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n:本章是一场梦,没别的,就是信息量多了一点。(哇终于能回归一次从前的篇幅了)】 她的信写满了自己。 但主要还是埋怨,“讨厌”的篇幅占了大半,以及她对生活的一些疑虑和忧心。这远比偷看记忆的感觉更直观地能感受到…… 她的痛苦与迷茫。 所以今夜—— 既然想要,我就给你。 正好也让你知道,忍耐了叁年的灵魂可不止你一个。备受相思疾苦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 …… ……… 游…乐…园……? “夫人?” 好久违的称呼…… “啊,回过神来了。” 是她。 “不是你说来游乐园,第一个就要去玩过山车的吗?” “可是我想去游泳池。” …感觉快走到了。 眼前逐渐出现一栋大型建筑。 “游乐园为什么会有游泳池……” 她在嘀咕。 拉着她进去。 … 由于性别原因被迫去了不同的更衣室。 不行。 我要看着她换衣服。 不能让她趁机逃走。 …光明正大地走近她的更衣室。 也是空无一人的。 只能勉强看见她的轮廓。 走过去……走过去…… “?!” 被我吓到了? “夫…夫人?” 这么紧张的样子真少见呢。 穿着泳裤…… “……” “………” “你在看哪里啊?” “……” “夫人?” “……” “…还看?” 走过来了…… “跪下。” 扑通。 双膝落地。 “爬过去,看到前面的栏杆没有?” …… 缓慢…前进…… 膝盖并不痛。 背上忽地一重。 “看我干嘛啊?” 她的笑容挑衅又邪恶。 … ……直至爬过所有栏杆。 “我准你抬头了?” 身上好像莫名其妙地没衣服了。 “有个想带你去的地方,走。” 今日的她异常强硬。 ……… 混乱。 漫山遍野。 蔚海流空。 幻彩掠影。 霁月散尽夜初晴,霜濡雩城红枫华。(雩:yu) 万仞星辰裂墨池,泠寒暖玉深巷中。 俏若紫霞落凡尘,娇柔残花枝易折。 命定此期无归处,瞳深月霰舞未央。 …? 此处……是……? 好眼熟…… 她人呢? 四周俨然一副古城模样,人潮如涌。过往路人笑语盈盈,似是碰上什么好日头了,正值佳节? 香意铺路,云佩扰扰,店家招呼得火热,烟火应接不暇。 …… 缓步慢行。 中央河道船只涌涌,青衣痛饮酒瓠(hu)汁,举杯共醉销怨仇,谈笑赋语留墨痕,一派欢庆。 踱步渡轮边,夜游护城河。 “姑娘可有银两?” “无。” “金银玉佩亦可。” “……” 摩遍全身,只得从衣领处捻出一枚珍珠来。 “船只不够,姑娘可容与他人同游?” “可。” “从此处上船。” 拨云见日,挑开幕帘…船敷之中,竟是倾国(美人)一位。 是位俊朗书生? 竹篙撑离,水波荡漾,市景变换,游月而去。 “一介无名之辈,幸会娘子。” 俯首作揖,点头称是。 “幸会先生。” “何以‘先生’相称?唤我姓名即可。” “……小女才与先生相见,何德何能得知先生名讳?” “吾曾会汝梦中,汝以宾相待,赠白镯两双、蚌玉数颗。回以美酒叁尊,金绣红绫夹袄一件,结为亲家,往来时时。” “……小女愚笨,不解先生语中意。” “你我已是命定之人。” “?” 疑惑写了满脸,他暗自发笑。 “娘子着实惹人爱怜。” 在他的笑容之下,明月清风,黯淡无光。 羞意爬上粉腮,平生从未被人如此戏弄。 “可否唤汝作‘卿’?” ', ' ')(' “…可否名先生为‘郎君’?” 相互试探,交锋片刻。 “吾何来回绝之意?”他笑道,“然,吾实为女身,若卿愿如此唤我,幸甚至哉。” 女身…? “姐姐为何着男装?” “为与卿结下婚约。” “?!” 双颊羞红,不予置信。 “何…何故?” “卿,吾之甚爱矣。朝思暮想,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相思成疾。心诚之至,今幸得与卿再见。” “……同为女子,姐姐为何——” “噤声。” 指覆唇齿,嫣然一笑。 “卿之魂灵吾神往,与男女身形何干?” “……!” “卿若明月照我心。” “………姐姐…” “唤‘郎君’。” “郎…君……” 闻言,她笑得更欢。 (她的)指节流连于自己随意挽起的发尾。 仅是及笄(ji)之年,尚未出阁会与世间,今夕不过素衣私访。过往冰清玉洁,自己何时受过这般挑衅? 【zn:及笄指的是成年。(古时是15岁,但此处不纠结)这一段意思大概就是闺中小女刚成年从未见过世面,偷跑出门却被陌生奇怪“郎君”摸头发的事情。】 羞愤难当,退让边缘。 “卿卿?” “…非礼未婚女子,先生此行,过矣。” “确也。吾向娘子致歉,可需赔礼?” “……” …你看着又可疑又奇怪。这个“赔礼”我是不是该狠狠敲你一笔? 还有莫名其妙的婚约啊什么的…… “需。” “娘子愿求何物?” “……首先,这说话方式太弯弯绕绕了,还是换一下吧。” “可。” 她颔首示意。 “其次,你要把你的来历说清楚。” “吾不过一介烂鸿儒(书生)。” “你的品行不像。况且女子如何学术?” “未挑破真相时,卿亦视吾作男子。” 她取出折扇一展,掩面轻哂。 【哂(shěn):带有贬义的笑,取笑、坏笑、揶揄等。】 “…声线没人发现吗?” “不妄语,不诓骗,非礼勿言,此乃教诲。” “……还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闻卿所言矣,似是世外之人。” 与扇面相隔,她神色吊诡。 …嗯,也是挺奇怪的,我竟然还能用自己的思维惯性思考……居然没有被这个背景带偏? “确有此事。” 要组织那一大堆不属于我本身的说话方式的语言…倒不如让我直接被她非礼一顿呢,太过繁琐了。 ……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危险。 “卿从何而来?” “…不知道。” 乘船至此,已远离市井,喧嚣散去。 “卿卿还渴望归返?” “…不知。” “那便要同吾成亲了。” “?流氓。” “流芒……何物?花鸟树木?” “………” 算了,她看起来真的不懂。 但她的说话方式好像确实配合着自己变了一点,不至于那么难理解了。 【zn:我也不至于那么难写了……咳。】 “此有饼点少许,卿可愿品尝?” 摆弄篮筐,她从内里翻出几笼花糕。 “玫瑰酥、桂花糕、栀子糖……任卿随意。” “任我随意?” “有何不妥…?” 她双瞳中掠过仅此一瞬的无措。 “……” 抓来一个尝尝,味道还不错。 “细嚼慢咽,不急。”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何出此言?” “回答我的问题。” “否。” “…你不吃吗?” “见卿欢喜,愿赠予娘子享用。”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荣幸之至?。” … 奇怪,我为什么总觉得她真的很危险…… 包括这些甜点… 也…很…危……险……… ……… 身体好沉……没力气…… 香气好重…甜腻至极……令人不适…… “姑娘醒了?” …何人? “来来来,先坐下,那位大人吩咐,只要您一醒就要为您梳妆打扮,送去见她。” …是生面孔。 “什么‘那位大人’。” ', ' ')(' “就是……唔……” 这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答不上来?不至于吧… “姑娘还是先换上衣服,如何?时间不等人啊。” ……好像找不到理由拒绝。 