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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下沉(不清醒状态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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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测三千米,沈沛跑到第三圈的时候,旁边草坪缀上来一个人。

“兄弟,比一场?”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无声较量,疾驰在赛道上,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最终成晨更胜一筹,超了沈沛大概五十多米。

七圈半跑下来,已是大汗淋漓,沈沛也不管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懒懒地靠在一处休息。

“沈哥,其实我有个事跟你说。”成晨就在他附近慢慢走动,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应该是两件。”

“下周我就去A市集训了,然后各种比赛,不出意外毕业答辩才会回学校了。”成晨过来抱了沈沛一下。“好儿子,爸爸会想你的。”

经此一别,就是毕业季,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滚。”身上都是汗,沈沛嫌弃地推开他。“乖儿子还有什么事吗?”

成晨没再耍贫嘴、口头上占便宜了,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沈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抹咸腥又湿热的水珠滑进了沈沛眼角,刺痛感让他抬手捂住了眼睛。他忽然觉得胃也痛,腰微微弯下了。

只是热而已,怎么像哭了呢。

纸张翻动,易初坐在桌前复习功课,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的氛围,曲风舒缓,倒不显突兀。

但易初还是皱了皱眉,那个刺眼的备注名字在界面上跳动了好一会,自动挂断后,铃声无缝衔接地响起,大有要一直打到通为止的架势。

易初拿起了手机,接通。“什么事?”

“我在xx酒吧门口,来接我。”沈沛的口齿还算清晰,不过一听就知道醉得不轻。听筒里的风呼呼吹,还有落叶飘散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外面坐了多久。

“没空,你找别人吧。”易初说着就要挂电话。

“好歹上次我也算帮了你,你欠我个人情。”沈沛说的自然是酒吧中药的事。

“欠你人情?”易初冷嘲了一声。“你是没有爽到吗?”

“你来接我。”沈沛仍旧固执地开口。“我付钱。”

反正他有的最多的就是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初是在马路对面找到的沈沛,对方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小臂搭着膝盖,醉意朦胧地抬头不知找寻什么。

易初没问他,他也自顾自地说:“天上好多星星……但是没有月亮。”

易初拉了拉他的手臂。“起来。”他没兴趣陪沈沛研究天文。

沈沛一步三晃地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紧盯着,像极了一个尾随别人的变态。

“你能留长头发吗?”许是喝醉了,沈沛今晚的话格外多。

易初斩钉截铁:“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沈沛紧跟两步追上去,想要抓易初的手,他快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了。

不用猜易初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没等对方说完直接打断,反问:“你除了钱还有什么?”

这话落入沈沛耳中多少有点刺耳,仿佛在说他除了钱一无是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不吝于用恶毒的言语扎人心:“难道你不是?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沈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露骨地上下扫了易初一眼。“你还可以靠出卖肉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语伤人于无形,既轻且重。

“恶心。”易初眼底的厌烦就快化成实质了,利箭般刺啦啦地打在沈沛身上。他觉得反胃。

几米之外的成晨人都傻了。白天他说完那些话,料想沈沛心里估计不会太舒服,刚刚拎着打啤酒去他们宿舍没见着沈沛,就出来酒吧街逮人,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快步冲上去挡在沈沛和易初中间。“我的叔我的沈,半天没见你又跑出来喝了是吧。”

对沈沛指指点点完,成晨转向易初,尴尬地讪笑:“呵呵、哈哈……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呸不是,酒后吐真言……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他他喝多了,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全是胡说八道……”

他指了指沈沛,“我是这小子的朋友,我送他回去吧,麻烦你跑一趟,对不住兄弟。”

既然如此,易初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也不在乎“朋友”身份的真伪。

岂料这时沈沛一下越过成晨,拉扯着不让易初离开。“你不能走……不能走……你怎么能抛下我……”

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力气,成晨霎时竟然没能拦下他。“我去!沈沛你看清楚,这是你室友啊?”

成晨见过易初几次,他早该想到的,沈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搬进人家宿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任由他想破头也不敢相信,昔日好友疯魔成了这样。

“室友?什么室友?”沈沛表情阴翳。“只不过是卖身给我的小婊子而已——”

“嘭!”

易初狠狠给了他一下,直接把他干倒在地。

沈沛捂着胃部,酒精浇灌的胃再遭痛击,他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因为在易初没来之前他就已经吐过几轮了。

成晨惊恐地手足无措手忙脚乱,想扶他起来又怕弄得他更难受。“哥们我求你了,少说两句吧。”

他现在都庆幸易初手下留情了,打的方向真准。他们仨就搁马路旁边,要是搞不好沈沛往马路那边倒,再来一辆车不得把他撞飞?

“你哪难受不?”成晨半扶着他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沈沛充血的眼眸死死盯着易初,“我回宿舍。”

易初打开宿舍门,径直往包里装了点东西。“你留在这伺候他吧,我回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晨扛着那醉鬼,给他安置在床上,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也行,我打地铺。”

“你敢!”沈沛站了起来,“我现在又不舒服了,你信不信我让人在区立医院的病房里加张床?”

他没明说什么病房哪个病房,两人都知道指的是柳思菡的病房。

又来。

母亲,威胁。

易初攥紧了背包带,恨不得把包砸沈沛脸上。他嘲讽:“你这会又没醉了?”

成晨为难地看着他俩对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个,易易……易初对吧?”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要不这样,我给他弄睡着了就走,今晚你留在宿舍睡吧。”

成晨觉得他真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完了还得伺候沈姓大爷入寝。

苍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忙进忙出走来走去,易初自岿然不动地看书。

成晨再三挣扎,没忍住瞟了一眼。“你们的关系……是我想的那样吗?”

这个问题不问清楚,他今晚……不,从今往后的每一晚、日日夜夜都要睡不着了。

易初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的哪样?”

成晨闹了个大脸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易初起身,逐步逼近他。“炮友,包养,还是他把我当作喜欢的人的替代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蒙蒙亮的时候,易初是被一阵心悸惊醒的。

他翻了个身,才是真的一瞬间头皮发麻——一道黑影直面他床边,一动不动,不知道看了多久。

“啪!”易初拍开了床头的那盏小台灯,光圈暗黄。“沈沛你是不是有病?”

疯狂跳动的心脏直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要是他有心脏病,早就被吓死了。

“你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她。”沈沛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团阴云下,面无表情的,眼皮绷着一个冰冷的弧度。

搞不懂他又发什么疯。

易初同样冷眼以对:“那你去找个像的自愿跟你。”

“没有这个人……”沈沛弓着腰,背抵桌沿。“我以前做错了一件事,所以……”

后悔至今。

“做错了不去弥补,每天悲春伤秋,消极浑噩,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吗?”易初理解不了,真理解不了。

“我是想,”沈沛猛然抬起头,眼底躁郁异常。“可是他们不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

还涉及多人——“你是触犯天条了吗?”

被沈沛这么一闹,易初睡意全无,他打开手机看了看账单,强行转移话题:“昨晚你让我去接你,还没给钱,现在转我。”

一旦涉及钱,沈沛这人一向干脆,他给易初转了原定价格的三倍,说出口的话也不中听:“多的算嫖资。”

然后开始脱衣服。

“哗啦——”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全扔到了地上。

“脱。”

易初平躺在上面,脚尖着地,晨起的日光如薄纱覆上肌肤,半明半灭的室内最夺目的就是皙透的肉身。

沈沛不算什么清纯少男,他小时候经常撞见自己爹妈在床上缠绵,也多次在抽屉里找到避孕套。他的父亲总是很忙,沈沛极度厌恶周遭冷清的氛围——这点同样可以体现在做爱上,尽可能地多肢体接触、交合交融,感染对方的体温,给人一种自己是被需要着的错觉。

与之相反,易初就很讨厌了,尤其讨厌沈沛。

过激的动作让他呛了一口风,“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大腿磕在棱角分明的桌沿,压出几道红印,脚上若有若无地触及地面,没有支撑,没有安全感。

宛若随风随水飘荡,无所依是浮萍的宿命。

可是,易初觉得他的家人就是他的依靠,他对世界有留恋,真正无所依的是沈沛才对。

大开大合的顶弄向来令他难受,狭窄的容不下茁壮欲望的肠腔像是要被肏变形,异物大举侵犯的酸涩深入五脏六腑。易初的指甲抓挠过桌面,摩擦出刺耳酸牙的响声。

但金主肯定很爽。

阴茎顶出一条可供长驱直入的穴道,里面的每一寸软肉都像会呼吸的嘴,含着阴茎舔吸,引起颤栗中灵魂深处的共鸣,温暖的淫水泡着,让人想溺死在这片海洋。

“对不起……我……”沈沛大口喘息,如同溺水的人刚被捞上来。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就不会那样做了。只是一念之差而已,却叫他痛苦至今。

“胆小鬼。”易初嘴里泄出气音,但距离太近,肉体贴合,沈沛还是听到了。

他呼吸一窒,脸色沉了沉。“你说什么?”

