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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威胁(吐了他一身)(1 / 2)

('作为主动方,沈沛提上裤子就能走,谁也看不出衣冠楚楚下的腐烂流脓。

易初就不能这么轻松了,解决完老板的生理问题,还要清理干净自己,穿上正装匆匆赶去公司后再完成一天的工作。

这里不是当初他们实习的那个公司,没有人会八卦秘书和BOSS之间的二三事,但也有人的目光停留——

“秘书长今天的穿着依旧挑不出错。”

“但看样子秘书先生今早睡过头了,卡点到公司。”

“仍旧是寡淡冷漠的易秘书。”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偶尔易初能听到只言片语,他垂下眼睫让人窥探不到他的内心,因为那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极度干旱时会从龟裂的缝隙里流出肮脏的黑色血。

“嗒嗒。”

“沈总,车已经停在楼下,您该去湿地公园实地考察了。”易初敲响了总裁办公室门,不卑不亢地提醒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实际上他很喜欢上学和工作的日子,学习能充盈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放松身心,是单纯无虑的,这没什么不好。而工作实现了回报直观化,沈沛也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在这些时候,黑色土地才能开出无瑕的花。

B市清江湿地公园的投资项目是去年就确定的,取得国家许可费了好大一番力,近期终于开始动工,开发商诚邀两大投资方之一的沈氏风投的总裁前来视察。

“……项目虽然只是初具雏形,但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会有多大的回报……”

“这边离小学、学区房近,记得在这几个地方加装护栏。”他们边走边看着规划全局图纸,沈沛在一些水深的地方圈了红。

“那是一定、一定……”

周末节假日家长带孩子来的多,安全保障必须做好。

湿地公园占地约五千亩,陆地就有两千多亩,易初冷汗都下来了。

走在石子路上不时牵扯到患处,撕裂般的疼痛一阵一阵上涌,弄得他胃也不太舒服。

好不容易能坐下休息,还是在船上。

船座仿佛会咬人,易初差点条件反射跳起来。船行水面,在平时看来微小的晃动,此时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交谈的几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发商之一是一位和蔼的胖老头,他关切地问:“易秘书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易初勉强牵起一抹笑容,“只是有点晕船。”

“哎哟,那赶紧靠岸吧。”老头刚要叫船夫。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不能吧,船开得很稳,我们所有人都没事。”

说这话的人是沈沛,他绝对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唇角挑起,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恶劣的笑意。

“啊,这……”

空气一时很尴尬,那几个开发商合伙人也拿不定主意。

船夫左右为难,一会让停,一会不让停,两股力对冲,木船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易初盯着沈沛那张脸,有种撕碎他的冲动。他顺势往前倒,在沈沛皱眉的那一刻,吐了沈沛一身。

“………………”

这下不靠也得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臭着脸换上助理临时去买来的衣服,那套染了污物的昂贵手工私人定制西装扔进了垃圾桶。

休息区的设备完善,沐浴焚香不在话下。

“你故意的?”直到此刻,沈沛才能理解别人对他说这句话时的心情。

“我没有。”易初神色淡淡。“是您坚持不让船靠岸而已,否则我就应该吐垃圾桶里了。”

沈沛哼笑了声,忽然想到了对付易初的法子。他指了指垃圾桶,“那套衣服十万,用你工资来扣吧。”

“我是工伤。”易初心平气和地反驳。“工伤后续导致的损失是你的错,事实上我不仅不需要就西装赔钱,反倒你应该给我工伤赔偿。”

沈沛咬牙蹦出两个字:“放屁。”

易初喝了点热水下去,脸色好看多了,尽管下面还是有点痛,他不打算再跟沈沛争论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不知为何,沈沛也安静了下来。

易初回头就见他嘴角挂着一笑,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只会在他得利而易初受害时出现。

“你记得戴眼镜的那位男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地问,易初皱了皱眉。他记得,那位是两大开发商之一,蛮高的,但特别瘦,看着比易初还瘦,据说散光很严重,“不小心”踩空台阶蹭、撞了易初好几次。

