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是眼瞎了!” “南嘉则对白雪多好呀!” “为了她不惜和家里人闹翻,就为了给她一个盛大的订婚礼,可是她呢!根本就没有心!” “……” 池欢抿了抿唇。 对白雪的事情,她实在是没办法置身事外的评论。 她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回到了京城的展览会上。 白雪和南嘉则的订婚宴毁掉之后,南嘉则对他们的盯梢应该没之前那么紧迫了吧? 不过想到南嘉则竟然对她肚子里的胎儿起了歹心,她就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池欢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白雪。 说原谅,谈何容易。 刀子没有割到身上,谁都能说风凉话。 可是切肤之痛,又有谁能淡忘? 宴会的另外一边,傅严词手虚拢着打火机的火苗,点燃了时屿白指尖的烟。 青白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傅严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从睫毛缝隙觑了眼时屿白毫无波澜的神色。 “真没转圜的余地?” 他的话起的突兀,但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猩红色在时屿白的指尖明灭,他并没有吸,任由烟打出长长的卷儿。 他的目光放空,几乎毫不费力,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唇角近乎讥诮的翘起一个弧度,暗色在他的瞳孔中映出极深的漩涡。 “……没那么容易。” “那封信,威力就那么大?” “你没仔细问过弟妹,当初为什么要写那封信?” 傅严词漫不经心的提问,却像是重锤不轻不重的凿在时屿白的心脏。 之前,这是他不能提及的逆鳞。 之后,这是他和池欢之间不需言说的默契。 不堪一折的纸娃娃 时屿白的目光轻落在他的身上,“这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了。” 指尖一抖,大段的烟卷儿坠在脚边,连同燃了半截的烟蒂一起坠地,他的脚掌碾了上去。 傅严词也知道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 “你呢。” “真要接受白雪?” 时屿白淡问。 提起这个,傅严词眉毛就跳了跳,嗤笑,“你还敢跟我提,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什么时候说实话也有罪了?” 时屿白挑眉。 “也得看你这实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这趟浑水,傅家原本是不用蹚的,却因为时屿白的一句话,闹的和南家分崩离析,如果不是时屿白,傅家原本可以维持中立,现在却不得不站在南家的对立面。 和白雪悔婚之后,南家针对时家和傅家的报复更猛烈了。 因为彻底和白雪闹翻,现在白家也在南家的打击报复之列。 局势因为这个变故彻底乱了。 圈子里不少人都被迫站队,闹的是人心惶惶。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要不要接受。” 傅严词眯了眯眼。 在白雪和南嘉则订婚之前,傅严词就曾经暗示过白雪,因为他多多少少对这个漂亮的妹妹动过心。 但是白雪装聋作哑,他也就熄了心思。 倒是没想到,和白雪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你随意。” 时屿白淡声,“无论你接受不接受她,都不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所以,原谅不原谅,你也不必过于执念。” 傅严词瞬间明白了时屿白的意思。 这就是,不原谅了。 这是时屿白和池欢的态度,但是他也得让白雪拿出态度来。 “嗯。” “明白了。” 傅严词在时屿白的肩膀上压了压。 局是他攒的,还有不少人要照顾,也就没多停留。 时屿白睨着脚尖上被捻灭的烟蒂,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 池欢呆了一会,就去了饭店外面透气,倒是没想到,竟然在走廊的转角撞见了神色阴鸷的南嘉则。 这还是池欢自从订婚宴后,第一次见到南嘉则。 他比起订婚宴上的意气风发,状态要差上许多,胡子拉碴,人也形销骨立的,凸起的颧骨,看人的时候阴测测的,让人脊背莫名泛凉。 也正是这股凉意,让池欢转身,然后不期然撞入南嘉则阴霾密布的眸底。 “巧。” 他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目光在池欢已经显怀的肚子上一掠而过。 “几日不见,没想到时太太的肚子这么大了。” 被他这么看着,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怀孕的女人对危险最敏锐,她下意识的就要离开。 但是南嘉则的动 ', ' ')(' 作更快一步,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跑什么?” “时太太,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吗?所以才不敢面对我?” 池欢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转身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一个巴掌就狠狠的朝着南嘉则扇了过去! 南嘉则的脸被打偏,舌尖阴鸷的顶了顶上鄂。 “南嘉则,我看不起你!” 池欢怒气汹汹,燃着光火。 “哦?” 南嘉则不怒反笑,反而极富耐心的等着她的答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