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傅严词并没有在意手背上那一点小伤。 温暖却不能视而不见,“对不起,我帮你用碘酒消一下毒。” “我记得我的房间有个医药箱,我去找找!” 说完,温暖松开门板,转身去找医药箱。 傅严词进入房间,为了避嫌,门板被关,床铺凌乱,棉被皱巴巴的,显然真的如温暖所说,做了噩梦。 下一秒,他的目光蓦地在墙角定格,那一片地面上有大颗大颗的眼泪。 窗帘上也有被人手抓过的褶皱。 可以想象,在他来之前,温暖正是蜷缩在这个墙角克制而隐忍的哭泣。 可是温暖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哭呢? 傅严词皱眉,视线再度落在温暖身上的时候,她掌心的大片血痕映入眼帘。 “你受伤了?” 他蓦地上前,摊开温暖的掌心。 温暖手中正抓着碘酒,被他这么一抓,碘酒“砰”的一声坠到地板上。 与此同时,她虎口上深刻的咬痕也清晰入眼。 这一眼,如飓风入境,在心头掀起狂涛骇浪。 傅严词惊异的看向温暖。 温暖却有一种伪装了许久的面具,在这一刻被人戳穿的难堪,闪电般的将手收了回去。 语气也在顷刻间变得硬邦邦的。 “跟你无关!” 傅严词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温暖,你在自残?” 温暖被这几个字眼狠狠刺伤,她收起手,如戒备蜷缩起来的刺猬,眼眸中满是倔强。 “我说了跟你无关!” “傅严词,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们虽然快订婚了,但孤男寡女,不适合单独相处。” “碘酒被你摔碎了,想来你应该也不需要了。” “回去吧!” 她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在逐客令了。 但是傅严词面对她这一层保护壳,却是无动于衷,更没有上当。 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更绵长了些。 “温暖,我们谈一谈。” 强势的口吻,不容拒绝。 心中浮出密密匝匝的羞耻 “可我没什么想和你谈的,这么晚了,难道不你不觉得很不方便吗?” 一向对傅严词百依百顺的温暖,此时却格外的抵触和抗拒。 “发生了什么事?” 傅严词直接了当,开门见山。 这句话成功的让温暖正视傅严词的脸,她看了几秒,须臾才溢出一声冷笑。 “傅严词,我们就快订婚了,别跟我说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的背景。” “什么背景?” 不就是温家的大女儿吗?傅严词觉得很荒谬。 “算了。” 温暖皱了皱眉,“等你打听清楚我的事情再来决定我们之间关系的动向吧。” 说完这句话,温暖就要把傅严词推出房间。 门板被一股劲力格挡着,始终阖不上,傅严词平静的眸光看着温暖。 “我承认,我的确不够了解你,那……从现在开始了解。”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傅严词道。 这个刹那,因为温暖的一句质问,密密麻麻的愧疚啃噬上心头。 他的确对温暖漠不关心,只知道母亲很中意她,而且她表现在外面的形象,温婉大方,却唯独没想过,在私下的温暖,竟然会自残。 这种强烈的反差,若不是看到那些牙印和指甲印的深度,说不定会以为她在表演和卖惨。 但。 就连她此刻的倔强都在说明一件事,这些都是真的。 温暖真的有故事。 但是她不肯如实相告,那双水眸带着淡淡的嘲讽看过来的时候,傅严词清晰的感觉到心脏上密布的疼痛。 他第一次心疼一个女人。 连对着白雪都不曾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他对白雪只有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却从不曾心疼过白雪。 因为白雪从小被千娇百宠的长大,她面对的都是男人们爱慕的眼神。 然而,温暖的眼底全然的戒备和抵触,无声的告诉了傅严词答案。 “晚安,傅严词。” 温暖想要继续推傅严词出门,却被他牢牢的握住了手腕。 “别在伤害自己。” 他关切的目光像一张网,无声的把温暖笼罩起来。 温暖的心一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差点就当着傅严词的面哭出声来。 她赶忙抽回手腕,垂下长长的睫毛,遮蔽住眼眸中真实的情绪。 “不会了。” 她下意识的回答脱口而出的刹那,她就意识到不对。 好像上当了。 而后就看到傅严词越发暗流涌 ', ' ')(' 动的眸。 温暖下不来台,索性把门板重重的拍上,门板阖上,隔绝了傅严词那张峻挺的脸庞,却阻隔不了自心底深处密密麻麻攀爬而上的刺痛。 她蜷缩在床上,用棉被把所有的脆弱都遮住了。 次日起床的时候,她的憔悴一眼就被傅严词看穿了。 傅严词在厨房,递给了她一碗熬的粘稠的小米粥。 “黑眼圈很重。” 傅严词的声音压的很低的提醒,温暖下意识的摸了摸眼下。 这一幕落入众人的眼底,自然免不了揶揄一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