易初撑起了上半身,怕他听不到似的,字字句句诛人心:“我说你又可怜又胆小,只敢背地里偷偷忏悔,所以永远不配得到原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发展到如今,飞机高铁地铁汽车到达任意目的地,而并不是只有见面才能说话,你当网络、通讯基站是死的吗?再不济也可以写信,说到底——

“你就是胆小。”

“对,你说得对!”沈沛失控地说,压着怒火。“我接受不了显而易见的结果,所以自己骗自己,只要不说出来,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我很没用,不用你提醒我。”

从小到大,身边人直接间接时时刻刻提醒过他无数次了。

他抓住易初的后颈,一把将人从桌上拉起来,推到了门板上。

身体往下滑,肉棒整根地贯穿了肠道,穴口正正卡住两枚囊袋。

“呃……”

沈沛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

震颤隔着薄薄的门板爬上易初的后背,一丝不挂光裸着的肉体更为敏感,臀间收缩了一下,仿佛是在把插入的那根东西往里吞吸。

门外的人说话了:“沈哥,你睡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易初别发出声音。

易初当然是不想的,可是沈沛竟然还在又重又深地冲里凿,龟头抵着肠壁搔剐、碾压。

他咬紧了牙关,唇缝紧闭,一声不吭。

沈沛带着浓重的低沉暗哑:“什么事?”

门外男生有点奇怪,为什么他听到了“砰砰”的响音,虽然很小声,但就像只隔着一道门传出来的一样。他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东西抛下。“哦,是这样,期末考完你家司机来接你吧?顺带捎我回去呗。”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易初集中不了注意力,他几欲被沈沛抱起来双脚离地地肏,背部不断上下摩擦到发红,要烧起来那般。

他轻轻地换气,脸上捂出汗。你们哪那么多话要说,就不能快点结束吗?

“你家不是在远郊?不顺路。”沈沛回那男生的话。

“今年年初搬家了,在市中心外围。”

突如其来“砰”的一声重响,男生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忍不住问:“哥,你干啥呢?修桌子?还是在床上跳霹雳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小心踢到凳子,凳子撞到桌子。”——其实是沈沛重重顶了易初一下,肉棒嵌入肠口,把易初顶得撞上了门板。

“嗯……”易初吃痛地闷哼一声。

好热。沈沛有意延长这个过程,尽管痉挛发紧的肠道快要让他泄出来,他也要在里面抽插,用肉棒鞭笞肠肉。

男生似是信了他的说辞,“那您没事吧,下次小心点哈。”

“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男生眨了眨眼。“那沈哥,我们就这么约好了?”

“嗯。”

见沈沛答应,男生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地走了。他再晚离开几秒,说不定能听到水声粘稠的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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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成晨几乎是落荒而逃,作为沈沛的好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初。

而且沈沛这事是真不好解决,成晨欲哭无泪,他甚至有点微妙的庆幸自己再过几天就要走了,不必掺和其中、两头难。

这么一不留神,迎面撞上来什么,肉体碰撞,一道软软小小的身影当即被弹开,跌坐在地。

成晨吓了一跳,慌忙去看。“我去!没、没事吧?”

被撞倒的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穿碎花裙子,吃痛地吹了吹手心,眼眸泛起水雾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成晨愧疚地向她道歉:“对不起妹妹,我带你去洗洗。”

附近正好有水龙头,成晨领着女孩过去冲干净手上的灰尘。女孩就着湿漉漉的手拍了拍裙子后面。

成晨忍不住问:“你怎么一个人啊,你妈妈呢?”

“妈妈不在,我要找哥哥。”女孩飞快地回答,紧接着便要继续启程。“谢谢大哥哥,我走了。”

还挺酷。

“你哥哥是谁?”要是成晨认识,可以带她去找,或者……

“哥哥叫易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晨:“?”

……或者叫对方过来。

易淼抬头,睁着一双漆黑透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你认识吗?”

“……”成晨嘴角抽了抽。“……认识。”

他牵着易淼先去经管系的教室找了一圈,被告知易初可能在做志愿者活动,转而来到大操场。

成晨眯着眼找了老半天,扫到某个身影后双手卡住易淼的腋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高举空中。“小淼你看!那是你哥不?”

“是哥哥。”易淼欢呼。“晨哥我们快去找他!”

成晨让易淼坐到了自己肩膀上,汇入人群,托着她往易初那边走。

易初刚把一箱矿泉水垒上去,就听一声脆生生的“哥哥!”,他还以为听错了,回过头却真真切切地看见了易淼,海拔还不太对。

成晨蹲下,易淼从他身上下来,蹦到易初跟前,拉开小挂包拿出纸巾。“给哥哥擦汗。”

易初顺从地蹲着配合她,眉心微蹙。“你怎么来了?”

“想你~”易淼撒娇道。“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为什么你周末也不回家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忙。”易初仍旧皱着眉。“你自己过来的?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易淼有一部儿童手机,只能打电话和玩一些简单游戏,平常就用手机绳挂脖子上。

她如实交代:“没有电了,我放在家充电。”然后拿了电视柜子里的零钱一路坐公交来B大。

“很危险,下次不能这样了。”易初严肃地告诫,他站起身,对着眼神飘忽的成晨顿了顿。“谢谢。”

“……不、不用,小事。”成晨挠了挠头。

“对了,”易淼这才想起来,又跑到成晨面前,一鞠躬:“谢谢晨哥。”

成晨捏了捏她白软的脸蛋,“你咋那么可爱呢。”

“天生的。”

易初搬了张凳子过来,放在阴凉的地方。“你先坐这别乱跑,我还没忙完。”

“哦,好。”易淼答应,乖乖坐好。

易初转过视线时,成晨才敢看他,不知不觉盯着对方的侧脸,是真的有点像……

其实已经没他事儿了,他可以走了,但这腿灌铅似的就是迈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那些糟心话糟心事又不是他对易初说的做的,人家也没怪他,见了面客客气气的,他这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愧疚个什么劲???

成晨在心里唾弃自己,然后上前搭了把手帮易初他们几个志愿者搬长桌子。

要是没看见还能假装不知道,可偏偏就是看见了。

“你没登记志愿者,帮忙了也不加学分不发酬劳。”易初淡声。

成晨没有灵魂地说:“我外号小雷锋,当代活菩萨,被名门正派关在门外的关门子弟,特别乐于助人。”

易初:“……”

不管他人异样的眼光,成晨说服了自个,就是因为他的同门师兄弟沈沛误入歧途、堕入魔道,而他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有损名门正派的形象名声,所以他才致力于做好事、说好话、存好心,给自己和兄弟积点阴德,免得被打入十八层罗刹地狱。

“哥哥哥哥!你累吗?”易淼掰扯着余下的纸币和几个钢蹦,反复数了几遍,像是确认了什么,展颜一笑:“我请你们吃冰淇淋!”

“也有我的一份吗,小淼?”成晨略感意外。

“有啊,我叫了两个‘哥哥’。”易淼点头,左手牵他这个半路哥哥,右手牵正牌哥哥易初。

吃完冰淇淋,易家兄妹差不多该走了,易淼去了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欸,妹妹真好啊,我也想有个妹妹。”成晨叹息,可惜他只有一个叛逆期猫嫌狗不理的臭弟弟。他拿起手机,“加个微信吧,我把钱转你,你还给易淼好了。”

“不用了,她说好了要请客的。”小孩子心思,不懂那么多,容易误解成看不起她,不知道要怎么躲着偷偷伤心抹眼泪。

“也是……”

“——想加他的微信,只花这点钱不够吧?”无论多好听的声音,说出这种话多少刺耳了。沈沛恶意地在成晨和易初之间来回扫视,“价高者得。”

神态语气并不像单纯在说微信好友。

“成大少也确实有钱,怎么,你要换新东家么?”沈沛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易初身上。“他一晚给你开多少钱?”

