,柔软蓬松,手感很好,他在上面亲了一下。
姜依抬头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除了我妈,大哥,还没人对我这么好。”
“感动了?现在答应嫁给我还来得及。”聂粲一脸正经的,看了看表,“婚姻登记处快上班了。”
姜依没理他,继续蹭,被他一个翻身压下,男人神色有点幽怨,有点不甘,“拿捏我了是吗?”
他挠她的咯吱窝。
姜依怕痒,笑不可遏,扭得像虫子一样到处躲闪,直到电话响了,姜依才推开他,“别闹,快去接。”
聂粲眼尾一跳,一手还搂着她,一手去接电话。
是沈煜深打来的,说想见一面,聂粲约他去车行。
时间不早了,姜依连忙起身,“我马上也要出发,柳钢就快过来。”
聂粲把她按在床上,亲了一会才放开,“忙完了给我电话,打到穗城车行去,我白天都会在那里。”
“好。”
姜依穿戴妥当,抱了抱他,才下去。
等了没一会,柳钢就过来了,阿光载着他们离开。
几分钟后,聂粲和潘强去车行。
此时,医院里。
“嘭嘭哐哐”的一阵响,杯子,热水壶,吊瓶,饭盒等,掉了一地。
沈思妮把能扔的都扔地上了,哭闹着,“妈妈,你让我跳下去,我不做人了。”
昨晚的事,姑姑不说,二伯也不说,她就问谢以钦。
谢以钦也是她朋友,架不住她哭哭啼啼,还是把她昨晚的行为举止一五一十说了。
她听了当场就想跳楼了。
实在是太丢脸,她以后哪里还有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闺女,闺女你别想不开,又不是你的错。”沈夫人心痛万分,才两天没见,女儿怎么就搞成这样。
她对沈珏是有怨言的,一向就不太喜欢这个堂姑子,觉得她太自私了。
“你哥哥已经去找聂粲给你要个说法了。”
聂粲也是狠心,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沈思妮伏在妈妈的怀里哭泣,“妈,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呜呜。”
“好了好了。”沈夫人拍着女儿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放心,这么多人给你撑腰……”
沈珏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嫂子,老太太很快就会过来,那个女人,绝对入不了她的眼。”
农村户口,
离异。
有一个娃。
没结婚就和聂粲睡在一起,不知检点。
别说在聂家这样高门显贵的家庭里,就是普通人家,每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沈思妮听了,才消停一会,“奶奶也会来?”
好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另一边,姜依买了些水果,带了一台风扇,还有家里带来的柿子干,和柳钢去了和张工约定的茶楼。
这可是柳钢好不容易把人给约出来的。
证明他们已经打动张工一半了。
张工上次是见过姜依的,对姜依的容貌,和她对空调性能的见解,印象很深刻。
这些见解回去之后,姜依也跟柳钢说了一遍,所以柳钢昨天再给张工讲的时候就专业多了,张工对这个小厂子的“研发”能力还是有所期待的。
这会,柳钢又一个劲的夸姜依,如何进行改制,如何应付一个个的困难,把厂子给救活了。
“上次我们厂里没电,我们姜主任力挽狂澜……”
姜依对柳钢十分的刮目相看。
这是一个被技术耽误的销售人才。
所以,对一个人的认识,永远都不要太早下定论,他随时都会蹦出让你惊喜的一面。
就这样,在柳钢同志三寸不烂之舌下,张工被他们的创业激情感染了。
有能力的人,谁不想有一番作为,为钱,为势,或者更高的为实现自我价值,所以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教授,科研工作者,单位人员下海投身到企业里去的原因。
姜依前世的导师就是其中一个,他原本是大学教授,下海创业,后来失败了,又回到大学继续教书,用他的失败经验教出了很多成功人士。
曾几何时,张工也想实现自己人生价值。
无疑,云城风扇厂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吃完早茶,他剩下的那一半不确定也确定了,答应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到云城两次,都会在周六日。
姜依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分别之后,柳钢高兴的说:“有了这个开始,张工成为咱们风扇厂的一员指日可待。”
姜依笑道:“这样咱们厂里的空调项目也能运转起来了。”
柳钢偷偷多看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姜主任,我得检讨一下。一开始大家说要改制,我还不太赞成,怕别人说咱们走资派,要不是姜阳两次去我家里劝说,我还不会参股,后来大家选你当销售主任,我还说一个小姑娘,能挑这大梁吗?可见我是错了,向你道歉。”
他这突然而来的,又诚恳的道歉,吓了姜依一跳,很快笑开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柳钢:“……”
姜依笑得更欢,“其实你们的想法很正常,我能理解,从来没放在心上。”
柳钢:所以我道歉道了个寂寞?
随即,他也呵呵笑了。
“下午你和我们一起去见贸易公司的人。”
趁还有点时间,姜依给茶楼打了个电话,是大嫂接的,姜依问:“小果实这两天闹吗?”
“不闹,很乖,昨晚还帮外婆洗碗。”
姜依心里安稳。
大嫂问:“你们的工作顺利吗?”
“还行。下午合作商的经理要给我介绍一位在港城开贸易公司的老板,要是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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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顿了一下,大嫂的声音忽然有点不安似的,“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
姜依一下听出不对劲,“发生什么事,妈身体不舒服?”
“不是。”大嫂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回来再说。”
姜依猜测可能是跟大哥有关,电话或许是不方便说,她就没再问。
下午他们还去宏源,因为徐陵川就约了他朋友在宏源见面。
这位朋友十分的年轻,出乎她的意料,估计才二十出头,原来是徐陵川母亲那边的亲戚,是他小表弟,叫郝俊。
相貌很对得起这个名字,是挺俊的,对姜依出奇的友好。
就是有点奇怪,时不时的看她,又看徐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