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吃过早餐之后,载着温暖就去看中医,回来逼着温暖喝下苦涩的药汤。 在她要呕吐的时候,捏紧她的下颌和鼻尖,威胁,“如果你敢吐,我就吻你。” 温暖这会病了,本就虚弱。 平时傅严词要吻她,她都如临大敌,这会更是吃了这个威胁。 “你敢!” 温暖脸色苍白,声音都有气无力,但气势却足,“我现在是病人,你这是仗势欺病人,要遭受谴责的。” 傅严词叼着烟斜斜的笑,“你可以试试。” 温暖,“……” 于是她只能逼着自己喝药。 可是天天这样的过日子,不是苦药就是消化苦涩的情绪,她不但精神在逆反,就连身体也叛逆的厉害。 喝到碗底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委屈的情绪,她眼泪“刷”一下就落了下来。 放下碗,“呕”的一声歪头就吐了。 接着脊背被抚顺,她的肩膀也被一股劲力捞起来。 人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被握紧,傅严词另外一只手拿着药碗一饮而尽。 腮帮噙着药微微凸起朝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来。 他身上清眷的气息很好闻,冲淡了药味的气息,再加上反应不及,温暖被他吻了个正着。 说来也很奇怪,苦涩的汤药在经过他舌尖的时候,似乎没那么难闻了。 温暖在承受他这个吻的时候,苦药也被他一点点推入口腔,顺入喉咙。 她咽了下去,本以为傅严词会很快抽身而退。 毕竟她现在已经是病人,浑身上下都病恹恹的,没有谁会喜欢这样的人吧。 但是没有。 傅严词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握紧了她的腰肢。 他修长的指节下陷,隔着一层布料在摸索她的细腰。 温暖觉得有点承受不来。 呼吸被他掠夺一空,本就病着神智不清,这会干脆被吻了个七荤八素。 “够、够了。” 这次亲吻对她而言并不是很好的体验。 她可太明白自己了。 每一次病发,会让她丧失对一切的兴趣。 性欲,食欲,甚至平时很喜欢的东西,在这一刻都会停止散发魅力。 这些亲吻,除了和他舌尖纠缠的时候,那股亲密无间的感觉让她沉迷。 其他的,对她毫无意义。 就连之前接吻脸颊会泛起的红这会脸上都没有。 她脸色苍白,冷静的推开傅严词。 “我不想。” 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珠,孱弱的仿佛一掐就能碎裂。 “哭什么呢?” 傅严词没有强迫她,粗粝的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潮湿。 温暖摇头。 她觉得难堪。 她干脆回到床上,一整个囫囵着盖住了脸,不让她看。 “我怎么知道?” 她哽咽着,却仍旧是气势十足,只可惜情绪崩溃的厉害,连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你走吧,我已经喝完药了。” 傅严词自然不肯。 次日去看医生的时候,傅严词问了这个问题。 “她经常会毫无缘由的哭,明明也没有发生什么,可是随便一点点小的挫折都会让她崩盘。” “医生,这是为什么?” 他发出询问的时候,就连温暖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不光是傅严词,就连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编排她? 医生认真的看向二人,“任何负面情绪在身体里都需要一个出口,你以前一定一直在隐忍,这些被隐忍的情绪蛰伏在身体里,开始没什么,但是积蓄到一定的程度,一定会爆发出来。” “你每次的惊恐发作,就是负面情绪集中爆发的时候。” 温暖若有所思。 傅严词看着她,目光也变得格外深。 回程的路上,傅严词手扶方向盘,第一次和温暖谈起这个话题。 “我们结婚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和你的父亲说一声?” 他问。 这个问题一出,温暖全身的逆反心理就出来了。 “不需要。” “我的事情早就和他们无关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傅严词的大掌突然攥住了她不断抠着掌心的手,那股攥紧的力道,一下子制止了她近乎自虐的小动作。 连带她的心脏也被这个动作攥紧。 就连一直困扰着她的焦虑也减缓了不少。 “我的意思是,难道你愿意这样的事情一次次的纠缠上来?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和他们纠缠不清?” “温暖,你既然想和他们断绝关系,那就要一劳永逸。” 温暖瞬间抬起眼 ', ' ')(' 皮看向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温暖的睫毛颤的厉害。 她难以掩饰惊讶。 一般人在听到断绝关系这样的字眼,第一个反应就是和稀泥。 可原来也有人能够感同身受,愿意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温暖第一次感受到被理解的滋味,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她看着傅严词甚至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她花费了好久的力气,才把想哭的冲动遏制。 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酸涩压下去,她才笑着扯了扯嘴角,“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