成晨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从沈沛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你误会了,而且……”他不应该说这么过分的话的,最起码要向易初道歉才对。

沈沛却直接打断了他:“你管不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想让人误会就别参与进来。”

“我管不着?”成晨气笑了。“你用得上我的时候我才管得着是吧?这几年是谁帮你打听——”他霎时收声,顾及易初在场,硬是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质问:“你扪心自问,这真的只是你和易初、你们两个人的事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SM俱乐部。

沈沛动作粗鲁地把易初摔进了房间里。

沈家不算传统贵族,祖上三代往前有涉黑记录,到了沈沛太爷爷那辈开始渐渐洗白,现在是一点脏都不沾,主攻商业。不过到了一些不太正规合法的场所,老板仍然会给小沈少些许薄面。

黑市的这家俱乐部,部如其名,汇聚了字母圈爱好者,以调教驯化为主。

老板本人就是个资深Dom可简单理解为主导方/支配者,他称呼自己的伴侣为“小狗”,喜爱看伴侣哀求自己别去爱抚其他“小狗”时水汪汪的眼睛,可他还是会去调教其他人,染上一身野花香后再把伴侣从温暖的窝里拉出来,给他一个拥抱。

“小沈少,真是稀客啊。”听到消息的老板裤子一提敞着衬衫胸口就来了,他自然看见了被重重摔在木质地板上的易初,对方带着仇视的眼神。

老板吹了声口哨,“哟,你这哪弄来的美人,这么粗鲁可不行,摔疼了怎么办?”

沈沛却嗤笑了一声,问:“你看见我头顶的颜色了吗?”

老板诧异,十分配合:“看见了,好大一团绿。”

“我说过了,是你误会,用不着总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里。”易初冷冷地开口,他和沈沛签订的合约中有一项条款是要求他不能“出轨”——如果只是跟别人见了个面说两句话也算“出轨”的话,反正易初是不可能赔付违约金的。

沈沛执意往他身上扣黑锅泼脏水,“成晨是直男,他不是同性恋,你就算费劲勾引他企图摆脱我也没用。”

他绝对不允许易初顶着那张脸在外面招蜂引蝶,也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和同性乱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别太双标。”易初借力站了起来,身上的骨头都好似要摔断了。“难道我是同性恋吗?而你当初又是怎么做的。”

老板适时打断了他们火药味浓重的交锋,望向沈沛:“你头次来总得有个说法,沈少赏脸我就不收钱了。那么——是我来还是你来?用不用我教你?你沈大公子的人,不表个态我也不敢随便动。”

沈沛紧盯着易初,“我要他听话点,但不能受伤。”

老板默默放下皮鞭,迅速制定了一套简单易上手的流程,那些血腥暴力弄不好会出人命的摘除在外。

“行,那您请?”老板附在沈沛身边说了一轮,再塞个播放教学视频的手机,随后撤出房间,关上了门。

沈沛看了一遍,没花多少时间,旋即将息屏的手机扔到桌面上,按照指示在一整面墙柜情趣用品里找需要用到的东西。

易初麻木地想,再怎么样也死不了,大概率也不会受伤。

不留下痕迹的折磨。

黑幕落下,易初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觉到有某个冰凉的东西略过耳廓,堵住了他的耳朵,他的听觉被剥夺了。

“张嘴。”说完,沈沛才意识到对方现在听不见,所以他只好抬手制住易初的下颌,虎口抵上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反着光的质感金属轻磕到牙关,一颗口球塞进了易初口中,贴合他的唇肉,压着舌尖,连着口球的皮扣绕到后脑勺,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蒙眼布条,黑色的耳塞,黑色的口球,出现在他身上,与白皙淡色的皮肤相得益彰,白的更白、黑的更黑,像艺术品一样。

沈沛弯腰把易初抱到了一块米白色背景板前的布艺沙发上,脱光了他的衣服,让劲瘦的肉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直面羞耻。

红色的细麻绳一道道缠绕在洁白无瑕的躯干上,最终绑住手脚,打了死结。一层薄薄皮肉覆盖的手腕和脚腕被勒出了红痕,鲜红娇艳欲滴血。

角落和头顶的大灯强光照下,如有实质打在皮肤上,仿佛无数人贪婪粘稠的目光注视。

放置的本质,是剥夺人的感官和自由,使其陷入无穷无尽的孤独和恐惧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重获自由,大概率会被激发出限定时效的顺从期和黏人期。

一个人看不见、听不到、说不了话、丧失行动力,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意识的混沌让十分钟如同一个上午似的漫长。

布艺沙发旁边有一张小圆桌,易初闻到一股香味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落在了圆桌上。

玻璃瓶轻轻碰撞桌面,几枝白玫瑰插入花瓶里,像映在易初的鬓边,散发幽香。

如果这是一个拍摄现场,摄影师一定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禁忌带来时下无法超越无法复刻的缪斯。

从黑色布条下延伸出的半截挺翘鼻梁,只看上半张脸是纯洁的天使,剩下的全是色欲的恶魔——

撑开口腔的金属球被湿热的水汽含着,一呼一吸间吞咽不了的涎水堆积,挤出细小唇缝,透明的水痕淌在下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绳子磨红的赤裸躯体,每一道都在无意识色情地引诱,叫嚣着让人撕碎它或者勒紧它,留下更浓墨重彩的痕迹。

“咔嚓——”

等到沈沛从幻境中醒来,手中的摄像机已然定格,多了一帧看似圣洁不可侵犯实则妖艳无法自拔的照片。

易初不知道沈沛做了什么,他处在一片黑暗中,甚至会怀疑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恐惧和孤独感早就离他远去,也有可能一直伴随着他至今,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而享受片刻的安宁。

易初思考着什么时候准备易淼秋冬的衣服,小鬼头臭美得很,年初就开始期盼拥有一顶带毛球的毛绒帽子。还有柳思菡这个星期可能会回家,假设他这边能早点结束,应该还赶得上买菜回家做饭……

思绪骤然被打断,他察觉沈沛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腿,向上摆布弯折,宛若摆弄不会反抗的布偶娃娃,随心所欲。

两枚圆圆小小的东西塞进了穴眼里,被滑软的肠道包裹住。

沈沛手里把玩着遥控器,按下了开关。

小球立即跳动起来,仿佛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在肠道里作恶,撞击穴口和肉壁。

在放置过程中,触感感知越发明显,敏感度是之前的好几倍,后穴几乎是刚受到刺激就产生了反应,吐出滑润的水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易初挣扎了一下,他的身体现在不受自己控制,打了死结的绳子越挣动勒得越紧。

跳蛋忽然释放出微弱电流,痛击脆弱的肠壁肉,触电的感觉犹如针扎火燎蚂蚁噬咬。

“唔呃……”

扬起的脖颈线条分明,细密的汗液闪着水光,额头眼角的汗水洇湿了蒙眼带,也有点顺着留下脖颈,汗珠色情地滑出一条明显的水痕。

跳蛋距离弹跳作弄,时不时放电刺激,掀起灭顶的快感,水声越来越粘稠——

……易初泄力地陷进沙发里,下半身泥泞不堪。天使身上穿着的白绸缎变成了拉他下神坛的白绫,他被泡在最讨厌的腥浊麝香里。

沈沛一把扯掉了他眼上的黑布,重见光明,他被刺得睁不开眼。

“你要牢记五百万的条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易初拖着一身疲惫回家,已经是傍晚了。家里开着灯,但是安静得不像话,有点诡异。

“易淼。”

他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白天沈沛强行要带他走,连让他先送易淼回家都不行,易初是不愿意再让易淼自己一个人乱跑了,眼看战争再度升级,成晨主动要求送易淼回去,到家后易淼给易初打了电话报平安。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易初皱眉,敲响了柳思菡的房门。“易淼?”

房间门蓦地打开了,令人措手不及。

然而出现在门后的并不是易淼,而是原定明早才回来的柳思菡——就算是病得最重的时候,女人也要保持头发和脸上身上的整洁,可是此刻,对方的发丝凌乱,眼睑通红,衣角皱得像扔进泥地里踩了几万遍,整个人几度崩溃。

易初眉心一跳,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妈?你怎么了?”

柳思菡扶了一下门框,干瘦的手背青筋突起,她勉强保持镇定:“易初,你说实话,你是怎么把我转进区立医院的。”

她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第一次是教他写自己的名字,第二次是父亲刚去世,柳思菡不断地重复他的名字,仿佛要从这个血脉相连的相同姓氏里汲取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初沉默了一会,反问:“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的第一反应是沈沛干的好事。

“你回答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易初面上平淡如水,仍旧坚持之前的说法。“我一个同学的姑姑是医院的主任,所以……”

“你还要用这套说辞骗我!?!”柳思菡一下子就爆发了,尖锐的质问在这方狭小的房子里回响。

“那您认为我应该回答什么?”易初觉得身上被绳子勒过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他转身倒了杯热水,翻出家中常备的含镇定成分药物。

柳思菡抖着手接过,就着热水咽了药片。

冷静下来后,她闭了闭眼,哑然。

“易淼都告诉我了……”

“你是不是,做了那种事,”似是觉得难以启齿又难过,柳思菡红了眼眶,眼泪便要掉下来。“出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拿身体……做交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思菡的主治医师很心疼他们母子三人,她见柳思菡的状态不错、病情稳定,便如实告知如果想的话,提前一天回家里陪家人也可以。

柳思菡欣然答应,途中顺便买了兄妹俩爱吃的东西准备简单煮点饭菜。

她到家时只有易淼一个人在,而且是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柳思菡赶紧把女儿抱起来哄慰:“淼淼,妈妈回来了,怎么哭了?”