易初一度认为他对自己有成见。

“他有个很恩爱的老婆。”沈沛继续说道。“但他是同性恋。”

易初眉心一跳,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话——

“他在外面玩男人。”

沈沛变了脸,一下子攥住易初的衣领,将他拽近自己,狠声:“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我现在要是把你丢出去,你早被艹开花了。只是一点痛就忍不了了吗?那你在床上叫那么骚干什么?欠操玩意儿。”

时间久远,某些人已经忘了最初的真实。

“你如果想,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你当初做了什么。”易初字字句句扎他的心,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滚。”

洗手间大门被敲响了。

“沈总,易秘书。”似乎是个小服务员。“王总让我来问问两位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导致耽搁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就是变相委婉地催促了。

易初终于甩开沈沛制住他的手,整了整领口,公事公办地回:“抱歉,我和沈总这就回去。”

“好的。”

因着易初的那惊天一吐,加上视察得差不多了,开发商们暂停了活动,在茶室闲聊增进感情。

聊的内容也不外乎商界又出了哪个新星,某某集团偷税漏税法人被抓,A市哪个投资项目前景好努力去分一杯羹,C市哪个公司发展方向一看就拉,等等等等。

“沈总啊,咱们为这个湿地公园忙前忙后,也算是老交情了。”王总拍了拍沈沛的肩膀,套近乎。“这不王某下周在鎏麟宫举办慈善晚宴,到时你可得赏脸来看看。”

“一定。”沈沛淡笑着跟他碰杯。

“说起来A市的那位最近回来了,王总给他发了邀请函么?”戴眼镜男人问。

王总明明喝的是茶,却像喝大了一般,竖起手指晃了晃。“那可得请,人家不来也得请,以表尊重嘛,淮总排面!”

旁人笑他,“你这叫哈巴狗,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勤就殷勤!”王总脾气好,欣然接受。“碰上淮家你们不上赶着?”

“也是。”

“哪个淮总?”沈沛忽然发问。“老淮总,还是小淮总?”

他的情绪不太对,易初坐的离他近,察觉到了。

易初开始思考,曾经沈母沈霜楠给他看的那张毕业照里有没有姓淮的。

倒不是关心沈沛怎么的,他只是关心自己。因为沈沛做出的每一个抉择,都有可能牵扯到他,反方向的、负面的,尤其当跟沈沛的老朋友们有关时。

——“当然是小淮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面的话沈沛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

那个人是不是也回来了?

………………

洁白的月光倾洒而下,越过花纹繁重的窗帘,隐隐约约照到床上。素色的床褥凌乱地纠缠在一起,床单被抓得变形扭曲。

两具肉体交叠,浑然忘我地沉入黑暗。

易初不堪其扰地在其中沉浮,仰起了下巴。

越临近慈善晚宴,沈沛在床上干他干得越凶,不知分寸经常让他受伤,下半身仿佛都瘫了。

今晚更是一边操他,一边勒他脖子。

搞不懂他被哪条狂犬病狗咬了,即将可能见到老朋友有必要怎么亢奋吗?

“呃……咳…咳咳咳……!”

易初无法呼吸,下体蠕动的频率也变慢了,如同被撒了盐的黏虫,留下一滩粘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沈沛松了手,他才能大口喘息,脖子上留下鲜红滴血的指印,充血的眼眶里潋滟一片。

他想逃进洗手间里,洗掉浑身上下恶心的味道。

沈沛抓住他的脚腕把他拖了回去,“往哪逃?”