就让我会会“那位大人”好了,看祂到底是想把我怎样。 … 等等,这件衣服…… “这是婚服?” 诡异感瞬间爬满全身。 该不会是什么冥婚吧…所以她刚刚粘糊了很久都想不到应如何形容“那位大人”。 …我得逃。 反正只要能逃出去就是百利无一害。 意识到这件事时,身上衣装已如骨肉相连一般,无法剥除。发顶金钗未嵌,一手甩开这人向房外奔去。 “——!” 后方是呼啸风吟与叫喊,以及压迫渐进的急促脚步声。 …得再快点!冲出去…… 为什么这栋楼内部这么大啊?!怎么跑都找不到出口的感觉……而且看这陈设和气氛很像是风月场所啊? 啊啊啊别看风景了—— 跑……继续跑……不能停! “唔!!” 直至撞上一人。 我明明刚才绕开了,为何又会撞上? “何故如此慌张?” 这声音,这语气…… 她同样身着婚服,一双眼透露着数不尽的茫然。 ! 婚服…!? “是你干的?!” “……何意?吾做错何事?适才见娘子慌张逃窜,方驻足询问。若要躲藏,请随吾来。” 她不紧不慢地牵起自己的手走入里室。 ……好像也只能跟着走了,当今在场且见过的人就她一个。 不过这间卧室…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像极了婚房,又像那些娇花招待客人的场所…… “卿碰到何事?” “……” 嘴不受控制地将自己刚才所有的经历尽数告知于她。 “原来如此,如同有人计划强行与卿成婚。” “所以你为什么穿着婚服?” “…此乃——” 咚咚咚!! 迅疾而毫无准备的敲门声。 啊啊啊竟然追上门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当务之急是先找地方躲起来,虽说从这里跳窗出去也不是不行,但难说他们在外面是否还有接应。 目前身前这位,还算是我勉强能够求助的对象……大概吧? “……” 她也被这不和谐的声音吸去了注意。 “抱歉打扰到您,大人。只是…姑娘似乎逃走了。” 门外声响,正属于刚刚为自己换装的侍女。 大人…? 不会真的是她干的吧? 但她为什么要装不知道? …感觉我的处境更危险了……已经被拐到人家房间里来了……… “哪位姑娘? “卿卿,盖上被子。” 她一边应着门外人,一边对自己轻声道,似乎有意隐藏。 “……” 茫然。 “吾…我护你周全。” 略微勾唇,她帮忙盖上被子,蒙住脸。 这是在改说话方式吗…?自称变了。 “是那位——” “进来说吧。” 侍女的话语硬生生被她打断。 … “大人……请您问责,是我们疏于管理败事。” “……无妨。” “哦,哦…也是,那我便不扰大人雅兴了。” 啊? 一句话就打发走了?? ??? 还有这样的事???? “卿卿,出来吧。” “你两个字就能让她走?” 掀开被子探出脑袋。 我到底是惹上了个什么东西啊…… “…我向她暗示,床上有人。” 她刚才那个瞬间改口的行为肯定是又想自称“吾”。 “就这样??” “嗯……就…这样。” 她在费劲适应着自己的说话方式。 “那,你能送我出去吗?我觉得这里很诡异……” “为何?” “…说不上来,但就是有股没来由的危险,像陷阱……” “卿在忧虑何事?于我身畔,不会有危险。” 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好不好。 所以我最怕的是什么…? 怕得不到幸福? 怕没有自由? 怕被强暴? 怕死? “…… ', ' ')(' “我不知道。” “…既如此,那便好好睡一觉先,奔波许久,应休息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 “……真的没问题吗?” “卿卿依旧不愿信我?”笑。 “……你知道啊。” “嗯。 “那这样,吾与卿共眠?” 她作势要躺进来。 “不不不不不用了!!” “睡吧。我守着你。” 这般笑意……是真的吗? … 迷雾之中…身躯漂浮。 怎么……回事……? “?……??……” 各类感官都还未回归,耳边却能传来凌乱碎裂的淫音…到底是什么? 一拜天地—— ……晕。 二拜高堂—— “…呵呵,明明我们两个的‘高堂’都没了。” ……晕… 夫妻对拜—— ……晕…? 饮合卺酒—— ……被缠起来了……嘴里…东西… 送入洞房—— ……哪里? … “我要掀开你的盖头了,娘子—— “不,‘夫人’。” …… “唔?……啾?…嗯……” 黏腻贪婪,冰冷湿濡。 ……? “…这礼节真是繁琐。” 沉落…… “……?” “醒了??夜安,夫人。” 她露着邪气的笑容,略显甜痹的尾调将自己拉回现……实? 她静静地盯着。 “她”。 还是“她”。 但此时,她们的身影似乎在重迭。 模糊…交错…斑斓…汇聚…… “……!” 对啊……我为什么…… 一直都没有认出她…? “如何?现在,想起我的名字了吗?” 言语不再繁缛顿感,那个隔着时间与无数思念的笑容,重凿于心。你是我永恒之中的救赎… 我怎么可能会忘? 就当那枚字印即将脱口而出时—— “……??。” 没有……声音……? ? ?! 怎么回事!! “!” 她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像是强烈的震惊,又似如临大敌。 身形一晃,虚无立刻将她吞噬大半。 “!不要!!” 你不能消失!不能!!! 努力伸出手想抓她,却只摸到一片云霞…刚刚还实体存在着的那人,已然涣散成烟。 “啊…啊啊啊……亲爱的……啊……” 空阔的虚无中忽然传来一阵颤音… 这是第叁者的声音。 明明应当厌恶。 …可是—— 心绪…… 好混乱…… “唔……咳呜!呜呜呜!!” 她在痛苦地叫喊。 “呜!呜呜…!别……别来了……我不要了……我都已经快碎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直至此刻,这股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脆弱声音才最终收束成一条…缓缓汇聚在眼前,幻化成一位小小的少女。 “!小甜饼?!怎么了!” 赶紧上前去抱住她。 这几乎是本能。 “呜……呜呜……我刚刚…好奇怪…感觉要被撕裂了……呜呜呜呜……” 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 身体温热,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冰冷。这不仅是虚弱的缘故,还有自己与她相隔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回不了头了。 前世,今生。 我既已过了今生的永不回头,还要参与前世的绝不辜负吗? … “亲爱的……亲爱的……” 她恍惚地念着自己的爱称,神志似乎被某种东西影响,使她不复当初的清明。 “我在,别怕………” 当下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抱紧她而已。 “等一下…我能感受到,那个人又要来了……祂就在我身边!在和我抢夺!这应该不是属于你自己的梦境吧…和以前的感觉都不一样!” 她很慌乱。 而提供的信息又太庞大。 ……不属于我的梦境…?抢夺? 我这是摊上什么怨灵了…… “我!我好像抢不过祂…祂力量比我强得多!