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喧嚣并没有持续太久。夜幕降临,将新北市中和区这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灯火辉煌中。小白与李明、陈心怡道别後,各自回到了宿舍。但在道别之前,他们三人曾窝在一家网红咖啡厅,耳边充斥着轻快的爵士乐、年轻人的笑语和手机通知的提示音,这些在小白听来,b任何噪音都更令人烦躁。
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中的手机萤幕映出他疲惫的脸。社群媒T上依旧是资讯的狂欢:最新的流行挑战、明星的八卦、未经证实的「内部爆料」。每一个标题都企图抓住眼球,每一张图片都经过JiNg心修饰,每个被热议的事件都像一场转瞬即逝的烟火,灿烂而空虚。小白滑动着萤幕,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所追求的「历史的意义」,在这个流量至上的世界里,似乎变得无足轻重。
「小白,你手机快没电了吧?怎麽愁眉苦脸的,跟考古挖到白骨似的?」陈心怡放下手机,注意到他脸上的倦怠,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找到白泽的资料啊?哎呀,那都是神话传说啦,别太当真,吓坏自己可就不酷了。」
白宇轩放下手机,苦笑了一下。「不是当不当真的问题,心怡。是历史对人的意义……你看现在,一个短影片就能颠覆一段历史,一篇文章就能创造一个真相。但历史不是故事,不是为了娱乐而存在的。它应该是人们学习的工具,是让我们避免重蹈覆辙的指南。」
他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就拿秦始皇焚书坑儒来说吧,千百年来,他一直被视为暴君,因为他焚书、坑儒。但在历史学界,现在有种观点认为,他焚的是为了反抗暴政而捏造的史书,坑的是那些歪曲历史、利用谣言煽动叛乱的史官。」
小白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如果这个观点成立,你想想,他背负了几千年的骂名,就因为历史被编造。历史不该是这样。它应该是让後人从中学习、反思,而不是被任意涂抹、甚至当成娱乐素材来消费。」
李明喝了一口咖啡,推了推眼镜,他的视线仍然没离开手机,萤幕上正刷着某个网路论坛的热帖。「哎,小白,这你就out了。现在这个时代,历史就像咖啡里的N泡,好看、好玩,但转瞬即逝。谁还会去追究N泡是用鲜N还是NJiNg打出来的?大家开心就好嘛!」他耸耸肩,语气轻松。「而且说实话,有的时候,假的b真的还能让人开心呢,不是吗?就b如那个AI还原的秦始皇,大家不也觉得很有趣吗?」
「若是每个人都以好玩为名义来编造历史,那像我们这种考古的行业,它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呢?」白宇轩的语气带着一种深沉的痛苦。他渴望能找到一个可以理解他这份困惑的人。他想起祖上那些模糊的传闻——据说白家曾是显赫一时的家族,祖上还出过「大人物」。他曾试图去考证,去追寻,但家里族谱早已遗失,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历史的尘埃里。那些「大人物」的故事,如今听起来也像社群媒T上的「未经证实」一样,让他半信半疑,像极了那些真假莫辨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