在恶劣程度上,易初觉得沈沛可以完美适配地狱三头犬把守的门后的恶魔们。

他们都是负面的代名词。

易初入局了,所以要共享这份肮脏。

他身体里受了点伤,沈沛仍不改其色地射进去。腥臊滚烫的精液涌进肠道,让他痛苦难言。

易初的脸色苍白,出了点冷汗,和性爱导致的潮红两相交叠。他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痛楚渐渐消退,然后安稳自己:

反正还活着。

随便怎么造。

事后沈沛在阳台上抽烟,并不是他多有良心不想让易初吸二手烟,而是要找人聊点隐私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

那头的成晨一脸懵逼,困得找不着北:“我二大爷,下次打电话能选个阳间点的时间吗?这大半夜的。”

过了好一会沈沛没说话,成晨察觉到不对了:“不是,哥们你吱个声啊?别吓我。”

沈沛又抽了口烟,尽管没有别人,还是习惯性低头掩下眼底情绪,这是从小被打出来的,卑劣烙印在骨子里。

“那个今年聚会……他……们来吗?”

“……那我怎么知道啊,”成晨也沉默一瞬。“你干嘛不自己问。”

沈沛没回答,成晨又道:“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你跟……啊……那个是不是闹掰了?”

沈沛否认:“没有。”

“扯蛋吧,我看你在他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成晨不信。“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这么多年了,放下吧。”

晚风迎面袭来,吹散了沈沛的轻声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不下。”

鎏麟宫钻石项链慈善晚宴。

本次王总耗费心血搜罗了世界各地五花八门的各种钻石项链,用以拍卖,而拍卖所得的90%将捐赠给慈善机构。

“沈总啊,场上看着还不错吧?要有中意的买回去送老婆啊。”王总亲热地来敬酒。

旁人笑他:“什么话,沈总还没结婚呢。”

王总又何尝不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哟呵,那可真是年轻有为,这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沈总你这业立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

王总有个女儿,这下谁还能听不懂他的意思,纷纷打趣他。

“不着急,”沈沛同他碰了碰杯,漫不经心:“三十而立,过几年再说吧。”

这话直接把王总堵死了,他恨不得穿越回刚刚扇自己的嘴,扯什么立不立的,直接提联姻的事啊?

事实上整场沈沛都心不在焉,视线不断来回搜寻,试图找到熟悉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一无所获。

他失望太久了,不差这一次。

拍卖会进行。

众人就坐,嘉宾席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展台上亮得分外清楚。

沈沛左手边坐着王总,右手边是易初。

方才易初说是去洗手间,结果好半天都不见踪影,倒是比他还忙。见他回来,沈沛瞥了一眼,“你去哪了?”

“洗手间。”易初面不改色,沈沛还要奚落些什么,他手一伸:“王总叫您,沈总,展览开始了,请。”

听起来像:闭嘴谢谢。

再简洁一点就是:滚。

这里人多,公共场合沈沛也不可能做什么,他靠回座位,听身旁的王总叨逼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半场沈沛都没什么兴趣,直至拍卖进行到一半,清场推出了一件展品。

红丝绒布揭开的一刻,沈沛眼底被折射的光一掠而过。

那是一条白钻项链,从头到尾都是由纯白钻组成的,镶嵌工艺精美,宝石切割得澄澈,显然是精华部分。

他想买下来,送给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的某人。

沈沛偏了偏头,易初明白了这是大爷看上了的意思,于是在竞价开始的时候举了牌。

场上也有不少人中意,竞争激烈。

但时间推移,最高价已达6话和加价的频率慢了下来。

原本毫无悬念的,这条项链将以712万元的价格被沈沛拿下。但就在拍卖师将要最后一锤定音时,又有人举牌加价了。

固定一万一万地加价让沈沛有点不耐烦,眼下到手的鸭子又飞了,他侧头想干脆跟王总内定那条项链得了。

而这一侧头,他的目光就被最后排刚放下举牌那位、竞价高他一筹的人吸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半晌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这让王总很是纳闷,伸手在他眼底挥了挥:“沈总?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他顺着沈沛的视线看过去,霎时间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王总也不顾他人讶异的目光,径直走向最后排,笑声爽朗:“淮总可真是大忙人,千等万等才等到您,来来来,去最前边坐,我专门给你留了个位置。”

男人同他握了握手,音量不高:“不用麻烦,王总,晚宴是我来迟了,一会敬您一杯作歉。”

虽然确实年长了不少,但王总可不敢承他这一个“您”,连连摆手:“淮总公事繁忙,能理解能理解,人来了就行,甭客气。”

那男人不欲跟王总多聊,看向前方的展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拍卖师的动作停下了,不知该不该继续。

这个问题易初也想问,他还要不要继续加价?

