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啊,当着别人的面强吻她?
孟诗意看到消息的那瞬间,面色悄然涨红,呼吸都错乱了节拍。
旁边的孟淮礼察觉到不太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孟诗意摇摇头,最终还是妥协,找借口说要去和室友一起去逛商场。
和孟淮礼、陆世杰和蒋越三人道别后。
她绕了一条路,被迫登上贺西楼的贼船。
贺西楼关上车门,转头睨她,眉头轻挑,悠悠调侃道:
“要不要这么视死如归啊?跟我在一起接吻就这么难受,我是癞蛤蟆么?”
孟诗意坐在副驾驶上,一想到刚才那个漂亮女生的搭讪,心底就好像堵塞了一团浸湿的棉花。
贺西楼实在是太优秀了,不仅在学业事业上,就连台球篮球游泳也是样样精通。
她真的……很缺乏很缺乏安全感。
孟诗意摇摇头,但仔细思考会儿后,又点点头,声音软而坚定:“对,你就是癞蛤蟆。”
话音刚落。
某只癞蛤蟆显然不太高兴,倾身凑近孟诗意,捏住她的脸蛋,哄道:
“怎么闷闷的?天鹅小公主,跟我待在一块儿就这么不开心啊?”
……什么天鹅公主?
孟诗意纠结许久,终于仰起小脸问:“贺西楼,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难用精准的词语去形容“为什么喜欢”。
像清晨第一缕照进心里的金色阳光,让她温暖如春的瞬间;像停留在指尖的蝴蝶,让她敛住呼吸的瞬间;像甘甜又苦涩的茶,让她回味无穷的瞬间……
这是孟诗意对贺西楼的喜欢。
车内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孟诗意小心翼翼看着他,眼中悄悄含着期待和幻想,耳根有些红,像水墨晕染开的一抹淡粉。
“是啊,”贺西楼唇边漾着肆意的笑意,“喜欢抱你、牵你、吻你。”
“……哦。”孟诗意语气低落。
原来是喜欢肢体上的亲密。
贺西楼:“诗意妹妹,闭上眼睛。”
孟诗意听话地闭着眼睛,乖乖地问:“干什么呀?”
没一会儿,贺西楼就让她睁眼。
孟诗意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束黑白色的玫瑰花。
玫瑰花瓣由霜雪般到纯白到深黑色渐变过渡,包裹在雾面暗纹黑纸中,优雅低调,十足浪漫。
上面还静静躺着一串珍珠项链,莹白色珠粒圆润饱满,泛起一层朦胧的光,如同被月光亲吻的露珠。
“在一起的那天欠你一束花,现在补上。喜欢么?”
孟诗意愣住几秒,迟钝地抱住玫瑰花,低嗅其清香,眉眼间流露出甜甜的笑意:“嗯,我喜欢。”
因为是贺西楼送的,孟诗意就更喜欢了。
贺西楼从花束里取出一张烫金贺卡,上面写着一串俄语。
他低头凑在孟诗意耳边,一字一顿念出来:
“Длrmoeгokpoлnka.”
贺西楼念俄语的时候咬字格外暧昧,能让人耳朵都酥麻。
孟诗意睫毛微微颤抖着,心律逐渐失衡,“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致我的兔子]。”
孟诗意心跳用力一锤,问:“你给其他女生也送过这样的贺卡吗?”
贺西楼:“你是唯一一个,我愿意手写情话的,也是我愿意亲手包玫瑰花的。”
孟诗意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嘛?”
贺西楼轻“嗯”一声,开始厚着脸皮讨赏,“女朋友能不能赐给我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