易淼哭得更大声了,一抽一抽的,哽噎:“哥哥……哥哥被坏人欺负了……”

柳思菡给她抹眼泪,拍背。“具体怎么回事呢?哥哥怎么了?”

易淼很委屈地将沈沛曾经留宿一晚的经过讲述,表达断断续续颠三倒四,但还是让人很轻易地明白——有一个男人大晚上蹲守在他们家,和易初出去了一段时间后回来两个人身上都有明显的外伤和沙尘,那个男人自称易初的室友,并最终留下家里住宿。

不止于此,易淼接着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哥哥工作完已经够辛苦了,还有坏人欺负他……”

沈沛易初成晨三人的争执吵架接近尾声时,易淼躲在卫生间门口的隔断墙后面。

她想冲出去挡在哥哥面前,反驳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可只能眼睁睁看着坏人把哥哥带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卷而来,易淼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但是很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自己是大人就好了。

柳思菡已经彻底僵住了。

她一直对她会转到区立医院高级病房的事心存疑虑,易初不愿意说,她也不再追问,逼迫他什么。

自从丈夫去世,那孩子承受了太多本不属于他的压力与责任。

易平因公殉职那会,易淼一岁,易初刚中考完。

有时候柳思菡想告诉大儿子,在外面受了委屈还是可以回到妈妈身边,尽管她不一定能帮上忙,有个倾诉对象也好。

可是性格使然,易初从不提起关于学校、宿舍、同学朋友、工作的任何问题,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柳思菡曾经因此苦恼了好久,只能通过暗暗观察的方式了解自己的儿子,她还写了一本易初的《观察喂养手记》。

她儿子她了解,连跟别人有普通的肢体接触都不愿意,更别提睡一张床上。以前易平还在的时候,带他们去战友家作客,晚上易初就很抗拒跟叔叔家的儿子一块睡,宁愿打地铺。

但,那天晚上易初和沈沛睡的一张床。

——这点是肯定的,因为据易淼的描述,哥哥征用了一个她的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思菡其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只不过之前病痛缠身,心力交瘁之下没办法思考太多的事情。易淼的话让她起了疑心,既然易初和那个所谓“室友”起了冲突,还很有可能打了一架,又为什么还让他在家里留宿。

那个人还姓沈——人一旦有所怀疑,就会反推细节,通过蛛丝马迹来证实自己的猜测,不管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所以尽管整个B市姓沈的人家那么多,柳思菡还是下意识断定那个沈姓男人跟上层沈家有关系。

推演至此,答案不言而喻。

柳思菡出声书香门第,家中向来不屑与沾满铜臭气的商人打交道。

那些富二代公子哥能是什么好东西,小学初中高中就开始混,抽烟喝酒泡吧打架飙车泡妞,更有甚者图新鲜图好玩图潮流,开始和另一个男生发展不清不楚的关系。

肮脏事屡见不鲜。

如果柳思菡早知道易初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保住自己的命,她宁可尽早结束生命——当初刺向脖颈的玻璃就应该捅深一点的。

没了她这个累赘,易初带着易淼两个人一定会过得更好。

她想是时候对一切做个了断,该去天上同丈夫作伴了。以后易初易淼见到的每一颗星星,都是父母在照亮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正把真相摊开,柳思菡发现她做不到那么决绝,那些话扎在易初身上,也扎在她心里。

她还是不忍。

“你不用再骗我……”柳思菡偏过头,把头抵上搭在门框的手背,脆弱与眼泪埋藏起来。

经过这一年多以来的调养,她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也长了点肉,不像一阵风就能刮跑了,却在此情此景,透出无助病态的孱弱来。

易初对于让她伤心感到愧疚,但他从不后悔,为了保住柳思菡的生命,为了她和易淼好好生活,为了完成对父亲的承诺。做出必要的牺牲也没什么,有得必有失,人不能做到十全十美。

“对不起,你说的都对。”

“啪——!”

话一出口,易初就挨了一巴掌。

偏过去的半张脸很快红肿热痛,这一耳光一定用了柳思菡十成十的力气,打完柳思菡的手乃至脊背都在颤抖,她哽咽地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宁可不治这个病……也不想你……你爸爸在天有灵如果知道了你这么做,他会怎么想?”

“他会理解我的。”易初强硬地抓着柳思菡的肩膀,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易淼被柳思菡支走,在隔壁给邻居奶奶读绘本,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回到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思细腻地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碎玻璃,蹲在易初旁边:“哥哥,怎么啦……”

易初在收拾被柳思菡砸碎的东西,“不小心撞到的。”

等垃圾全部扫进了垃圾桶,易初问她:“你饿吗?”

“我在邻居奶奶家吃过了!”易淼张望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柳思菡的身影。“妈妈呢?她今天下午回来了,哥哥。”

易初轻轻把手搭在易淼发顶,“妈妈有点累,在房间休息,你别打扰她好吗?”

“哦……”

然而到了第二天中午,柳思菡房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饭桌上只有易初和易淼两个人,易淼咬了咬筷子尖,小声问:“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吗?”

易初夹菜的手顿了顿,也没说什么。

易淼有点难受,嘴里的饭菜变得难以下咽,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出口:“哥哥,是我做错了吗?”

“没有。”易初很意外她这样想。“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易淼藏在桌下的手不断搅弄衣角。“是不是因为我告诉妈妈,哥哥你被那个姓沈的人欺负了,所以妈妈才气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说着易淼的语气就带上了些许哭调,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讨厌死自己。

易初放下了筷子,“首先,我没有被欺负。大人的事很复杂,你不用想太多,在学校好好上课就很好了。其次,妈妈只是睡个懒觉而已,周末的时候易淼也经常赖着不起床不是吗?”

有理有据,忽悠小学生足够了。

易淼安下心来,继续吃饭。她含糊不清地说:“哥哥,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我要赚大钱,这样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易初话锋一转:“你写完作业了吗?”

“……没有。”易淼放下碗筷,蹦蹦哒哒地回房间收拾书包。“我答应同桌今天去她家里一起写作业,就是隔壁楼的那个xxx。我先走了哥哥,不用送我啦。”

易初走到阳台目送易淼上了隔壁那栋楼,心下松了口气,原本还在思考用什么理由支开她。

他重新拿了一副餐具,盛好饭菜去敲柳思菡的房门。

“妈。”

里面久久没人应声,易初又等了一会,然后直接开门走了进去,把碗放在床头柜面。

柳思菡躺在床上,面朝墙背对他,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吃饭了。”易初靠在衣柜上,出声提醒:“吃完饭还得吃药,医生刚刚打过电话来询问你的情况,假使我如实说明你的状态不太好,医生会要求你今晚就回医院。”

“我不回。”柳思菡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眼珠子动了动。“以后都不治了,你也不用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行,先吃饭吧。”易初端起那碗粥,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凉,送到柳思菡嘴边。

柳思菡抗拒地别过头。

易初坚持要她喝,“等你饿晕过去,叫救护车来送医也一样的,更费钱而已。”

“我说了我不吃!”柳思菡一把挥掉了那碗热粥,米粒泼洒在地上和易初身上,瓷碗“哗”地碎了一地。

烫得有点痛,易初垂眼盯着发红的手背。

他抽了几张纸重重擦拭溅落身上的米粥,再开口仍旧平静:“钱已经花出去了,你现在再怎么闹也没办法改变任何事。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但仅限你一个人,我还是要照顾易淼的同时还债。”

柳思菡蜷缩起来,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样,不住呜咽。

易初斟酌措辞跟她解释,断章取义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当时情况很急,所以才借的钱。现在我完全可以负担得起你的医药费用,等毕业找到工作,慢慢就能还上了。你不想拖累我,就安心养病,快点好起来吧。”

柳思菡一联想,霎时明白了“情况很急”说的是什么——她割喉自杀,醒来时就到了区立医院,所以是因为这个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易初打断了她。

