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回西门的时候程煜正在玩牌,身侧伴着的美女荷官殷勤的帮他发牌。 西门这有钱的不少,有权的却少见,更别说还是程煜这种皇城脚下的太子爷。 加上他那张张扬又傲气的脸,一场赌局,荷官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让他多看自己两眼。 只是一整场程煜都兴致缺缺,眉眼之间萦绕着说不出的躁郁。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可他耳边还是回荡着那天公交站台的那个声音。 到底是不是她。 她怎么可能在南城,她明明。。。。。。 “程少?” 秦叔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声音提高了些。 程煜注意到秦叔,他丢了牌,扫了眼身侧。 荷官不舍起身,招呼屋里的人,“都出去。” 程煜上身往后靠,眼神睥睨明明坐着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看见秦叔包着的耳朵,他皱眉,“韩元伤的?” 这一晚上,秦叔先是在黎姝那吃了亏,想教训她,又被霍翊之挡了回去,憋了一肚子气。 张口时下耷的眼尾露出几分狠意,“韩元哪有那个斤两,是霍翊之的女人!” 程煜诧异,“蝶澜的?” “就是蝶澜的,一个陪酒,他护的很,就因为我给那女人喂了点药,他废了我两个兄弟,马六已经残了,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蝶澜看似是个会所,实则是霍翊之布下的北桥分身,内含玄机,所以程煜才叫秦叔去闹事。 秦叔在明,他在暗的动作才不易被察觉。 霍翊之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喜怒不形于色,想要啃他这块骨头,难。 可就是这么个人,居然为了个陪酒小姐翻了脸。 程煜多了兴趣,“什么样的女人?” 一想起黎姝,秦叔耳朵就疼,他咬牙切齿,“跟他妈条疯狗似的,也不知道霍翊之怎么好这口。” 听了秦叔的讲述,程煜嗤笑一声,“还真他妈够野的,看来霍翊之的口味变化很大啊。” 他抽了口烟,随口一问,“叫什么啊?” 秦叔怎么会记一个陪酒的名字,说不知道。 程煜倒也没在意一个陪酒,他在烟雾中思考。 “霍翊之身边的人嘴巴都严的很,或许,这女人真会作用。” 他点了点桌面,“去打听打听。” - 夏季多雨。 雨水滴滴答答的敲着窗户,阴沉沉的天让人跟掉进个梅雨味的梦一样,怎么也睡不醒。 黎姝睁开眼看见白茫茫的一片,一时间有些恍惚。 记忆错误的接到了她十八岁出疹子住院那一个月,发烧烧的虚脱,身上又痒又疼。 她总是控制不住想挠,程煜日夜盯着她,后来还把她手给捆起来了。 捉不到痒,她气得用脚踹他。 程煜轻轻松躲过去,握住她的脚笑骂,‘你他妈的,敢踹你男人。’ ‘我就踹!你再不松开,信不信我一脚蹬了你找别人?’ ‘你敢!你要是找别人,老子废了你,再把那个姘头丢进东海喂鱼。你这辈子只能跟我,敢给我水性杨花试试。’ 情浓时,总是想不到分开时的难堪。 离开程煜的时候,她用最恶毒的字眼诅咒他。但她还是不如程煜狠,他想要她的命。。。。。。 “醒了?” 黎姝缓缓睁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