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古代这里曾驻扎过军队,具体是哪朝哪代的村里没人说的清。
村里出土过不少青铜武器,村南头的水库旱季放水就能看见累累白骨。
以屠小蝉的那点见识还真想不出青铜武器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他很快就找到了姥姥家,熟悉的矮墙,熟悉的草房,熟悉的梨树。
一个微胖的年轻女人能在院子里洗碗,和他前世的阿姨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眉梢上的那颗喜上眉梢都没挪地儿。
屠小蝉不好过去,找了个位置绝佳的草垛,爬上去藏好,静静的注视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
姨父、舅妈、姥姥、表弟俊杰、表妹艳丽......
以屠小蝉现今的眼界不难看出这房子布局不太合适,西边没有靠,院墙位置不对,不能削弱西山煞,还院子里的那棵梨树位置太正了!
“妈,我不吃鸡蛋黄。”艳丽拿了半个鸡蛋,蹙着眉头道。
阿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滴两滴酱油上去试试。”
“嗯。”
“哥,你尝尝,加了酱油的鸡蛋真好吃。”
......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屠小蝉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临近中午大舅、小舅推着自行车从村口过来,车上带了不少东西,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女人鹅蛋脸,脸色稍显苍白,比记忆里的妈妈胖一些,也少了很多皱纹,一身淡青色的大衣颇显气质,这一世过得应该不错,屠小蝉又一个没忍住,大泪珠子哗哗往外流。
小姑娘跟女人长得有三分像,大眼睛双眼皮,白白净净挺好看。
“妈......妈,我冷。”
“活该,叫你多穿点你不听!”
“我脚疼。”
“马上就到了,到家就不痛了!”
“爸真讨厌,过年也不休息,这么多行李也不知道派个车把咱们送过来。”
“公车私用是大忌,何况好几千公里,谁开的了这么远的路。”
眼瞅着一行人进门,家里人都迎了出来。
姥爷还是记忆里的模样,一家人热情寒暄其乐融融,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搬进屋。
屠小蝉眼睛湿润心里温暖。
不多时三个孩子拿着个崭新的玩具车出门来玩,双眼皮的小姑娘拧紧发条往地上一放,小汽车滴溜溜跑出去老远。
屠小蝉依旧没有现身,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个大家庭里原本就没有他的位置,贸然现身毫无意义。
临走屠小蝉悄悄去看了头发花白的太姥姥,趁老太太出门儿,把身上连零带整五十几块钱从窗缝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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