其实,一切都只不过是沈沛使出的阴谋诡计。没理由让受害者道歉。

柳思菡翻过身,急切地抓住易初的手。“我……妈妈真的不想治了,我自愿放弃治疗好不好?啊?你,你去找你爸爸以前的同事,找他们帮你,尽快还钱,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以后带着你妹妹远走高飞,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你和易淼幸福。”

易初推开了她的手,后退一步,双膝下跪。

柳思菡瞪大了眼,唇色苍白说不出话。

锋利尖锐的碎瓷片扎破了膝盖,血水被地上的米汤稀释,中心还在源源不断涌出深红,绽放出妖异艳丽的渐变玫瑰,花瓣延绵化作流云。

“我求您,别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期末考完以后,大部分学子们迎来了快乐的假期,当然易初不包含在内。他必须利用有限可压榨的所有时间打工,不过收钱的时候还是挺快乐的。

过完这个暑假,就到了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年。实际上很多人大四开始就不怎么回校了,而是在外面找实习工作。

易初也是这么打算的,柳思菡已经彻底接受了要依附他人的命运,她很是郁郁寡欢了一阵,最终无可抵抗,只能顺从易初的安排。

易初现在白天在一家小商铺当售货员,平时不仅要坐台收银,还要查漏补缺及时补上缺少的货物并且帮忙批发验单把一箱箱杂七杂八的东西搬进仓库。

累是累了点,但工资待遇不错,而且没有酒吧夜店里那么吵闹,易初喜欢安静的氛围。

这天他和货车司机一起把箱子搬下车,确认没有遗漏后在订单上签了字。

司机只帮忙搬下车,看着雇主签字交货,其余的就不管了,需要易初自己移到仓库里。

货车行驶辗出滚滚白烟,旁边莫名伸来一只修长的手,搭了把手扶住纸箱底。

沉重的箱子轻了不少,易初的额发和鬓边汗湿了一些,贴着皮肤,不时落下一滴汗液。领口和后背的衣料也洇出一片片湿痕。

他还以为老板回来了,结果不是。

“你就做这个?”沈沛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西服外套随意搭在小臂上,下巴上的胡茬刮得一干二净,看着倒人模狗样的。

“有什么事吗?”易初避让开他的手,自行把东西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沈沛他爸先让沈沛进自家一所小公司实习,从基层做起,等毕业了直接空降分公司当CEO。

“恭喜你。”易初的语气毫无起伏,说是“恭喜”,听起来更像“节哀”,因为他觉得沈沛在这时候来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沈沛说出了他的目的——他希望易初跟他进同一家公司实习,当他的助理。

易初:“?你什么职位。”

沈沛回答:“部门经理。”

“……”

你管这叫“从基层做起”???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金主爸爸发话,拒绝也是没用的,对方只会用各种方式威胁你听话。

实习期间没有工资,但好在公司比较有良心,给了食宿补助,让人不至于流浪街头饿死。

虽然但是,中间还是出了点小插曲。

一开始沈父并不知道沈沛的助理是谁,只当公司随便安排的。

之后某天他得空了来视察自己儿子的工作,猛然发现沈沛这个混球把易初也搞来了,不可谓不大发雷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扯着沈沛的耳朵拖进没人的办公室一顿好打。

“好啊,我当你跟人已经断了,送了套房子当做补偿我也不说什么,结果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是要气死我啊你个败家子!!”

沈父一把老骨头了沈沛也不好打回去,万一骨头折了怎么办,只在嘴上回击:“我从来没向你做出过什么承诺,你不要自我感动。”

沈父气得开始说粗话:“老子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小白眼狼儿。”他说一个字就抽沈沛一下:“叫你搞同性恋、搞同性恋、搞同性恋……”

“你信不信我停了你的账户?!”

“随便你,我自己有钱。”沈沛没说假话,从小到大以他的名义不知道投了多少基金理财,成年以后回报的钱就打到了他自己的卡上,而不是沈父的副卡。他名下还有股份有房产,就算坐吃山空也饿不死他。

何况沈霜楠肯定不会视若无睹,一定想尽办法避开沈父给沈沛塞钱。

显然沈父同样想通了此节,火气更大了。“你要只是玩玩我就不管你了,可你现在是怎么着?让人给你当实习助理,到时转正了当秘书是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养一个男人一辈子???”

沈沛没有回答,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淮远也搞同性恋,没人说他。”

乍听此言,沈父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他,你是你,你能跟人家比吗?还有你不要胡编乱造拉人下水,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回事?你说人家同性恋,你倒说说淮远跟谁好了?”

沈沛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沈父来的那天没有在众人面前闹得太大,大家私下里仍旧传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比如沈沛的身世,比如易初的背景,再比如这两位的关系……

易初端着杯子正准备推开茶水间的门,里面似乎有人在闲聊,透过薄薄一层门板传出不怎么中听的声音。

“诶,你们说沈经理的办公室门一整天都关着,他们有没有可能在里面做点什么?”

另一个人煞有介事地附和:“我看是,我去送文件的时候好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众人笑作一团。

一个声音冷不丁说:“同性恋,有点恶心……”

易初推开了门,在大家惊恐还掺杂尴尬的注视中自顾自倒了杯咖啡。

几人讪讪地笑了笑,匆匆打了个招呼后蜂拥而出。

还有一个人没走,茶水间里只剩下她和易初两个人。

咖啡液碰撞马克杯底的水声清透,易初准备离开时,女生终于鼓起勇气:“那些话……其实最开始是从总裁办公室传出来的,就在沈董来的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初有点意外,听声音她似乎是刚刚说“恶心”的那个人。

如果该女生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很好猜。

流言蜚语的传播一开始就是沈父的暗中授意,所以大家才愈加肆无忌惮,就差写在脸上了。

而沈父的目的是什么呢?大概想借助舆论压力迫使易初离职,更甚者警告他识趣点离开沈沛。

结合沈家这一家子的表现,沈霜楠应该是没有选择将实情告诉沈父的,因此沈父至今为止可能都认为是易初想攀附权贵、没有自知之明地勾搭沈沛?也许背地里还会骂他是狐狸精、狐媚子?

那沈父可真是想太多了,易初巴不得能尽早和沈沛断绝一切关系。

要是哪天梦想成真了,他的嘴角能和太阳肩并肩。

凶手被包装成了弱小可怜的无辜群众,死在角落最后一刻都在苦苦挣扎的受害者却被定性为正当防卫下该死的加害者,想想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七月,小学生放暑假。易淼和她的朋友们疯玩了一个星期,把假期作业做完又预习了二年级的课本,终于在某天窝在家里没事干了起来。

彼时易初正忙于实习工作,助理的工作仿佛在被当成畜生使,他也没空陪易淼去哪玩,只好给她报了小区里一位老师开设的兴趣班,离家不远,而且易淼能跟着那位老师一起上下学。

老师人很好,有时易初赶不上回家做饭,她会邀请易淼到她家吃。

于是易初多交了一笔餐费。

十一月,工作转正。沈父为了以后沈沛能更好地打理公司上下,把他调到了其他地方熟悉环境。

易初刚松了一口气,沈沛再次暗箱操作把他翘了过去。

操蛋玩意。

工资待遇不错,加上沈沛额外“补偿”他的,实属一笔不菲的金额。但是还不够,易初又在外面找了其他兼职。

次年二月,易家母子三人过了还算愉快的除夕春节,当然了,就算有什么不愉快,易初和柳思菡也不会在易淼面前表现出来。

比如期间易初曾提出搬到市中心住,离区立医院非常近,到时还可以给易淼换一个更好的学校。——是的没错,原本沈沛的那套房子转到了他名下。

不要白不要,住不了搁那搁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思菡反应很大,不免产生争执——她单方面骂易初更多。

有一回易淼扒在易初房门口,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

易初放她进来。

易淼问:“‘作践’是什么意思?”

她今天回来得早了些,肯定听到了一点妈妈和哥哥吵架的声音。

“意思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易初以为她会问发生了什么,或者柳思菡为什么生气。

但是没有,易淼搂着他的脖颈,脸埋进他肩窝里,闷闷地说:“哥哥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哥哥很好。”

四月,因为工作上的事,沈沛的脾气火爆程度直线上升。

公司毕竟不是某个人的一言堂,做得不好指定挨董事们批。问题就在于沈沛没犯过什么大错,那帮老滑头只是不满他资历浅年纪小,逮着他使劲薅找麻烦。

易初亲眼目睹沈沛怒摔手机,然后骂了声“操”,后盖板都摔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不顺心就在床上折腾易初,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不过易初知道真正导致沈沛躁郁的另有其因。

每年他们班高中同学都会组一局同学聚会,基本上是在寒暑这两个时间段挑一个。

今年沈沛心心念念的那位仍旧没来。

活该。

五月末开始,B大各院系班级陆陆续续组织了毕业散伙会。

好家伙,到了最后一场,豪气冲天的沈家直接出了一艘邮轮让全体毕业生和老师办舞会。

能容纳三万人的轮船行驶在海面上,天色渐晚,舞会灯光倾洒于水波,粼粼雀跃着光斑。

甲板和室内各层上已然各对舞伴翩翩起舞,像一场盛大而热烈的狂欢。

香槟塔缓缓推过,沈沛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灯光交错间他有点走神,以至于差点撞上人,酒液洒了大半,所幸没泼到人家身上。

一旁候着的服务生立即上前来清理干净地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啊小沈,肾虚手抖?”