他看向沈沛:“沈总?”

说个声啊死了么这是???

劲儿再大也该反应过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小时前

易初确实是去上厕所了,但是这地方太大了,来的时候有服务员带着,完了他还是迷路了。

他在一处延伸出去的平台听见了说话声——

“白钻是吗?好,我知道了。”因为“工作忙”而来迟的淮总正靠着护栏跟人煲电话粥。

“行,那我一会再打电话问问。”

成熟的男音带着笑,脸上也挂着笑脸。

易初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抬脚欲走。

忽然,他停下了,回想着匆匆一扫的那男人的面容。他再度抬头看过去,终于确定了什么。

这位,貌似是出现在沈沛高中毕业照上的某位老同学啊。

易初的这一停顿,让那男人也注意到了他,刚巧电话那头催促他赶紧挂电话去参加宴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半开玩笑:“你真无情,行吧,再见哥哥。”

彼时易初已经走到了他一米之外的地方。

“你认识秋寻吗?”

男人愣了一下,“你是?”

他百分百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易初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他如实说:“我中学是在B市一中念的。”

“哦,原来如此。”男人礼貌地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淮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条钻石项链最终被淮远收入囊中,散场时灯光亮起,他也注意到了前排的老熟人。

沈沛朝他走了过来。

淮远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久不见了沈沛……哦不,应该叫沈总。”

易初站在沈沛的斜后方,那一瞬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沛难得露出了消弭郁色的笑容:“淮哥,你这是膈应我。”

司仪小姐端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来,不卑不亢:“淮先生,这是您拍下的展品。”

淮远点了点头:“好,谢谢,麻烦你交给我的司机。”

“是要送人吗?”沈沛问。

“嗯,对。”淮远刚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备注,立即朝沈沛打了个手势:“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等淮远走远了,沈沛还未动。他头也不回,“你先回去吧,一会我自己打车走。”

易初觉得他总算干了件人事。“是,沈总。”

这就是老朋友的魅力吗?简直可以媲美返老还童回光返照起死回生的地步,不敢想沈沛从今天之后会有多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淮远很快便回来了。

“谁啊?”沈沛随口问了一句。

“寻……”淮远改口:“秋寻,他急着找一本书,我上次拿来看放乱了。”

“这样,”一般来说,一个话题已经过了一定时效,再接着说下去未免尴尬和突兀。但沈沛很固执,他不会管那么多。“你刚刚说项链要送人?送给秋寻吗?”

“不是,”淮远轻摇头。“他让我代拍的,因为过段时间是岑晓生日嘛,要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岑晓的名字一出,沈沛安静了几秒钟。

他抬眼,“明晚出去喝两杯?”

“明晚吗?”淮远一愣。“明晚恐怕不行,要家庭聚餐,下次吧。”

沈沛默了,“多少年了,你们还那么好。应该快十年了?”

淮远笑了一下,“过几天十周年纪念日。”

沈沛随手拿了一杯侍应生端着的香槟,抿了一口。“所以说羡慕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黄的酒液晃动,像那个仓皇逃离的夏天。

淮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不过门口和二楼还给他留着灯。

他换了鞋,先在一楼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才回房间。

秋寻果然坐在床上看书。

淮远扑过去闹他:“你一点都不想我是吗?好哥哥?”

实际上淮远比秋寻年长,但他喜欢拿这种称呼逗秋寻。

秋寻用手掌推开他的帅脸,“喝酒了么?”

