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意好不容易给他系好扣子,才悄悄松一口气,轻声催促:“你快点去喝醒酒汤。”
要不是贺西楼醉成这样,孟诗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色诱她了。
贺西楼始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坐在餐桌前,举起勺子放在唇边,没喝,放下碗说:“烫。”
哪烫了?
孟诗意接过碗,低头轻吹两下,重新把勺子放到贺西楼唇边喂他,“现在不烫了。”
贺西楼这才满意地低头喝一口,眼底含着慵懒的笑:
“挺甜。”
孟诗意把勺子放进碗里,“行了,你自己来。”
贺西楼却挑剔道:“剩下的也要喂。”
“……”孟诗意小声嘀咕,“你这人真麻烦,爱喝不喝。”
跟大少爷一样,非要她伺候。
贺西楼唇边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没再要求她喂,直接端着碗喝起来。
男人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像是在谋算着什么。
孟诗意则安静地趴在桌子上,正大光明地盯着贺西楼喝自己做的汤,心底跃起满足感。
以前她都只敢悄悄地看贺西楼几眼。
也只有现在他喝醉了,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脸,看见他冷白的皮肤,狭长深邃的凤眸,还有眼下那颗漂亮又妖冶的泪痣。
贺西楼喝完后,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瞳逐渐变得浓稠幽深,幽幽开口:
“麻烦扶我去卧室,谢谢。”
“……”他自己是没长腿吗?
孟诗意在内心默默吐槽,但还是担心他磕着碰着,起身扛住他一条胳膊,一点一点往房间里挪。
推开门,贺西楼的卧室映入眼帘。
宽敞明亮,黑灰色调,显得沉闷而压抑,唯一突兀的就是——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玩偶。
孟诗意眼睛缓缓放大。
这不是她醉酒时抓的娃娃吗?
贺西楼居然真的收下了,没有嫌弃地扔掉?
孟诗意愣愣地看着那只兔子玩偶,心底悄悄蔓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正走神时,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突然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毫无防备地倒下去,连带着贺西楼一起陷进柔软大床。
她扑倒在贺西楼身上。
还是面对面对的姿势。
身体紧密的贴合,孟诗意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滚烫的体温。
像是有无数微小的电流,窜遍全身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
霎时间,孟诗意整个人清醒过来,立马起身远离他。
哪料贺西楼一把禁锢住腰肢,令她动弹不得,牢牢困在他身上。
贺西楼惬意地躺平在床上,薄唇轻勾,半笑着睨她,口吻像是在***:
“怎么,迫不及待要上了我?”
“!!!”
孟诗意内心大惊,慌乱解释,“不是的,我不小心被绊倒的。”
贺西楼故意摁着她的腰,挑眉问:“你该不会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吧?”
“当然没有!”
孟诗意立马否认,温软的声音多了几分恼羞成怒,还弱弱重复一遍,“真没有。”
她眸中蒙着一层雾涔涔的水汽,眼尾晕染开薄薄的粉雾,像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水蜜桃,格外甜美诱人。
“是么?”贺西楼伸手捏住她的耳垂,语气缱绻暧昧,“可我还挺喜欢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