沈沛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熟人。

这一年里成晨参加各种集训、比赛,得了不少奖项,毕业答辩也圆满完成,可谓现阶段的人生赢家。据说接下来并不打算回家继承家产,而是进国家队继续为国争光。

沈沛没搭他的话,成晨又道:“哎你不是故意的吧?老子都跟你解释过几百遍了我和易初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是故意的”类似这种话会让沈沛PTSD,他否认:“不是,我没有。”

东拉西扯聊了几句,沈沛给易初发了位置叫对方过来。

成晨操不完的心,忍不住开口:“你对人家好点,别动辄打骂的了。”

虽然他不清楚沈沛和易初两人之间的种种,也不了解近一年里这两位又发生了什么,但单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就知道绝对不会太平和。

“知道了,”沈沛敷衍地点点头。“你闲得没事就去找个人跳跳舞,争取新的一年别再打光棍。”

“啧。”成晨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前脚刚走,易初后脚刚到。

沈沛正要把手搭在他腰上,易初后退了一步,“我不会跳女位。”

“随便跳跳,往前往后动动腿总会吧?”沈沛的唇线抿紧了一点,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在场不止他们一对同性舞伴,男男女女,他们可能是同性伴侣,可能不是,没有人在乎,没有人会介怀,甚至不会有人注意到。此时此刻也许就有一对情侣躲着角落接吻,在分别的最后时刻,于是获得了最大的尊重与自由。

他们没什么不同的。

随着乐符旋转,跃动。船开得很稳,不用担心晕船或摔倒。海浪平静地拍打在船身,激起细密的浪花。

今晚有三个月亮,天上一个,水里一个,眼前一个。

天上月遥不可及,触摸不到追逐不了,仅仅是遥遥看着都像一种亵渎。

水里月随着波涛的海面蜿蜒起伏,扭曲了原本,沈沛尝试将它捞上来,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

后面他精心打造了一个笼子,笼子底面装了水,把天上月变成眼前月,虚幻的倒影就破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的月亮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它在沈沛这里得不到优待,他把它当成随手就能碾死的蝼蚁看。

沈沛一直盯着易初的鬓边,他想在那里别一朵白色的花,最好是玫瑰,但如果没有,月季也可以。他终不是他。

沈沛想起成晨曾经问他,他现在做的这些事,将来如果有一天重逢了故人,会不会后悔。

成晨他不知道,沈沛的后悔并不是在强迫了易初后的一天两天,而是多年前的一个夏日起,持续至今,伴随他终生。

舒缓悠扬的曲调将他带到了遥远的远方。

-Somepeoplearebornwithoutofreach.-

-Somepeople,slivesarecheapindeed.-

有的人生来就是月光,有的人命如草芥。

《白月光[OutofReach]》上卷·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总,这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助理小向是个新来的关系户,其父亲是B市下属某县的副县长,想趁着今年选举冲击一把县长,至于怎么做……

沈沛淡淡“嗯”了声,提笔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把文件推回去。

小向抱着文件夹,咬了咬唇。

见他未动,沈沛头也不抬,问:“还有什么事吗?”

小向心一横,放下文件夹,一手撑着办公桌桌面,另一边单手解开衬衫扣子。

他想起临行前父亲说过的话,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澡堂子里多的是。

可当扣子解到第三颗,若隐若现露出的艳绝风光还是不免让人惊了惊。

并不是一览无余的平坦胸膛,相反,白色蕾丝边抹胸牢牢挡住了胸前的两点,因为裹得太紧,干瘪的胸部被挤到中间,露出一条细细的乳沟。

小向咬住下唇,极尽所能地表现出诱惑的神情。“沈、沈总……内裤是红色的……”

说着他拉了一下裤腰,露出一点内裤边,也是蕾丝的。

他本来打算胸罩也穿红色,但是白衬衫会透,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沈沛仍不为所动地在看财务报表,仿佛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深秋的天气有点凉了,办公室的窗还大开着,只穿着薄薄一件衬衣的小向不禁打了个寒噤,更显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小向的身材略娇小,白瘦白瘦的,身上仅有能看见肉的地方也是软软的,并无肌肉线条所蕴含的力量感,是最能激起人保护欲的那种。可是过了这么久,沈沛还是一丁点反应都不给,简直让他怀疑自己。

他忍不住抬眼偷觑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裁剪得体的西装像是为他量身打造,微松的领结增添了一分随性,结实的胸膛臂膀,转而收窄的腰线……五年前沈沛接手这家公司,逐步打破外界的不看好,今时不同往日,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小向刚听到父亲指派的勾引任务时,多少是不情愿的,以为对方是个糟老头子。等见到了沈沛,他觉得也不是不行,要是自己是个女的就好了,借机怀上沈家的孩子用于威胁,向家就能一步登天,后半辈子不用愁。

而现在他又无比庆幸自己是个男的,因为外界传言沈氏风投的沈大总裁其实是个gay。

“沈总……”小向低喘了一声。

“出去。”沈沛简直没眼看那份稀烂的财务报表,他重重合上,一把甩进小向怀里。“去把财务总监叫进来,还有,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下个月来办离职手续结算工资。”

小向眼底闪烁泪花,狼狈地夺门而出。

室内骤然安静下来,风声也停了,一些隐秘的气息就变得突兀明显起来。

沈沛放松了一下肩膀,脊背后靠上椅背,他的手肘搭着扶手,视线漫不经心地从窗外移到桌底。

“不弄快点吗,财监快要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半身衣冠楚楚,衬衫外套领带穿戴整齐的沈总,下半身皮带扣解开,西裤链子拉到底,令人意外的是,一个短头发的男人正埋在他腿间。

下身被含在嘴里,舌苔擦过茎身舔舐,沈沛一直紧锁的眉心舒展了点,他抬手抚上男人的发顶,状若无事:“继续。”

易初吐出他的肉棒,表面被舔得水津津的,易初的喉咙有点不舒服,哑声:“别在这……”

……会被人发现。

沈沛抓着他的头发狠狠撞了进去。

“唔……”

口腔再度被撑大,毫无预兆的发狠撕裂了嘴角,丝缕血丝渗了出来。

“给我弄出来一次就放过你,”沈沛粗略估计了一下财务总监到他办公室的距离。“快点,财监剩下不到十分钟过来,你还有心情废话吗?”

面对沈沛戏谑的眼神,易初低下了头不再看,重新吃进那巨根,直至吞进底部。龟头顶在咽喉,在他口中微弯,像是要顺着戳进食道里。

干呕不得让易初的胃部不适,痉挛地牵起喉道收缩吞咽,再退出去,反复吞吐,腔口剧烈摩擦龟头中央敏感的孔眼。

易初浑身颤抖着,想要将口腔抽离折磨他的肉棍。他刚一有退后的趋势,沈沛就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那是个明显说“No”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食指刮走了易初鼻梁上的一滴细汗,随后强行挤进已经被鸡巴塞满的嘴唇,撕裂的唇角更红了,易初尝到了咸腥,分不清是汗是血。

指节在他嘴里搅弄一番后抽了出去,表面覆上一层津液。

嗒嗒嗒。

门被敲响了。

财监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沈总。”

易初的心跳有一瞬间的骤停,随即加快了跳动。

他无意识含得更紧,沈沛闷哼了一声,扯起他的头发快速撞击,把一切都打散了。

含不住的口水淌了下巴,将美人弄得脏污不堪。

上颚、牙关和舌头发酸,肉棒对着食道口抽插,如同要戳烂那里的软肉,干到扭曲变形。

“嗯……呃……”

易初揪紧了身边能抓到的东西,强行忍耐一波接一波的痛楚,他觉得喉咙快要烧起来了,灼热因子不断攀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的总监迟迟没得到回应,面露迟疑。“……沈总?小向说您找我。”