淮远比了个“二”,如实交代:“只喝了两杯,一杯敬晚宴的举办方,一杯推拒不过才喝的。”

他从身后拿出礼盒袋子,“噔噔,皇上您交代给小的的任务,小的圆满完成了,请您过目。”

秋寻打开看了一眼,“岑晓应该会喜欢的,先放柜子里吧。”

说起这个,淮远想了想:“哎,寻寻,你绝对想不到我在晚宴上看见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寻随口:“反正不会是毕达哥拉斯和高斯。”

淮远要笑死了,他想起沈沛高中时稀烂的数学成绩,“那我们小沈退出数学界的贡献也可以跟这二位相较一二的。”

秋寻倏地坐直了,“你说什么?”

淮远痴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反应。“啊……就是沈沛。”

秋寻把书合上了,蹭到淮远面前挨着他,手肘撑着他的大腿一副认真的姿态。“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淮远:“……”

他目光幽幽的,酸溜溜地说:“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秋寻:“……”

他跪起来,双手用力地揉淮远的头发,给弄成了鸡窝头。“远哥,请问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淮远非常不要脸:“想你呗。”

秋寻催促他:“你快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淮远便把他和沈沛简短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复述了一遍。他纳闷:“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秋寻玩他的手指。“我以为沈沛会问你岑晓的事。”

“啊?”淮远更是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脸。“他为什么要问我岑……”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名为“八卦之神”的白光,淮远一个激灵,“……但这可能吗?沈沛对岑晓好感都上学时候的事情了吧,还能坚持这么多年?”

秋寻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淮远一下子跪好,跪姿标标准准。“当然能坚持这么多年。就像我和你,情比金坚海枯石烂,十年算个屁,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是小case。”

秋寻:“……”

“你好像很不喜欢沈沛和岑晓在一起。”淮远抱着他躺在了床上。

秋寻斩钉截铁:“我早就说过了,他们不合适。”

“嗯呢,你说的都是对的。”事实上淮远也觉得那俩人合不来,但他又不是当事人,合不合适的也不能单他说了算,不过他一向无脑站秋寻这边。

淮远还想起一个小插曲,“我还碰见了你初中同学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淮远:“叫易初的,你有印象吗?”

秋寻摇了摇头,他记性非常好,说没印象就是真的不认识。

“那有可能是他认识你,你不是认识他吧。”淮远揶揄:“我们寻寻这么受人瞩目。”

“你说的易初,他跟你说了什么?”秋寻不太明白。

“哦也没什么,就打了声招呼。”淮远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他和秋寻对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也是同一个想法。

——首先,秋寻高二那年转学到了二中,跟淮远的交集基本也是在这之后。

其次,易初和秋寻不认识,何谈有联系方式之类的。

所以,对方是怎么知道淮远和秋寻认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易初跟着沈沛的,好像是他的秘书或者助理。或许应该大概也许是从沈沛那里得知的?”淮远猜测。

但愿这样,又最好不是这样。

秋寻的眉心不自觉微皱了起来,忽问:“易初长什么样?”

淮远:“啊?我这也没看人家脸啊。”

“?”

铃声响起。

秋寻接了,是岑晓的电话。

“哥哥哥哥们,我终于解放了!!!明天你们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可不能把我丢在机场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易初在烦一件事情。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但他晚上可能没办法回家。因为沈沛有应酬,倒不是要带他去,而是叫他陪沈家爸妈跨年。

这天杀的找谁说理去?还不如让他去应酬呢。

见过双休让帮带孩子的,没见过跨年让帮陪父母的。

易淼得知他除夕夜不能回来后很伤心。

已经出落水灵的小姑娘仍旧喜欢抱着易初的胳膊撒娇:“哥,为什么呀?没见过除夕还加班的,你再找你们老板说说情嘛,我还特意学了道菜要做过你和妈妈吃呢。”

易初心想,老板不是人,听不懂人话。

他冷酷地拒绝了易淼:“等年初一吧。”

“好吧。”易淼蔫蔫地耷下脸。

柳思菡的身体比五六年前好了许多,现在多数时间待在家里。

她靠着床头半躺着,冷眼以对,其实细看这冷眼并不是对易初的。“那姓沈的又支使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初默认了。

