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孟朗冷哼道:本来不就是你请嘛,就算我们不来,这顿不还是你买单难道还指望他请 这个他,自然是指程秉了。 他家境贫寒,根本请不起。 孟朗语气里明显的嘲讽和不屑,段宁却莫名没有太大反应,也没生气。 见他这样,孟朗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蹙眉道:段小宁,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 要是喜欢的话,现在为什么没生气。 要是不喜欢的话,刚才为什么要因为程秉对米宝说出那种话来。 那根本就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她对自己要求严格,却从不会多管别人的事。 就算是她母亲段云,她要结婚,她想的也是她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这样的她,怎么会说出让顾骞和米宝滚出段家的话 段宁眼里也流露出些许茫然来,她也不明白。 米宝正抱着一块小蛋糕小心翼翼地吃着,鼻尖忽然传来一阵臭味。 她扭头看去,就见是收拾他们那一桌的服务生出来了,把程秉送的那瓶水也拿出来了。 好臭呀。米宝捂着鼻子说。 哪里臭段宁问道。 米宝指着那瓶水说:这个呀,特别臭,姐姐你闻不到吗 段宁使劲嗅了下,摇头。 米宝看向孟朗,孟朗嗤笑,阴阳怪气道:那可是她那男朋友送的,怎么可能臭嘛,肯定是世界上最甜最香的水啊。 段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有嘴! 他们两个还在吵着,米宝想了下,把水瓶拿走了,里面还有小半瓶水没洒。 孟朗有些嫌弃道:要这个干什么。 米宝说:我想拿回去看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就是直觉。 师父和她说过,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两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回到家后,米宝从车上跳下来,朝孟朗挥了挥手,姐夫再见。 段宁眉心一跳,他什么时候成你姐夫了 孟朗轻咳一声,白了眼段宁,当我想娶你啊。 段宁瞪了他一眼,最好没有,要是嫁给你,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孟朗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有那么差劲吗! 米宝叹了口气,拍了拍孟朗的腿,姐夫你要加油呀。 加油把姐姐抢回来,不然的话,要是姐姐和那个大坏蛋在一起就麻烦了。 还不等孟朗说话,段宁就拉着米宝回去了。 她看着米宝说:以后别叫他姐夫,让人听到了不好。 米宝眨了眨眼,乖乖点着小脑袋,好吧。 这怎么回答得这么勉强 段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米宝今晚倒是没缠着要跟她一起睡,她今晚要干见大事。 米宝要了一杯牛奶,刚咽下去没几秒,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还好她聪明,早就爬到床上啦,也不会摔疼自己。 米宝有些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从包里掏出程秉给的水就去了地府。 师父!米宝找到转轮王,哼哧哼哧爬到椅子上,把水递给他,师父,您帮我看看这个水有没有问题 转轮王正在处理公务,看到米宝,笔停了下来,拿起来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紧接着,他拿出一张火符扔了过去。 按理来说,水克火,根本就烧不着才对,可是偏偏这火燃起来了,还将水包裹住。 很快空气中就传来了烧焦的味道。 米宝捂着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好臭! 转轮王手一挥,扔了张清洁符,空气这才好受一些。 米宝还是靠着墙,不肯过来。 转轮王无奈,走过去把小家伙拎过来,看吧。 看什么 米宝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虫子! 只见刚才被火烧的地方,哪里还有一滴水,剩下的只有一只虫子。 还跟她之前在餐厅看到的一模一样,她那会儿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 师父,这是什么呀。米宝好奇地伸出手指头戳了下虫子,长得黑乎乎的,好丑呀。 转轮王说:蛊。 蛊米宝茫然地看着他。 转轮王扔出一本书给她,米宝接过来一看,小脸又垮了下来,眼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递还给他,指挥道:念! 哦,忘了她不识字。 米宝有些抓狂地揪了揪头发,干嘛呀,一个个都欺负她不认识字,哼哼,等她一会儿回去就开始认字! 转轮王安抚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下,随后给她解释起来。 蛊最早起源于殷商时期的巫术文化,将上百只虫子放在器皿中,相互残杀,只留最后一只,所以叫蛊。 蛊能救人,亦能害人,你拿来的这个就是用来害人的蛊,叫做同心蛊,中了这蛊,就会不受控制地爱上下蛊之人,对对方听计从。 原来是这样。 米宝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了她看到段宁的胳膊里好像就有什么东西在动。 现在想起来,很像虫子啊。 而且,姐姐就是这样的,她见到程秉的样子跟其他时候完全不一样,就是两个样子的。 全都对上了! 她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虫子跑到我姐姐身体里了!师父,这怎么办啊。 转轮王想了下,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你讲一下怎么处理蛊虫吧。 说着,他打开书,细细讲解起来,米宝坐得端端正正,一脸认真。 就是一晚上下来吧,米宝刚学会怎么做蛊虫。 至于怎么解,还没学到,就连蛊字怎么写也不知道,因为都是用耳朵听的。 一大早,段宁起来,就看到米宝撅着个小屁股在花园里找来找去,走近一看,就看到她拿着个盒子,里面装了好多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米宝你干嘛呢 米宝看着她,认真道:姐姐,我在学怎么做蛊虫。 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学会怎么解啦,你再等等我哦,我会救你哒。 段宁: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学会解蛊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