沈沛最后用力往前撞了一下,卡着窄口发泄出去,涨满的囊袋松懈,浊液冲破精关,一滴不剩地涌进了另一个人的口腔里。

易初呛了好几口,捂着嘴压低咳嗽声,面上狼狈至极。

喉咙火辣辣地疼,抽出的气像破败的风箱才会发出的,大部分精液早已顺着食道滑进了胃里,难受得想吐。

生理泪水在眼球表面覆了层水膜,眼下红光潋滟,他舔干净了沈沛下身沾染的残留污物,把对方的宝贝妥帖塞回内裤里,拉上拉链,扣好皮带。任谁也看不出沈总刚刚做了什么。

整理好一切,沈沛不轻不重地踢了踢易初的肩膀,让对方藏匿于桌底下,然后才道:“进来。”

在外面“罚站”良久的财监终于得到应允,但他那口气松不下来,战战兢兢地走到沈沛办公桌前。“沈总,您找我。”

“坐。”

沈沛不太友善地盯着他,将电脑转了个向,屏幕上赫然是财务报表的电子版。他冷漠地开口:“你给我解释一下,今年六月份的亏空,还有上个月建筑设计公司的那笔投资后续去哪了。”

财监心里“咯噔”一下,冷汗下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十点。

易初承担了司机的任务,负责把沈沛送回家。

沈沛没有住在沈宅,而是在离公司不远买了套跃层公寓,上下各两百平,一户一层。

车子在车库停下,易初先下了车,还要帮没长手的老板拉开车门。

一般情况下,等沈沛走了,他自己还需要走路去外面打车回自个家,就是折腾。

他漫不经心地想,让司机送多好。

“上去。”沈沛令道。

易初被压在了大落地窗前,脸贴着玻璃,看外面的鳞次栉比、灯火阑珊,双手反拧于身后,沈沛抽出皮带给他的手腕绑了几道。

和公司里的老狐狸斗法、处理那些烂账叫他烦躁不已,郁结于心中,等待一个爆发口。

清洗过的肉身散发淡香,浴袍一扯就散落在地,两股不同的沐浴露味纠缠不清,如同触手交织,形成一道屏障包围两人,世间万物屏除在外。

在打炮这件事上,沈沛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挤了润滑草草扩张几下,便要插进去,时常令易初痛苦不堪,但他不会吭声,也不会表现出来,扰了金主兴致可能显得不够敬业,撑起家庭支柱的人也习惯不将苦痛累挂在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外人面前,沈沛已然是个成熟稳重的大老板,但在情事上,易初认为他还是毫无长进。

“啊……”

强硬的撑开刺激了肉瓣的排异反应,直肠道蓄力收缩攻击插入大半的根茎。

“嗬……”沈沛粗重地呼出口气,抬掌落在易初的臀瓣上,“啪”一声响,他低头在易初的肩颈处撕咬。“放松,知道吗?”

牙齿刺出了好些个尖尖血印子,易初偏过头查看,一枚细小的血珠正好滑落肩胛,他轻轻抽了口凉气:“嘶…”

沈沛不顾他的反应,横冲直撞进去,骤雨降落在肉色大地,抽离的短暂瞬间连带着扯出了一点肉膜,其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血丝,水液津津覆盖,被撞击出小水花水点,溅在两具肉体结合处。

楼层很高,又是夜晚,此时此刻除非有人在同一水平窗边看过来,或是架着望远镜,不然理应发现不了高楼大厦之上这香艳的一幕。

沈沛彻底脱离了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气息,力道今非昔比,他撞得太狠,易初唇齿间泄出难言的喘息,呼吸急促,终于低头咬在了大拇指上。

肉色的穴口被干得外翻,露出里面的艳红,原本进入一根手指都困难的隐处,现在粗鲁地插进比手指大数倍的阳物,粘稠的炙热的同内里嫩肉融在一起。

滚烫粗大的肉棒奸干肠肉,像在玩橡皮泥一样,随意搓扁揉圆,塑造自己喜欢的形状,不时发出叽咕水声。

茎身的一道道肉棱随着抽插时刮蹭过温暖腔室的入口,撑大成圆薄薄一层的穴口发红发烫,要被刺穿似的颤栗着,包含折磨它给予它快感的一切,淫靡地吐出腥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比易初高半个头,几欲把他顶起来,脚尖离地,摁在落地窗前操。

亮如白昼的灯光打在每一寸肌肤上,透过玻璃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己的身影,以及压在身后的男人,他们所处的什么姿势。易初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么难堪了,他想,这是为了守住心里那座小城堡必要付出的代价。

“呃嗯……沈哥…轻点……”

为了少受点罪,易初通过一定的观察,掌握了拿捏沈沛的一点小技巧,他还不想痛晕过去,并且知道沈沛喜欢在床上被叫做“沈哥”,其次是“沈沛”。

果不其然,对方顿了一下后,放松了力气,进出也不那么激烈了。

沈沛放下他,双手环住他的腰,埋头在颈间亲吻他受伤的肩胛。

骤然落地,踩在实物上的同时,后穴随着下落吃进更深,小腹上的突起愈为明显,像是要顶穿肚皮。

“啊……哈……”

呼出的热气落在窗上形成水汽,模糊了面容。

沈沛并不温柔地解开绑住易初双手的束缚,从后面扣住他的手,五指穿进指缝中,完全压在玻璃上。

汗液挂湿了玻璃,又随着顶弄抹匀摩擦,和赤裸肉体碰撞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令人牙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皮带绑久了的手腕勒出道道红痕,充血发胀,艳色同接连不断被操弄的肠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沛的松懈只有不长不短的一瞬,只足够让易初喘一口气,随后又投入无穷无尽没有硝烟的沙场,驰骋泄欲。

终于在不知何时,万千大军突破精关,尽情倾泻在湿漉漉的肠穴内,堵得满满的,以至于软下来的肉棒都没有容身之处,慢慢退了出去。

易初瘫软面前,椅靠着落地窗才没有跌倒在地。

沈沛倏然一手握扶住他的腰侧,一手手指插进了肿胀软熟的后穴眼里。

他从不帮易初事后清理,事出反常必有妖,左不过还是想折腾他罢了。

“不要了……”易初微侧头,手掌无力地抓住沈沛的手,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然而沈沛怎么可能听他的,两指并拢狠狠地刺入了软肉团内。

易初浑身一震,紧绷了身体。

沈沛的动作是漫不经心的,又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狠绝劲儿。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年,活脱脱变成了一只笑面虎。

浊液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弄脏了脚下昂贵的地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倒了一杯红酒浅饮慢啜,欣赏自己亲手打造的玩物的狼狈姿态。

易初背对着他,屁眼里塞了一团浴巾料子。

晚十一点。

设定了程序的老式磁带留声机启动,唱针落在唱片上,播放音乐。

独属上世纪的复古风格和馥郁磁性的和缓男声回荡于静谧而参杂欢好声的空间里。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年相遇】

沈沛将他翻了过来,迎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重重留下数不清的红梅,面对面地侵入早已拓开拓宽的肉口,多到不知多少的各种液体被挤出来,从大腿根滑下数道白浊线条,还有的沾在了耻毛上,撞在一块。

这场掠夺长得没有尽头,至死方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

沈沛还没醒,易初先睁眼了。

他没有起来,应该说动也未动。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横穿腰部紧紧地?着他,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下半身的异样,是被某个勃发的东西顶着。

易初面无表情地深吸了口气,尝试在不弄醒沈沛的前提下起床洗漱。

他的脚尖刚着地,一瞬间天旋地转——

沈沛醒了,翻身压住他。

易初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6:50。他开口:“早上10点您需要接见X行的行政经理,除却公事,还要尽地主之谊请对方吃顿饭。13点有一个股东会议,预计一个半到两个小时。15点实地考察XX湿地公园投资项目……20点回到公司处理堆积一天的文件合同协议等公务。这是您今天的日程,沈总。”

一大清早听到这些,谁的心情能好得起来?

易初想,能把沈沛给弄痿最好不过。

沈沛的脸有点绿,不过也没说出什么取消行程的话,他抓起易初的一绺头发,“那你就负责起让老板打起精神吧,总秘。”

易初神色一僵,不自觉后退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一把将他扯了过去。

沈沛抓着他的手,连同覆上自己的下身,带着他抚慰勃起的阴茎。“你与其耍那些小把戏,不如张开腿让我操几次。”

易初坐在沈沛腿上,被动地承受,掌心握着的粗粝,扫过耳畔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大腿间的湿热颠弄……

“你……操的少了?”

沈沛向上顶了一下,重重摩擦过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手心,若即若离地触碰到腿间秘心。

他粗声粗气地说:“少了,老子应该把你那骚屁股肏松,连老板的鸡巴都兜不住。”

“闭嘴!”