因而这不是第一次,柳思菡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哭闹了。

他还是道:“妈,让你难过,算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爸。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易初觉得自己对得起柳思菡,也对得起易平的嘱托。

柳思菡头偏向床内侧不理人了。

易初便和易淼告别离开。

等他走后,柳思菡才偷偷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年三十。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红对联红窗花,喜庆连连。

富人们的别墅区比往常热闹,不过还是平淡了许多。

易初怀恋街口小巷那爆竹碎渣和残留硫磺味,怀恋众人围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包饺子做面点,电视上放着春晚,等候跨年倒计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许久没有过过那样意义深重的年了,很多事物很多脸孔都变得陌生。

等明年吧,再看看。

一年初始,他就已经开始期盼明年冬春了。

沈父沈慕山对易初的抵触没那么大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自己儿子不学好干的好事儿,跟旁的人没什么关系,他对易初没有成见。

当初命人散布谣言也只是为了拆散这俩,沈慕山总不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儿子,所以易初才当了那个炮灰。

吃年夜饭的时候非常尴尬,相当于一对夫妻加一个陌生人的组合。

沈霜楠迟钝了一下,犹豫着用公筷给易初夹了一箸菜。“……多吃点。”

易初顿了顿,“谢谢。”

“没事……你能来阿姨挺高兴的,谢谢你。”沈霜楠食不知味地进餐,她早不知道多久没跟沈沛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

借着这个机会,她才能问问沈沛的近况。“阿沛最近好吗?”

“工作忙,其他挺好的。”易初中规中矩地答道,暗忖,吃穿用度样样俱佳,还有人陪睡,能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沈霜楠松了口气,似是得到了莫大的宽慰。

啪。

沈慕山力道有些大地放下筷子,“行了,吃你的饭,提他干什么,倒胃口。”

沈霜楠低垂着头,快把头埋进了饭碗里。

就当易初以为她会像过往无数次那般忍耐过去,沈霜楠却一下子爆发了:“吃吃吃,怎么没吃死你!”

易初:“……”

“你儿子除夕夜还在外面应酬跟人喝酒,一天到晚不着家,指不定哪天就死外边了,你就特别高兴了是吧?!家不成家样不像样,我们一家三口变成现在这样,你沈慕山责任重大!”

沈慕山拍桌而起,身形肉眼可见地摇晃,气息不稳:“沈霜楠!你如果不那么溺爱他,他敢这么放肆吗?!”

“我看放肆的是你!子不教父之过,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这些道理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

易初想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易初觉得屋子里实在太静了,他沿着别墅区往外四处走,起码飘落的雪点是有温度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另一头,他有点累了,靠在一处栏杆上,忽然想抽烟。

不得不说他作为秘书敬职尽业,老板有时候想抽烟没烟抽,他还得随身带着备用的。

果不其然易初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他嘲地一笑,叼了根烟在嘴里,还没点燃。

在此之前易初从没抽过烟,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喜欢酒,沉浸在这些东西里真的这么让人着迷吗?

“这里不让抽烟。”冷冽堪比寒风暴雪的一道嗓音从旁边传来。

易初抬头看去,一个非常年轻的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男人,穿着内搭,外面是毛衣,围巾挡住了下半张脸,给他指了指西北方向。“吸烟室在那边。”

易初回头找了找,果然在自己头顶看见了一个提示牌:“NOSMOKING.”

