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效果很好,喝药当天肌肉就不怎么疼了,这几天经过我的观察,肌肉已经没有继续恶化萎缩,甚至已经开始生长新的肌肉。这个百年野生紫灵芝真不是盖的,对这个病有奇效,师父的病有救了!” 豆子十分兴奋,现在有了能够治疗师父病的药材,就算是让他赔上身家性命,也要找到另外一株紫灵芝。 “我已经给胡瓜打过电话,让他继续查百年野生紫灵芝的下落,一旦有下落,我们就立即出发。” 他说得激动,充满了斗志。 寒月师父从小就收养了豆子和胡瓜,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虞沫知道豆子和胡瓜对师父的感情。 她并没有开口直,像这样的百年野生紫灵芝,能寻来一株已经是奇难了,哪里还会有第二株。 “这件事再说吧,你先回魔都休息一段时间,师父有人照顾,她的病你也不用担心,都交给我。” “虞沫师姐,为什……” 豆子的话还没说完,虞沫就挂断了电话。 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拿了房卡径自离开。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穆韶洲从浴室出来,已经看不到虞沫的人。 等他追下去,只被前台告知,虞沫已经退了房离开。 穆韶洲黑眸陷入一片冷寂,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 虞沫搬到了庄智志在帝都的别墅。 庄智志已经出院,在这里静养了几天。 虞沫过来帮他把了脉,他的情况比住院前好太多了。 她不禁将那株百年野生紫灵芝视为神药,也为师父的病有救了感到欣慰。 她收起情绪,郑重对庄智志说道。 “庄先生,你确定要放弃这次治疗的机会?也许不会有第二株百年野生紫灵芝了,您的状况恐怕会越来越严重……” 甚至都活不过五十岁。 接下来的话,虞沫没说出来,她不忍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庄先生的人品了解了,他真的是一个十分坦荡的男人。 为了自己爱的人,甘愿放弃自己的身体。 庄智志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也在为寒月的病可以得到治疗开心。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这副身子会如何,也许在十七年前,他就该在那场车祸里去世了,这些年来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心中的那两个心愿。 如今其中一个就要完成了,他心底是无限的宽慰。 “将药材拿给寒月用吧,别和她提起我,就当不认识我,以后也不用过来给我治疗了,我这副身子我知道还能撑多久,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庄智志说着抬起以往都难以抬起的手臂,颤抖着握住虞沫的手。 眼神和语气都十分诚恳。 “虞小姐,寒月就拜托你了。” 他知道虞沫一定会将寒月治疗好,可还是忍不住拜托。 虞沫看着抓自己手腕的那双颤抖的手,眸光闪过一丝不忍。 在医者眼中并没有贵贱身份之分,同样是病人,她却要眼睁睁看着庄先生继续忍受着病痛。 “我会尽快研究出治疗这种病的药物,庄先生,你要相信我。” 庄智志点点头,神色淡然,命人将那株百年野生紫灵芝交给虞沫。 虞沫接过紫灵芝,神色惆怅。 豆子也过来了,他不明白师姐为什么是这样一种神色。 “我们走吧,豆子。” 虞沫说完就要带着豆子离开。 庄智志让助理程泰送两人离开。 虞沫和豆子来到寒月和林星所住的酒店。 豆子还诧异师父怎么也会在帝都。 寒月看到两个徒弟却没有诧异,她让林星先离开一下。 林星看了一眼虞沫,眸中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只是他那张脸太过邪气,那抹笑在虞沫看来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东西。 虞沫没理会林星,林星倒也不气,勾着唇角离开房间。 虞沫将那株百年野生紫灵芝拿出来。 “师父,我已经找到能够治疗您病的药材,您什么时候回魔都,我和您一起回,这些日子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给您用药。” 寒月看了那株百年野生紫灵芝倒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虞沫,和一脸惊讶的豆子。 豆子瞪大了眼睛。 寒月款款开口。 “沫沫,我知道你这株灵芝是从哪里得来的,既然祈家愿意将这灵芝给你,说明你和祈家十分有缘。” “师父。” 虞沫忽然想到了什么,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师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百年野生紫灵芝可以治疗您的病?也知道帝都祈家有这株紫灵芝的事,您为什么不说,您不想治疗自己的病。” 豆子刚恢复的眼睛再次瞪得大大的,这次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寒月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那双手和庄智志一样,已经因为肌肉的萎缩变了形。 她的目光再次转到一旁桌子上摆放着的杨朵的照片。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冬日里寂静的湖面,还有洋洋洒洒的大片六棱雪花,静静地飘落下,无声地融进湖水中。 “我知道是庄智志让你过来的,你将这药材给他治疗吧,我不需要,也不需要他的怜悯。” 虞沫心底跌宕起伏。 “师父,我虽然不太清楚您和庄先生之间的恩怨,但也看得出来,他对您用情很深,您为什么……” “沫沫,有些东西你不到年纪不会理解的,你带着东西离开吧,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和豆子回魔都。” 寒月说完滑动轮椅来到桌子前,吃力地抬起手拿起那个相框。 她满目柔情地盯着黑白照片里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对她重要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她也想早些去找他们,结束这场苦难的人间修行。 虞沫收起药材,和豆子离开酒店房间。 她打电话给庄智志,将师父的意思传达给他。 庄智志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幽幽出声。 “她还在怨我,我一直都想亲口向她道歉,我亏欠她的太多,太多……” 半个小时后,虞沫推开师父的房间门,沉声说道。 “师父,有个人想见见您。” 虞沫的话音落下。 寒月抬头。 蓦然,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巨大无形的手紧紧揪起来,那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袭来。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和微颤。 “你怎么过来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