易初的头脑一阵发热,细细颤抖。他非常、非常嫌恶这种由沈沛嘴里说出来的,强加在他身上的床上荤话。

“你清高什么,还不是被我干烂了的小婊子。”沈沛低低地笑了下,一手扯下易初的裤子,褪至膝弯。

过了几年,沈沛仍是不改其恶劣本性,骨子里丧失了追逐阳光的欲望,醉生梦死。

易初被他压在浴缸里,撑着瓷白的缸壁,一时不知是人白还是瓷白,张开的双腿笔直,线条紧绷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勾人犯罪。

——大概每一个可恶的混蛋都是这么想的。

沈沛上手揉捏看起来手感就非常好的臀瓣,白白的,软软的,像两个发酵过后松软的发面馒头。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在上面留下血印子,听易初叫出声。

他不应该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易初不是他喜欢的人,易初只是个卖屁股的小婊子,所以怎么对待他都是可以的。

他在易初的尖叫声中进入,好像从把对方弄痛中得到了乐趣。

沈沛故意在浴缸里接了点水,这样瓷制的浴缸就会变得很滑,小婊子每每滑倒,翘着屁股被他干,倔强地抓着浴缸边沿,指甲抓挠的声音让人牙酸。

哦,他真想用拔甲钳拔掉易初的指甲,或者掰断对方的手指。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是个宽容的老板,所以才能忍受如此长久黯淡无光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充血红紫的肉棒对着稍不塞满就收合的肉洞进攻,顶开层层堆叠的肠肉,肏进契合它形状的肠道里,一圈软肉围着肉棒吮吸,如同无数张小嘴那般又湿又热,紧致非常,夹得肉棒再次胀大许多。

沈沛骑在易初手上,虬结青筋的肉棒撑开臀瓣间的猩红肉洞,连接着彼此。

“哈啊……”

低低的啜泣音难忍流露,易初克制地用小臂抵住眼睛,另一只手掌心捂住嘴唇。

直肠不是很适合做爱的地方,他感觉非常不舒服,总的可以归结为痛,难以忍受的痛,他想叫,但不想太难堪。

更不想被人看见这份难堪。

沈沛就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在床事上,他只要爽到就好。

这算是压抑生活里的反抗。他太需要一个渠道释放自己,酒精、香烟,阈值不断刷高,这些东西已经不足以填补他内心的空洞。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性爱也满足不了他。他是该自取灭亡,还是重新寻找能达到理想阈值的东西?

他像狗一样被欲望耍得团团转。

谁来给他一根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要迟到了,”易初尽力地稳住声调,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性感,谁也不知道冷漠一丝不苟的秘书先生私下里的这幅样子。“快点…结束,弄快点。”

“想要快是吗?”沈沛的呼吸加快了,略有点急促。他随了易初的愿,疯狂地疾风骤雨地在他身体里抽插,一刻也不停干得穴肉发热发烫,下一秒就要喷出热潮来。

“呜啊啊……”

易初只觉小腹酸胀,被顶得撑不住身体,浑身上下都随着波动颤抖,嗓子里忍耐的呻吟也被抖了出来。

沈沛抓住他的臀肉,向两边掰开,将肉棒肏穴的淫靡之色完全暴露在眼皮子底下。数道白白的粘液挂在穴口,流出来了,淌得到处都是。里面不知道多湿,鸡巴每次拔出来都挂了一身水。

忍耐到达极限,沈沛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

他拦腰捞起易初整个人,换了个体位,他坐在浴缸里,易初坐在他鸡巴上。

骤然的深顶让小白天鹅扬起了修长的脖颈,在白瓷簇拥包围上闪着光。

沈沛觉得,要是再多一簇白玫瑰就好了。

可他不是他的白玫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浪席卷一切,带走了曾经。

易初绷紧了身体,忽然感觉不对,沈沛并不是第一次射在他体内,但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同,他能明显分辨出。

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满到溢出来,腥膻味和臊骚味混在一起,白的,淡黄的。

太热了,几欲要烫坏刚经历了一场激烈交媾的肠壁。

一股股热气腾腾的体液灌进肠道,接连不断地涌入每一处蜿蜒盘旋的媚肉中,被灌满的小腹鼓起一个色情的弧度。

沈沛把尿射进了他身体里。

他得找沈沛加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为主动方,沈沛提上裤子就能走,谁也看不出衣冠楚楚下的腐烂流脓。

易初就不能这么轻松了,解决完老板的生理问题,还要清理干净自己,穿上正装匆匆赶去公司后再完成一天的工作。

这里不是当初他们实习的那个公司,没有人会八卦秘书和BOSS之间的二三事,但也有人的目光停留——

“秘书长今天的穿着依旧挑不出错。”

“但看样子秘书先生今早睡过头了,卡点到公司。”

“仍旧是寡淡冷漠的易秘书。”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偶尔易初能听到只言片语,他垂下眼睫让人窥探不到他的内心,因为那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极度干旱时会从龟裂的缝隙里流出肮脏的黑色血。

“嗒嗒。”

“沈总,车已经停在楼下,您该去湿地公园实地考察了。”易初敲响了总裁办公室门,不卑不亢地提醒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实际上他很喜欢上学和工作的日子,学习能充盈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放松身心,是单纯无虑的,这没什么不好。而工作实现了回报直观化,沈沛也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在这些时候,黑色土地才能开出无瑕的花。

B市清江湿地公园的投资项目是去年就确定的,取得国家许可费了好大一番力,近期终于开始动工,开发商诚邀两大投资方之一的沈氏风投的总裁前来视察。

“……项目虽然只是初具雏形,但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会有多大的回报……”

“这边离小学、学区房近,记得在这几个地方加装护栏。”他们边走边看着规划全局图纸,沈沛在一些水深的地方圈了红。

“那是一定、一定……”

周末节假日家长带孩子来的多,安全保障必须做好。

湿地公园占地约五千亩,陆地就有两千多亩,易初冷汗都下来了。

走在石子路上不时牵扯到患处,撕裂般的疼痛一阵一阵上涌,弄得他胃也不太舒服。

好不容易能坐下休息,还是在船上。

船座仿佛会咬人,易初差点条件反射跳起来。船行水面,在平时看来微小的晃动,此时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交谈的几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发商之一是一位和蔼的胖老头,他关切地问:“易秘书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易初勉强牵起一抹笑容,“只是有点晕船。”

“哎哟,那赶紧靠岸吧。”老头刚要叫船夫。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不能吧,船开得很稳,我们所有人都没事。”

说这话的人是沈沛,他绝对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唇角挑起,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恶劣的笑意。

“啊,这……”

空气一时很尴尬,那几个开发商合伙人也拿不定主意。

船夫左右为难,一会让停,一会不让停,两股力对冲,木船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易初盯着沈沛那张脸,有种撕碎他的冲动。他顺势往前倒,在沈沛皱眉的那一刻,吐了沈沛一身。

“………………”

这下不靠也得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沛臭着脸换上助理临时去买来的衣服,那套染了污物的昂贵手工私人定制西装扔进了垃圾桶。

休息区的设备完善,沐浴焚香不在话下。

“你故意的?”直到此刻,沈沛才能理解别人对他说这句话时的心情。

“我没有。”易初神色淡淡。“是您坚持不让船靠岸而已,否则我就应该吐垃圾桶里了。”

沈沛哼笑了声,忽然想到了对付易初的法子。他指了指垃圾桶,“那套衣服十万,用你工资来扣吧。”

“我是工伤。”易初心平气和地反驳。“工伤后续导致的损失是你的错,事实上我不仅不需要就西装赔钱,反倒你应该给我工伤赔偿。”

沈沛咬牙蹦出两个字:“放屁。”

易初喝了点热水下去,脸色好看多了,尽管下面还是有点痛,他不打算再跟沈沛争论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不知为何,沈沛也安静了下来。

易初回头就见他嘴角挂着一笑,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只会在他得利而易初受害时出现。

“你记得戴眼镜的那位男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地问,易初皱了皱眉。他记得,那位是两大开发商之一,蛮高的,但特别瘦,看着比易初还瘦,据说散光很严重,“不小心”踩空台阶蹭、撞了易初好几次。

易初一度认为他对自己有成见。

“他有个很恩爱的老婆。”沈沛继续说道。“但他是同性恋。”

易初眉心一跳,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话——

“他在外面玩男人。”

沈沛变了脸,一下子攥住易初的衣领,将他拽近自己,狠声:“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我现在要是把你丢出去,你早被艹开花了。只是一点痛就忍不了了吗?那你在床上叫那么骚干什么?欠操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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