“……”

他用手心拢起了烟,向对方轻声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往西北方走时,大道迎面驶来一辆车,好像是往他原来的位置开的。

易初又回头看了一眼。

车就停在刚刚那男人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更高大的男子,给他拢了拢围巾,说了句什么。

结合动作和口型,易初猜大概是“怎么不在屋里等”之类的。

不过更让他关注的点是,他们进的房子就是院门口立有天使女神雕塑的那家。

在吸烟室抽完两根烟,易初开始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闻。

所幸他还要原路走回去,吹吹冷风应该能散散味。

一辆黑车开到了他身后,即将越过他。车上的岑晓眯眼看了看,连忙叫停司机:“哎,叔叔,我看见我哥了,您把我放在路边就行。”

车尚未停稳,岑晓便跳了下去。

她追了几步,从背后来了个偷袭,一把揽住了她哥的脖子。“亲爱的哥哥~你是特地出来接我的吗?我太感动了吧。”

易初感觉到背后覆上一个温暖的热源,紧接着耳边响起少女般悦耳清泠泠的声音,带着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皱了皱眉,避开到一边。

岑晓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痴呆:“欸?不,不是……”

她反应过来,一下子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易初抬手摸了摸后脖子,摇了摇头:“没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岑晓还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淮远从楼上下来,看见的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岑晓像只骆驼一样埋进枕头里,秋寻坐在她旁边一脸淡定地看书。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在秋寻旁边的沙发坐下。“发生了什么?”

岑晓气若游丝细若蚊吟:“我刚刚遭遇了人生中的尴尬时刻。”

淮远:“?”

“我、竟然、把一个陌生人、错认成了秋寻!!!!”岑晓捶枕头痛哭。“让我死了吧,我觉得活着没意义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淮远和秋寻两相顾,无言以对。

岑晓有点散光,外面又下着雪,模模糊糊就给认错了。“我出门为什么不戴眼镜?我出门为什么不带眼镜!!??”

淮远随口安慰:“小事而已,你又没非礼人家,而且你寻哥都没在意呢。”

岑晓闷闷地“嗯”了一声,把自己窝在枕头堆里。“不过……他和寻哥你俩真的挺像的,长的有点,身形也有点。”

秋寻顿了一下,他想到在门口遇见的那个要抽烟的男人,也是高高瘦瘦的,不过对方长什么样他没注意,他一贯不会盯着人家的脸看,因为不太礼貌,更多时候只是匆匆一扫。

过了一会,秋寻问:“他穿什么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寻和岑晓兄妹俩不认得易初,但易初可认出了他们。

他也是近来才回忆起多年以前细枝末节的东西,他和秋、岑二人是同一届的学生,并且那对双胞胎兄妹在当时B市一中小有名气,尤其哥哥秋寻,至今还挂在优秀校友榜上。

妹妹的成绩不错,但不算特别突出,但绕是易初这样事不关己淡漠以对的人,都听说过她。——因为岑晓当时遭遇了非常严重的校园霸凌。

“据说”岑晓的后妈插足原配夫妻的感情,导致离婚,岑晓跟爸,秋寻跟妈;“据说”岑晓也喜欢当小三;“据说”岑晓是高贵目中无人没有礼貌的岑公主;“据说”岑晓患有严重的躁郁症,打过室友……

可真的是这样吗?没有人在乎。

他们聊笑时兴奋的嘴脸不断拉长扭曲,变成了黑暗中张牙舞爪的利维坦恶魔。

沈沛回来了。

沈霜楠原本已经回房休息了,听见动静又掀开被子下了床,她匆匆披了张毯子,关切地问:“怎么喝那么多酒,那帮老股东灌你了?饿不饿?”

沈沛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反胃。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沈霜楠没听,又是给他泡蜂蜜水,又是亲自热了菜。“还是吃点吧,喝之前也不垫垫肚子,胃里就容易烧得慌。”

她抽不开空,便不好意思地看向易初:“小初能帮阿姨拿条新的毛巾过来吗?我一会打湿了给他擦擦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初一言不发地去取了。

沈沛环视一圈没看见沈慕山的身影,随口问了句:“我爸睡了?今年不跟那些叔叔伯伯们打麻将跨新年?”

