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把她剥了皮吃得一干二净,她估计还要来一句你还饿不饿。
贺西楼从正面抱着她,冷不丁问:“我好,还是宋文洲好?”
孟诗意认认真真思考一会儿,说:“宋文洲——”
话还未说完。
贺西楼就用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和脸蛋,冷声威胁:“再说一遍,他好?还是我好?”
孟诗意脸颊的肉被捏住,艰难开口:“宋文洲是谁呀?”
贺西楼眉头终于舒展,松开了手。
紧接着,孟诗意抱紧他,“当然是你最好啦!”
“嗯,乖。”贺西楼随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哄小猫儿似的。
还是喝醉的孟诗意比较有意思,喜欢粘着他、抱着他,软乎乎的。
不然等她清醒了,总是躲着他,见到他就跑开,像是见到猛兽一样。
齐曜买的东西就放在门口。
贺西楼脱掉外套,给她一盒蓝莓小蛋糕,还把芋泥奶茶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自己吃,我去洗澡。”
孟诗意伸手,揪住他的衣角,弱弱说:“我害怕,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她眨了眨澄澈的眼睛,软声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洗澡嘛?”
醉酒的缘故,孟诗意眼尾透着薄薄的粉红,眼底潋滟着碎光,唇瓣像是被晚霞吻过,清冷中藏着几分魅惑。
像春日里一朵染上胭脂的白山茶,让人忍不住采撷。
贺西楼邪魅轻笑,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想看我洗澡啊?我就知道你馋我身子。”
孟诗意没有否认,又可怜巴巴地问一遍,“可以嘛?”
“不可以,”贺西楼笑着拒绝,“你哥得宰了我。
孟诗意被拒绝后,失落地垂下脑袋,“那你快一点喔……”
贺西楼冲完澡,穿上黑色真丝睡衣,领口刻意没系上扣子,肆意痞气地敞开。
推开门,客厅里压根没有孟诗意的身影。
奶茶和蛋糕倒是全部吃完了。
这兔子又跑哪去了?
贺西楼走进卧室,就看见自己的被子鼓起一大块。
孟诗意抱着玩偶,缩在他的被窝里,瑟瑟发抖。
许久后,她慢吞吞探出一个脑袋,期待地望着他,软声问:“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当然——”
贺西楼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能。”
他转头走向隔壁房间,铺好被子躺上去,关掉灯。
窗外暴雨倾盆,一道雷声骤然响起,像是野兽怒吼,几乎要撕裂整个天空。
贺西楼眼眸微眯,唇边还荡着一抹坏笑,在心中倒数。
3,2,1——
下一秒,他房间的门被某人“偷偷”推开。
黑暗中,孟诗意蹑手蹑脚走进来,悄悄爬上床,滚进他怀里,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
两人贴得很近,几乎是严丝合缝粘在一起。
贺西楼捏住她的后颈,把她挪开,语气戏谑:“干什么,大半夜要对我强取豪夺?”
孟诗意做贼心虚,小心翼翼说:“我抱一会会儿就走,你别生气,好不好呀?”
像只粘人的小动物,非要钻进他怀里才能找到安全感。
贺西楼任由她抱着,眼眸幽深晦涩,嗓音都变哑几分:
“行,就一会会儿~”
隔着单薄的布料,能够感受到少女柔软细腻的触感。
没过多久。
孟诗意轻轻“呜”了一声,迟钝地松开他,茫然无措地问:“什么东西…卡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