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消失之前的最后,是她声嘶力竭的嘱托。 …… 仿佛有关她(小甜饼)的一切都是一场幻影 ', ' ')(' ,如今…虚无散尽、重归夜房。 “……k。” 她依然撑在自己身上,婚服凌乱,眷恋地笑着。 “嗯哼。” 一如往常,用简单的语气词与笑容回应。 “…你知道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 “……” 她好像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问这种问题。 “有些不稳定因素,我去除了?。” “?!” 所以,是她干的。 是她在和小甜饼抢夺…梦境? 为什么? “还是说……你认为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比我重要?” ??? 这不对…这很不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小甜饼的存在?是看到了? 所以说,我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梦”,其实是她——我眼前这个人的? 可是为什么? “你好像已经醒了呢,夫人……这事我倒没料到,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重逢了?” 醒了……? 重逢… 小甜饼…沉睡着也好……刚刚看她出现好像挺勉强的样子,还有什么“快碎了”……不如就让她休息会……? 而且我好像在前世与今生已得过的幸福面前…没什么犹豫地就选择了今生。 …… 大概是因为,前尘旧事无处可寻,但眼前这人…曾确确实实地让我幸福吧? “……” 摸摸她的脸。 实心的。 …终于不是云霞了。 “她似乎有些累,已经睡下了。” “……” 那就好。 “夫人。” “……”摸摸。 “我脸上有东西么?” “……有。” 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让我想想…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你了,但能半清醒地与你交谈确实是第一回。 我是该问些问题……还是…趁机占有? 看当下这样子,骗我过来结婚的也是你。可惜婚礼期间我没什么意识…要是能真的与你办一次婚礼就好了。 “有什么东西?” 她怔然。 “你好像……摸起来更软?” …我在瞎说些啥啊。 “嗯?”她饶有兴趣地笑着,“不过,怎么不叫夫君了?” “到底是谁递的离婚协议书?” “我错了嘛……呜呜……” 表情立刻委屈下去,不太像她平时的模样。 道歉得这么主动? “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原谅我……?” 脖颈被她凑近蹭了蹭。 “你倒是一口一个‘夫人’叫得熟练…我的信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 错愕刹那,转瞬即逝。 “我们和好…可以么?夫人……我再也不提离婚了,再也不提……” 委屈,恳求。 “你刚刚不是拉着我又结了一次婚?” “啊…我本来想……和你一起的,但你好像认为我很危险。” ? 所以那人其实一直都是她? 那些繁复的言语也是她想的?故意? “就你在那‘吾吾卿卿’啊?还给我乱吃东西,拐带黄花闺女,强行结婚?” 【ps黄花大闺女一般指处女。】 “……夫人今夜怨气好重…” 她往回缩了缩。 明明是一副要强的性子,如今却…… 不对,她其实只是变得更坦然了而已。如同抛下一切重担后,选择将最清澈的真实剥露给自己。 “你早点说你是谁不就好了?” 我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劲认出你。 “不…不行……这是规矩……我说不出口。” “规矩?” “…有些事情我确实不能告诉你。这是不可抗力,对不起……” 和小甜饼一样,她和我也有些不能谈论的东西? “那你给我穿婚服又是要干嘛呢?” “想找个借口跟你上床………” 她缩在墙角撇过脸,细细弱弱地说着。 ? 啊? 讲个笑话:自家笨蛋夫君为了和自己上床特意结了一次婚。 和脱衣服喝水、开灯晒太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估计是因为我先前没意识到她是谁还在防范,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把我骗走。 可… “为什么?” “不是夫人说的…想……嗯……” “想做春梦…?” “……你已经发现了。” 她看起来有些震惊。 但 ', ' ')(' 托梦是这么用的吗?传说都是用来嘱托什么关键信息…怎么到她这就变成—— 啊算了不纠结! “你见到我就没话想说吗?” “我……我很想你…然后……” 她躲闪着自己的目光,已经快要陷入床角。 凑近。 “然后?” 捏起她的下颌,追问。 “我…希望你能过得好点……但我不清楚该怎么做。” “……” “对不起,夫人………那些事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 隐约有些生气。 不辞而别、隐瞒、欺骗、枷锁、诅咒、还有强加于自己的“愿望”……这叁年来——包括未来——所受的苦楚绝对少不了她出的这份力。 … “夫人……” 她还在瑟瑟发抖。 不行…好不容易见到她…得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或者至少问些更有意义的问题。用于争执就太不划算了。 “我还有几个问题。明明之前做梦很少,为什么我近期却经常能在梦中见到你?以及…你,为什么能收到我的信?” “……啊…这些…是规矩范围内的,我说不出来。” “既然我能寄信给你,那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办法回信?” “……应该,不能。但如果可以,我会尽力通过梦境告知你。” 她痛苦地拒绝着自己。 …… 确实是她给我的梦啊… 复杂。 “好吧,看来有关你的事我是基本没法知道了。” “… “那个…夫人……愿意和好吗……?”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 “啊?因,因为——” “因为是自己率先主动签了离婚协议书所以心虚了?” 开始调戏她。 “毕竟……我当时…希望……你的未来不要被我束缚嘛……” “难道说你给我下的‘诅咒’就不是束缚了?” “呜呜呜呜……” 她开始抱腿哭泣。 …应该是假哭吧? “毕竟你确实让我日夜不宁了呢。” “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你不愿意就——” “其实能梦见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还能跟你交流这种事,更从未想过…虽说最近确实过得不太好…… “可是现在,我感觉很幸福。 “明明幻梦是不应沉迷的,但只要是你,我好像都会无法控制地陷进去。” “……” 她呆住了。 “我也很想你…想得快发疯了……甚至于即将失去自我…… “…夫君真是个笨蛋呢?。” “…!” …… 此刻,两个孤寂的灵魂,在梦中紧紧相拥。 终于。 能够与你跨越生死界线,真正重逢。 终于… 纵使皆为虚伪,仍愿意沉沦这危险的良夜。因为只要有你在,我便不再恐惧迷惘,也心甘情愿陪你一同…堕落深渊。 这个世界,虚假得太真实。 梦幻泡影…也绝不违那句“甘之如饴,永不反悔”。 你可是我一切的一切啊。 ……… ……… “本人倒是有些怀念曾经那个娇软又听话的夫人。” 似乎是确认到安全感获取足够了,她再度笑起来,捏捏自己的脸。 “还不是因为夫君到现在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只会哭唧唧,还要求我必须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你也是时候该自己做主啦。” 捏捏。 “你好像在把我当孩子。” “本来就是……哈哈?…夫人现在也知道我的年龄了?” 居然真的可以这么正常地和她说话…给她寄信诉苦…在深夜频频相会…… 看来我今后的人生也不能完全算……毫无希望吧? “我实在不懂你的年纪有什么隐瞒的价值……” “这个嘛…一是怕你会嫌弃,二是…我也不是很想承认。” “唔……?” “说什么都四五十岁了还对夫人纠缠不清日夜荒淫啊啊啊之类,传出去很丢人的……” 她的视线往窗边闪了一下。 “你不是都被他们藏起来了吗?消息传不出去的。” “…反正我跟我自己过不去。” 她摆烂了。 不想解释了。 “很丢人?” “丢……” “可丢的是你又不是丢你的夫人。” “…哦,对哦。” 她显然是被自己这句歪理说服了。 眼睛瞬间重新亮起 ', ' ')(' 来。 “我好像还有不少问题想问。” 与她交谈的机会就这一次,春梦倒不急于一时,平日里随意幻想一下都可以。 “嗯,有关生前的经历我可以说。” 死后不能说? …那我就算问她为什么还存在在这个世上也不行吧…… 先不纠结了,死后的事情不论再细究都没结果,毕竟去一次就回不来了。 “你从二十岁往后经历了什么?” “我不想提…我的人生太破烂了……又没碰见夫人,每天不是在围剿敌人就是在军营里禁欲,烦死了。” “……” 面对她的撒泼自己竟然一时想不到应该如何回应。 “…在军营禁欲是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因为我在二十四…二十五那会尝过一点滋味,所以……明白了那种感觉后,实际上挺难熬的,除非那段时间任务紧可以忘掉这些。但一般情况下我都不是这种状态。” “嗯……然后呢?”捏捏。 “然后…唔……?后来搬家住森林那边嘛,就疯了好一段时间,身体都差点被我弄坏了。” “……?” 这么恐怖? 我记得她搬家住进去应该也就叁十几…这人遇见自己时精力都那么旺盛了那当时到底是有多么—— “我怎么感觉夫人隐隐约约有些期待被我〇死的感觉呢……” 她心虚地说着这句话,觉得不对劲又忽然改口:“…是被〇到神志不清?” “……这么吓人?” 试探着问。 “嗯……可能是只要你一休息好,我就会缠上的那种程度吧。说不定还会在夫人的生理期因为没办法开心而大发雷霆。” … 无能狂怒? “哈哈……?” “?” 她看不懂自己在笑什么。 “但是我当时没成年。” “呜呜呜……” “夫君难不成要冒着风险和我成为共犯吗?” “你愿意的话。” 她好像是认真的。 “我想起来之前,你好像还留言说如果能把初夜留给我就好了?” “嗯。毕竟我的初夜过得心情很糟。” “可是…如果有人直到四十五都还是处的话,会被笑话吗?” 这句话都快把我自己逗笑了。 “嘘嘘嘘嘘!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 她慌张地用手指压上自己的唇瓣。 “哈哈哈?…” “真是的怎么今天全都是我被你欺负的份……” 嘟嘟囔囔,碎碎念碎碎念。 “为什么会觉得初夜很糟啊,是因为她们太主动、太做作了还是什么?” 你的初夜是去青楼买的,并且对那些姑娘似乎怨气很大…? “我后来又重新想了想,原因应该是我不喜欢她们吧,所以只是填补了悲哀的肉欲而已……心中的空虚,还是空虚。” “…… “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婚外出轨的事——” “…你是我的初恋啊……出轨好像只有身体吧,我以前也不知道会遇见你啊…呜呜呜对不起……” 她忽然开始自说自话了。 看来她对于这方面真的很自责。 “有人。直到四十六岁才有初恋。丢人。” “那你凭什么就不能早点投胎?” 略带泣音地咆哮着。 “?” “我也不用遭遇那么多破事了!” “……噗。” “……?” … 沉默,震耳欲聋。 “…你是把和吵架的话术用在了我身上吗?” “……哪里有…我跟他都不用吵架。” 也对,一直都是单方面挨骂。 既然能忍受k几近二十年,肯定是有什么本事在的。 “对了,他们两个,过得还好吗?” 她忽然开口问道。 “近叁年都很忙,他说可能以后也是这样,但应该过得挺好的。至于st…他最近有些怪怪的,不过状态还行。” “那家伙就是喜欢你,都快到明面上了,就差要和我抢老婆了。” 她有些不满地抱起臂。 “谁?” 什么喜欢?? “st啊。” “啊???” 那个家伙?喜欢我??明明我还是他家“大人”的夫人? 先不纠结这个,目前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 “我……”她扩大双瞳,“唔…说不出来……总之有些我自己的原因,导致能得知。另外就算是仅根据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也确实挺喜欢你 ', ' ')(' 的。” “啊………” 脑袋有些嗡鸣。 在说着它不相信,不想信。 不过这样一来st的许多怪异行为就能得到解释了…… “所以夫人如果乐意,和他在一起也可以——呜呜呜痛…” 她的脸颊被自己用力往两边狂拽。 如果真这么发展下去就会变成“你们叁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吧……但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嫁了。 “再把我从你身边推开我真要打你了喔?这种玩笑不能开。” “…对不起……毕竟你们几个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 “你现在再狡辩也没用了。” “………”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有点怀疑,她最初该不会是想通过死亡来逃避今后照顾自己的各种琐碎杂事吧?所以才会以“任我自由”为借口将我从她身边狠狠推走…… 不,倒也不必将她想得这么坏… 她应该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事,自卑别扭又缺爱但因为死亡所以只能无奈放手,觉得有些无言对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夫人?” 她好像被自己盯得有些发冷。 “还知道叫我夫人啊?” “习…习惯而已……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你不能再自私点吗?把我占有,把我掳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独属于你一人?” “……我,做不到了。” 眼底裂隙流出深渊般的落寞。 黑洞碎了。 碎成一片一片…散尽星辰万月,将吞噬的光彩彻底泄沫,唯余银河缥缈……自己则翩跹而去,在虚无中消逝。 “……笨蛋。白痴。天真。” “…?” “我只是想让你自信点。我会爱你,忠于你,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 “别再把我推开了。你不准找谁冥婚,也不准和哪家男女亲近…而我也不会另寻他人。” “…男女都不行?” 这人的注意力怎么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对,都·不·行。” “好,我会留意的。” 她终于笑了。 含着欢悦的幸福笑容,很好看。 当然她的各种阴笑和嘲讽也挺好看的。 “嗯嗯,那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怎么听夫人这话像是要去赶集一样…” “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好像还是工作日…?” “不,明天周六。” “?你怎么知道的?地狱里也有日历吗?还是和人间同步的?” “……秘密?。” 促狭一笑,实际上应该是这件事她说不出口。 “周六…那看来我们还有一段时间。” “嗯,夫人想做什么?出去看看风景也行。” 她指了指窗外。 “梦里的风景?你已经陪我看过海了。” “夫人可还有别的想看的?” “我记得以前也做过一两次清醒梦,当时我是可以自己控制梦境的,但现在不行…因为这梦境是你的?” “……?” 她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算是一种变相的认证? “夫人是想控制?想做什么?” “有件事之前一直没真正成功过。” “什么啊?” 显然,纯良无害的狗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 “我想试试…睡了夫君。” “?” 她茫然得像棵在风中凌乱的韭菜。 …这什么比喻? “每一次都没成功!” 揪住她的婚服领子哭诉。 “不是我自己受不住停了就是被夫君半途反压…!” “可我记得有一回是——” “呜呜呜那回不算!不算!虽说是很舒服没错但就是不算!!” 看来我也开始无理取闹了…… “好啦好啦?…乖……先深呼吸——” “不要!我不要!你到底同意我了没!?” “呵呵?……你猜呢?” 她厚颜无耻地笑着。 “呜呜呜——!!” “嘘,深呼吸……来……” … …… 结果被她抱着打了一顿,烈苦使头脑被迫地冷静下来。熟悉甜蜜的阴冷压迫感如彻骨寒风将自己狠狠吹醒…… 感觉后臀都要肿了呜呜……为什么她的力气可以这么大…… “呜呜呜……对不起…确实是太久没叫你了有些不太习惯一句一个夫君…但你也——呜呜……我不该这么斥责你 ', ' ')(' 的。是我的错,见到你的第一时间不是迎接也不是欢喜,而是铺天盖地的埋怨………呜呜呜呜…” “嗯,夫人最近生活很不容易,我都知道…没事的。” 头发被她摸着,轻拍背部以示安抚。 瞬间变脸术…… “但我肯定伤到夫君的心了吧……对不起…明明你已经没什么安全感了……我却还——” “都没事了,软软的夫人愿意回来了就好?。” “你不喜欢我顶嘴可以直接说的嘛…” “夫人会改?” “我会努力。” “嗯嗯?……我确实不喜欢你顶嘴,也希望你能一直喊我夫君,做爱时一直呜呜喵喵地叫。” “!流…流氓……!!” “呵呵呵?……”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就夫人这胆量还要造反呐?” “我这次一定要成功!” “这事你想了多久了…?” “少转移话题快点……” “……” 她停住了。 “这么着急?” “我怕你说着说着又反悔——” “叫·夫·君。” “夫…夫君……” 呜啊啊她这个一字一重砸的说话方式还是很吓人!! “这才乖嘛。” 脸又被捏。 “既然是要睡我,那理应为我做些前戏吧?就像我以前那样?” 已经能感受到她那股熟悉的…恶意般的期待了…… “我可不记得你有几次为我做过多少前戏——” “叫·夫·君!” “呜……呜呜……夫君…夫君……” “快点。” “呜呜………” “不乐意的话就反过来。” “不…不要……” “那你可要顶着羞耻心和我的视线作案了。” “呜……” 刚刚一瞬间又想跟她顶嘴……但事不过叁,恐怕再犯一次她就要把自己狠狠扑倒并教育何为“家庭地位”了。我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愿意顺从妥协? … 总之先从亲吻开始? “啾……” 感官有些模糊不清,可依旧在诉说着她的软糯与甜美。不论变成何种模样,她灵魂的滋味还是一如往常的诱惑。 “是我记错了吗?我可不记得我是这么亲你的。” “那要怎样嘛……” “还记得深吻那种窒息的感觉吗?才过了叁年就忘得这么彻底啊~?” “我们也就相处了一年而已…” “嗯,我知道……所以,要不要我再重新教你一次?” “?!等,等下,那个——” 未等话语结束,句尾已被她吞入腹中。 裹挟呼吸,嵌入心沉。肺腑的里外都被今夜浓厚的墨色噬尽,从外表开始侵蚀,烙入灵魂… 轻微晕眩着,被她勾起往事的回忆。 漂浮的水汽,黯淡形销的窒息……神游梦境,唯有她是那般炽焰灼烫,给予自己片刻的真实。 隔我们于绝望之间,不过是生与死的距离而已。 压抑窒息给予着数不尽的兴奋,仿佛只有此等能够将我们拉近的东西,才值得被称上“真实”。 濒死最后的求生欲望,血液黏合骨筋,寻死和寻不回的悔意……一切混乱出你的模样。 迷醉着享受,还是清醒着痛苦? …吾只愿相随与卿。 “啊……哈啊……呜……” 刺痒一瞬飞塞全身,战栗不息。 “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了。” “怎么抖成这样……这可不是要上我的架势啊?” 闭眼摇头。 “……坏……人。” “呵呵,呵呵呵……” “你这——夫君这衣服怎么脱?” “再叫错昵称咱们就反过来。” “呜……嗯呜……” “实际上脱衣服也不用那么麻烦……” 视线忽地一晃,眼前变得门户大开…… 哇…… “怎么做到的………” “你夫君在梦里的小小特权。” “……”捏捏。 一不留神手自己就攀上去了。 瞟一眼她的表情… 很平静。 没有任何信息。 那我还是再进一步吧。 从脖颈开始…… “啾?……咕…哈啊……” 感觉软软的,有种暖沙的温柔。 “……别…别这么舔喉结…我——” 声音黏黏糊糊断断续续。 舌尖戳弄着喉结之下的凹陷,挤压那处会 ', ' ')(' 有种微妙的窒息感…不过这么看来她应该挺喜欢的? 似乎快流口水了。 轻轻痉挛,方才的游刃有余无影无踪…? “啊?……哈啊……夫人…?” 等到自己将目标烦躁地转向颈窝,她才有余裕得以说话。 即使用着被削弱大半的感官来探索,也依旧能察觉出她的动情与诱惑。 “?…??……呜……” “夫君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假喘。” 反应太夸张了吧…我不过是亲了亲你的销骨而已欸身体就弹起来了? “……你嫌弃?” “不…不嫌……只是有点……” “做作?” “可能…?但……” “夫人以前不也是在我刚进去的时候叫得最大声,到后面就开始呜喵呜喵说没力了然后就没声音了?” “呜呜………” “你到底是在忧虑什么?” “……” 思忖许久。 “我在想,我到底能不能满足你……咳,夫君。” “第·叁·次。” “啊……” 连这也算么…? 呜呜呜…… “夫人没机会了。” 碰! 一切罪恶被她瞬间截停。恍然间,好像又被压在某人的身下了。 “呜呜呜呜………” “看来夫人只能等下次了呢?,呵呵……” 她立即抓住自己的裤头往下一扯…! 不对这应该是裙子……是啥? 啊啊啊不重要不重要!! “呜……呜呜………” “嗯,摸起来还是熟悉的触感……” 咕啾?……? 然后她的手指就这么滑进去了。 直…直奔目标……?? “等,等一下夫君…呜?!” “等?等什么等,我等了叁年还不够久吗?” “啊啊…啊啊啊……呜……” 事态发展好像逐渐无法控制了。 身体泛出睽违已久的酥麻,陌生而熟悉,雨沫滔天,碎入心间。甜惑之感冲昏大脑,浪尖翻腾着裸欲,依然是她那永不悔改的贪得无餍。 …她暴躁的狠勾总让自己猝不及防。 “呜!呜呜?!!” “才几下啊就开始冒爱心了?呵呵呵……?真不像话啊夫人,居然在梦里都敏感到这种程度了?” “呜——” 好像没等她完全说完,这副身体就…额…… 绷直,痉挛,充血,颤抖…… “我们不要前戏了好不好?” 她重新凑近些许。 “……?” “我想要你。” “……呜。” “你的表情在说你同意,呵呵?…” 不过一个恍神间隙,她的“人间凶器”就已经抵在自己的子宫之上了。 ……咕咚。 “在这种时刻吞口水的人我们一般俗称为变态。” ……呜呜。 “夫人…别太害羞嘛……就算是我,也很想听你亲口说一次同意呢………” 她的声音立刻可怜起来。 …什么妖言惑众狐媚惑人。 “夫人……” 她好像快哭了。 真的吗? “…… “…想…要夫君,和我一起享云海之乐……” “什么时候文化水平这么高了?” 她笑了。 “也没有吧……我感觉没高多少……” “呵呵?……” … “?一会就算舒服也别叫得太大声,省得最后又没力气。” “!…呜呜……” “夫人最近都长刺了不好管教,让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那些刺都拔下来——唔嗯?…” 十分顺畅地陷进来了。 饱胀的充盈感……她终于呈现出部分实感。下腹微酸发软,轻轻抽搐着,黏稠的爱意与思念化为飘带束缚灵魂。 将自己绑在她的世界里。 过往所有的疼痛空虚,都在此刻开始消融。 我的止痛药与神经毒素……回来了。 我的甜玫瑰。 “???——” 她紧咬下唇,双眼眯起,呼吸凝清渴望,神情瘆渗威胁。 …就连死去一半的直觉都能告诉自己:她已经快失控了。 “夫……君……?” 我的声音好像也是颤抖的… 从声带冲出的这段路,颠簸得异常。 “————” 她甚至说不出话。 只一个劲地啮啃嘴唇,是在忍着什么…? “别……别咬,会痛的… ', ' ')(' 夫君……” 想伸出手去抚动皱起的粉瓣…… “……嗷。” 结果她转过来咬自己了。 “呜……” “唔…唔嗯……” 似乎有点痛苦。 … 缓过一小会…… “夫君?” “??…差点……不行……咳……” 她好像抖得非常厉害,光是撑在上方都几乎耗尽力气。 你动不了的话……那我来? 用腿把她缠住,再悄悄缩紧…… “啊…!啊啊啊……不行……不—— “咳呜????!!” 僵直绷起…白眼…身软…… 没记错的话,她一般只会高潮时露出这种表情……嗯…? “啊……哈啊……啊………” 虚脱地张大嘴呼吸,呆怔着,津液流落…她赶紧用手抹了下嘴角。 “…为…为什么会……这样……?” “夫君……?还好吗…?” “呜呜呜不好…不好……!” …开始装哭了?分明刚刚还气势汹汹……你依然是挺让人捉摸不透的。 呜呜咽咽地在自己颈边乱咬。 “是发生什么了……” 抱住,尝试用指尖安抚她的心神。 “……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感觉?” 天真与单纯反而在此时逆转成最痛苦的残忍。 “……” …… …… 她望着自己。 久久不愿开口。 神色也有些灰暗。 “……?” “这可是我有记忆以来,最……最丢人的一次了……” 声音发闷,和她本人一样蔫哑。说到最后,都快转成气声… “呜呜呜呜……”(←k) “夫君,没事的…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 “需要我来动吗?” “呜……” 这人现在一定是觉得她所有的尊严都在我面前丢完了。 得想想该怎么安慰… … 毫无气力反抗的她被自己轻而易举地反压了。 咕啾?… 深处正好漏出一股黏白的胶液…… 应该就是她刚刚的—— “呜呜呜………” “别哭啦,嗯?别太和自己过不去嘛…夫君??我不在意这些的。” 只要是你就够了。 再说你目前好像还充血着……咳。 扶着,降落。 “呜咿——??!!” 结果最大声的家伙是她。 假若真的将你才说不久的那些逞能话语再重新送一次给你…你会哭得更伤心吧…? …简直杀人诛心。 毕竟自己一直以来为之所骄傲的尊严,就在刚刚那么一瞬间全部破碎了。你果然还是很纠结这方面的……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稍微摇一摇都这样,若是我真动起来? “啊……哈啊……夫人!啊啊啊——” 她已经没有表情和声音管理了。 全部碎了。 只是凭着本能做出各种反应……发出拉风箱般干涸迷醉的哀叫。 “不…不呜呜呜——?!!” 额……你…… 应该没事的吧?这个梦境甚至还是属于你的…… 我就先暂时当作你只是因为快感太过切峻而有些受不了了。 “……咳啊!啊…!” 她此刻的声音宛如断线风筝,当然用“初学者的小提琴”的那种刺耳声音来作喻体更合适……毕竟实在是刺耳。 大概她也很崩溃吧… 明明都敏感到刚开始就能结束的地步,还要被我在高潮之后立即乘胜追击。 诶嘿嘿?……? “——!——?!” “夫君……夫君………?” 虽然这么说不太厚道…… 但她从未如此诱人。 只需一点点动作便能让她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几近疯狂…那如果再激烈起来……咳。 有种现在可以把你摁在掌中肆意揉捏的感觉。 揉捏…蹂躏…? 别别别想了啊!!! “呜…呜呜……呜啊啊啊——” 她竟然真的哭得更伤心了。 …摸摸脸颊先安抚一下。 “呜……呜呜呜……” …… “冷静下来了吗?” “……夫人…我…” “我听着?。” “……对不 ', ' ')(' 起………” “没关系的?……” “呜呜…… “我还是…躺好得了……不连累夫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开始自暴自弃。 “真的吗?” “…你怎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闹别扭。 又闹别扭。 “总是夫君在主导,也偶尔让我来一回嘛…?” “我哪里有……明明很多次都是你缠上来——呜…” “那还不是夫君经常逼我什么…‘想要就自己争取’……嗯,都怪夫君。” “……呜。” 现在理亏的是她,站在了道德洼地的她无法作出任何反驳。 “所以会难受吗?还是…可以继续?” “……我觉得我最多也就是被某人玩到失去意识而已——” “不开玩笑!” “……” 她瑟瑟缩缩地顿了一下。 “不会难受,顶多累晕过去吧…反正这只是梦境。” “那就好?。” “……” 她恐惧得有点想逃,但完全动不了。 诶嘿…?…… 死去的欲念又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起身。 …她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些不太满意,抱怨都几乎要说出口了,但…… “呜……你…还真坏啊……就这么不忘初心吗?” 此刻,黏渍水声是来自她身上的。 “只是想试试嘛……” “试试就逝世…” “逝世了就去陪你?。” “…话可不能乱说。” 她撅起嘴。 “好?。 “那加一根手指了…?” “我不都说过让你随意吗……” 还在闹别扭? “看来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啊?欸?等等??呜…呜呜——!” 瞬间后悔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最终,迎着她惊恐的目光,将自己的东西沉了进去…… “?!” 总算懂她为什么叫得那么“开心”了。 以前体验过的那些,几近在回忆中消逝的感觉被再度唤回。软糯而热窒,湿润滑腻……将自己紧紧相拥,缠绕颤缩。 立刻缠上来…… 好暖……? 怎么感觉比上次更紧了……? “呜……哈啊……不行…!不能再往里了已经……已经到头了!” 她叫喊着本不应由她言说的字词。 “?我记得我的尺寸应该没有这种程度啊…?” 先抽出来暂且比比… …… ……怎么我和她的一样大啊。 ……到底是谁做的梦境修改… “………” 这个梦境的主人就是她吧! “夫…人……?” “我的大小是你——夫君改的?” “唔……我不清楚…可能…?” “自讨苦吃?” “我…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 啊哈?……翻白眼了?…… 这么动情,真是情色至极…… 戳到宫颈是这种感觉吗…?阻塞同时又软软的…… 怎么动腰来着…… “啊?……啊啊……夫人……啊……” 终于能看到你在我的动作下欣愉的模样了。 抽出…推入…抽出…… 她的内里也不断被自己留空又扩张,离开时会勾人地一窒,再度回归则是与音浪共振的挤压。 “……就这么开心?” 赏她一脸夭红,痴醉神迷。 “不……不开心……不呜呜呜……” 果然用这种表情和语气拒绝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不开心啊…那夫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现在的水声会那么大吗~?” 啪叽……啪叽……? 稍微抹了一点糊在她的樱前。 你真的睡起来好舒服啊?…… “我……我…… “呜呜呜………” 看来是放弃解释了。 “怎么夫君也喜欢这么…‘呜呜喵喵’地叫?哈哈?……” 暖…… “怪谁天天耳濡目染——哈啊?!” 偷袭狠戾一顶,她的所有话语便瞬间破碎,底心也霎时一紧……然后成功收获一只又埋怨又委屈的夫君。 “我忽然感觉关于某人的某些爱好,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我为我做过的一切不合理行为道歉……” “道歉吗……?好啊,我可以原谅夫君。” “真的?!” “只不过嘛… ', ' ')(' 我其实也挺想试试深喉是什么感觉的。” “——” 她发出了音量极小的哀嚎与哭咽,即将啼血落泪的羔羊… 虽然真的十分凄惨但是…… 你看起来比起“可怜”更好吃。 这大概就是所谓“精虫上脑”吧……… “夫君?…?” …看来我们的立场是终于且彻底地调转了啊。 “事后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 “求求夫君啦……” “………” “拜托?……?” “…………” “夫君……夫君……?…?” 我竟然正在尝试说动木头… 明明她都已经快把“求我也没用”这几个字写进锐利危险的眼神里了。 “69。”(←k) “!可以可以!!” “是相互深喉…想清楚。” “反正是梦又不会被呛死?。” “……?” 她刚刚显然是忘了考虑这一层。 “………” 接着又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夫君…求求你嘛……” “…………” 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她不吃言语上的便宜,只是想凡事都和我反着来? 那我应该还是直接做好些。 俯下身,嗷呜—— “咳呜?!!” 她再次发出那种如履薄冰的断线音。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夫君答应我呢?” 这句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啊…啊啊…呜?!哈啊啊!! “呜……夫人……轻点啊…我现在…受不了这种……咳…?!” … 你这样只是在邀请我更激烈而已。 看来我的思维已经完全被你同化了……还是先问问具体吧。 “不太舒服?” “呜……呜呜……略微有点……” 说四个字都能轻咽五秒,这么娇软的k也就仅限此刻了。 “那夫君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你…你…呜……” “?~?” …… 她犹疑许久后,用着一脸誓死而归又有些嗔恨的表情……最终决定——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坏夫人。” “当真?” “这种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真的可以?” “……赶在我反悔前。” 看她这一脸别扭… “谢谢夫君?!!!” “我事先说好啊,就算是梦你也不能太乱来,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从未遇见……”她撇开脸屏蔽了自己的笑容,“还需要再核实………” “夫君?~~” 反正我也不可能过分的啦…… 已经站起身,在空间略显逼仄的床榻间,将胯下翘涨摆置于她面前。就差把欲望塞入口中了… “……” 话语被掐断,她盯着眼前迷蒙的炽热……咕咚。 “…你这时候还不如叫我的名字呢。” “嗯,k?~” “………” 她最后向上瞟了眼自己。 紧接着痛苦地张开嘴…包裹起来。 “呜嗯?……” “吸吸…咕啾……呜……” 这时就不得不说一句。 她的技术真的很棒。 但这项特长出现在她身上…也真的很有问题。 或许能趁机打探一下……? “夫君的性技……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啊……??” “……我不知道。 “………可能是自己摸索的吧?” 她看起来有些迷茫。 “当然,在你之前…我可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啊……” 似乎是觉得不妥,她立即补了一句。 “嗯?……嘿嘿?……” “对了,你说想尝试的那个…一般都是强迫性的。单凭我一个的力量,本能不太允许。” 是在暗示我要摁你的头吗…? “那夫君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就打我。” “你确定你那时候停得下来?” 她露出隐隐约约的坏笑。 “唔……” “来吧。” … 她的呼吸瞬间紊乱,神色也开始痛苦……抵着墙壁用力挤压,直至推入喉间。 “?!” 水淋淋的热意…滚烫窒息。 紧窄会厌不断压迫着顶膨,卡住的吞咽感持续扭曲神经,这般收束力比任何软糯都强。 她正在尽力把牙齿收起来 ', ' ')(' 防止磕到。 …腔中空气渐渐消失,越来越紧…… 戳入一滩扎起的草捆。刺挠却湿润,仍带着清新垂涎的气息,硫磺满浸,窒息温存…… “哈啊啊??…” 不… 不好…… 感觉真的有些停不下来…… 呜呜呜呜……? …… “呜?……呜呜?……” 自己和她都在翻白眼……… ???—— “…!”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夫…夫君!还好吗?!” “……咳!咳咳咳…!!” 脱出后,她神志恍惚地咳嗽着,双眼涣散。 “……好…就怪了…” 牵丝萦绕,湿浊黏稠。 “那……那还是停下来吧………” “…我还以为坏夫人会一直到最后呢。” “怎么可能…” 我的心会痛啊…… “因为我当时就是这么干的。”她现今对于自己是个人渣这件事供认不违,“所以夫人想如何惩罚我都可以。” “…… “…………” 原来这一切在你眼中都是我的报复?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气度的人? 虽然可能确实是… 呜呜呜。 “………?”(←k) 似乎遇见了未曾料想的事况,她逐渐变得迷茫。 “…明明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你。” “啊……唔…抱歉…对不起。” “…有点受伤。” “我给夫人赔罪…不要伤心了好不好?躺下吧。” 这人是想干什么…? “……” “给我一个机会嘛…” 她可怜兮兮的。 “……嗯。” 立即躺下,占用那只唯一的枕头,闭上双眼。 还是给自己留点惊喜、给她留点隐私好了…全程盯着似乎也差点意思。 …… 很快,身下传来酥软。 垂圆被她以手轻轻搔弄,根处紧箍力道恰好,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沉温柔渊。 “唔……” “……呜。” 丝滑入喉,流淌深溪。 她勉强的隐约痛苦声在黑夜中清晰而含混。 “……咕呜…” 越吞越深。 紧窒狭幽。 舌尖从底部重新缠上,挤压着本就膨胀的情欲。 “………” 悄悄睁眼…… 她已经把叁分之二都塞进体内了。 “啾……吸…咕……” 前后挪动,啜嘬不停。 没有渐进,依然是她那种随心而动的混乱步调…时快时慢,劲烈而不失偏激,凝聚着所有快感只待最后一刻的烟火。 “……啊……啊?啊???!” 坏了。 这下早泄的人是两个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旦主动权被她掌握就是彻底颠倒的结果! 不过好像从她的角度来看也是这样…… …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真是难以言喻……… “咕……吸溜……呜……” 古井无波的双眼倒映着自己泥泞一身的晕影,她愈加强烈地吮吸起来,配合着深处的挤压感……魂灵都几乎被她吞去。 窒息碎裂……千万电伏……悬崖边缘…… 暖热快把头脑逼疯。 倩梦即将淹没血月。 鼓动如猝死,兴奋至失神… 再也无法抑制。 “呜?…!” “咕呜?!呜呜呜??!!” 用力摁下她的脑袋,开始最后的冲刺。 她的声音是那般甜惑…痛苦又可怜……但自己理智与同情心已然被烈火烧尽,除快感外任何都思索不得……… “啊……?!啊啊……” 撕扯发丝,呼吸急促,冲撞声带发出各种不成器的响音,动作毫不留情。 “————” … “呜唔?——!!!” 矫首屈伸,足尖麻痹,耳根发热。几乎是哭喊着,将腥气强行灌入她的喉咙。 “——!——!!!” “啊…哈啊……啊………” “……咳!咳咳!呕…” “夫,夫君…” 只能凑过去帮她顺气。 但她好像已经把大部分液体咽了下去。 “……夫君。” “……咳,等我一下…咳咳…!” 这力度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夫君…” “你… ', ' ')(' 你不用这样……这是我给你的补偿……没必要心疼……” “…真的没问题吗……?” “……” 她忽然扭过头幽深地一盯。 “夫人还想做什么?” “其实,那些…做不做都行……比起别的,我更在乎夫君。” “……让我抱一下。” “嗯?” “躺好。” “嗯……” 温暖拥覆。 衣服也被她的幻术骗上了身。 “看来夫人的计划又失败了呢。” “…如果这些是需要以你的痛苦作为代价的话,我宁愿不做。” “……呵,夫人真好?。” 怎么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绿茶… “实际上,我对于未来……就和你一样迷茫,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对你好些。” …… “……夫君…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久没和你一起躺在床上聊天了…… “这个啊,其实,挺魔幻的…” “……唔?” “不过我现在状态还行?。” “那就好。” “嗯…话说,你是不是在这叁年里很迷茫啊?” “…有点。” “绝不止‘有点’吧……”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所以这些夫君到底是怎么得知的,属于不能说的内容吗…?” “嗯。” 也算意料之内了。 “其实,我略微有个愿望。”(←k) “什么?” “夫人之前不是有写小说吗?既然你烧给我的东西我能收到,那…… “…我也挺好奇剧情后续的……” “……?” “夫人可以尝试用电子设备编辑,然后再用打印机打出来,这样就不怕存稿丢失了……嗯? “这个愿望很不堪么?你这是什么反应。” 她笑着又捏捏脸。 捏我多少次了都… “好……我,会尝试的。” “另外,即使是生前,我也是有个终生梦想的。” “什么呀?” 她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对过往这叁年…甚至是更多…那些本不应得知或从未言说过的烦恼,她都隐约能戳中自己盼望着的那份冀幸。 …… “一是成功留后,二是…… “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