沈霜楠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状若自然:“在书房看财经吧。”

她不想让沈沛知道晚饭时的争执。

沈沛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他脑子里晕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的。应酬时那个王总也在,又一个劲儿地介绍自己女儿,比商场推销售货员还难缠,对方又是个海量,话还没说两句,酒就喝了不少。

沈沛吃东西时,沈霜楠就坐在一旁看他,她有好几个月没见着沈沛了。

于是努力找话题闲聊:“小远那孩子今天早早回来了,你也不学学人家,早点回来陪陪妈妈。”

沈沛不为所动:“我学他搞同性恋你也乐意吗?”

沈霜楠下意识看了易初一眼,又沉默下来。

易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能引战到他身上,他已经很努力当背景板了好吗?

过了许久,沈霜楠才开口:“你真心喜欢我会支持……今天下午我去花店买花的时候碰见和淮远在一起的那位了,他也认出我,朝我点头打招呼。人不怎么爱说话,但很有礼貌,还帮我拿花……我就是觉得,这没有那么难接受。”

听到她说秋寻,沈沛拿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踌躇半晌又伸了回去。“我也觉得,不过有的人就不这么觉得了。”

沈霜楠以为他在说沈慕山,出言也不知道是辩解还是安慰:“你爸爸他……做的不好,他是爱你的,但是……”

沈沛抬了抬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不用再说了。”

“……好,”沈霜楠打起精神,转移了话题:“岑家小姐也来了,你们几个以前都是同学对吧,趁着新年不那么忙,有空多聚聚吧。”

“谁?”沈沛混沌的大脑更加混乱了,机械地转头看向他母亲。

“岑晓啊,前几天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这会在淮家呢。”沈霜楠笑了笑。“淮家和秋家关系亲了,人员走动没那么多讲究,大家聚在一起过年,挺热闹。”

易初暗暗观察沈沛的神情,结果发现对方眼睛都不眨了,一动不动脸色比死了三天的人都苍白。

沈沛突然放下了筷子,起身:“我吃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霜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沈沛已经走远了。

莫名其妙的,她心里有点堵。

易初进房间的那会,沈沛坐在阳台地板上,脚边的烟灰缸已经落满了。他出声:“你喜欢的人,是岑晓吗?”

沈沛迟钝地接收信息,然后作出反应:“是……”

“早些时候我看见她了。”易初平淡道。

沈沛对这句话的反应可就大了,他猛地站起身,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像一匹恶狼。他语气有点冲:“你碰见她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易初嘴角扬起一个奚落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他:“你没问。”

“我他……我怎么知道?!”沈沛疾步走去,握住易初的脖子把他推到了墙上。低声自语:“你看见了……”

沈沛手上没有用力,但被人扼住掌控的感觉不会让人喜欢,易初皱了皱眉,他的话还没说完,姑且忍耐过去。

“你说,她现在怎么样?看着好吗?跟以前有什么变化?”沈沛的眼睑些许红,一眨不眨地等着易初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易初觉得他问的问题有点神经……也不是,但他问错人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他以前有没有见过岑晓,怎么能分辨出变没变化。

所以他又用那套说辞搪塞:“我不知道,看着挺好的。”

“……那就好……”沈沛放开了手,却转而一手扣住易初的肩膀欲将他翻过去,另一只手伸向了他的腰间。

事情的发展跟易初设想的不太一样,他紧紧皱了皱眉,抗拒:“你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让我干两次。”沈沛的眼睛是一滩死水。

易初久违地甩了他一巴掌,说真的他上次殴打沈沛已经是六年前了。“你脑子有毛病吧?你喜欢的人以前是出国了,不是人没了,你没去追,现在人回来了,你也没去,你还想闹哪出?”

易初本来想通过岑晓回来了这件事彻底脱离沈沛,让沈沛终止他们之间的交易协议,没想到对方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让人发指。

沈沛抬手擦了擦血,随即扑过来猝不及防地打在了他腹部上。

易初吃痛地弯了弯腰,被对方强硬地进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真疼,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肠道被迫扩开接受入侵,紧缩在一起抵御,换来的是更激烈地贯穿。

沈沛粗重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我说过了,我做了错事,所以这辈子永远没办法和岑晓在一起,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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