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打了招呼什么的,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太多,只干巴巴来了一句:“我要开始了啊。” 她踢掉鞋子,爬上了床,犹豫了片刻,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主动抱住了男人。 男人身体似乎僵了一瞬。 温楚多少有些害羞,但是感受到了头顶的目光,头皮微微发麻,她没想太多,一心想着完成任务,动用精神力,安静地进入蟒蛇哨兵的精神图景里。 入目是潮湿的雨林,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水气弥漫,眼前模糊不清,隔着一层水雾薄膜,难以分辨。 她正要往前,前面忽然传来了震耳的声响,周围的树木却忽然剧烈晃动起来,有大树顷刻间拦腰断裂,重重地砸在她的面前……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有什么黑色的物体在极速穿梭,她抬眼,对上了一双冰冷很沉的蛇眼竖瞳,以及阴森的尖锐蛇牙。 恐惧!! 后背发凉的恐惧窜上脊背。 温楚吓了一跳,从精神图景中被弹了出来。 她还未回神,耳边传来钢铁扯断破碎的声音,碎裂的铁链砸在床上,她刚睁开眼睛,迷蒙的眼睛没看清楚眼前的画面,整个视线便开始倒转。 她被人粗鲁地推倒,双手手腕被单手握住按在头上,双腿被男人膝盖打开,抵住不能合上,整个人被紧紧压在床和墙之间,后背撞上墙壁发疼,她轻呼了一声,眼睛冒出一层水汽,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透过雾蒙蒙的水光,温楚看见半压在身上的男人如同潜伏在危险雨淋里的狩猎者,目光潮湿又黏腻,与她不过隔着一个单薄的止咬器。 他眼眸森冷,唇微张,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喉结不知为何滚了滚,好似下一秒就要探出尖锐的蛇牙,刺进她苍白的肌肤里,往里面注入危险的毒液,让她无力挣扎至死。 第7章 温楚撞到了后脊骨,疼得发懵,视线一片模糊。 男人捂住她的嘴,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压住了她的双腿。 隔着薄薄的布料,温楚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体温,这个姿势危险又暧昧。 温楚后悔,这什么破铁链啊,不是挺粗的吗?一挣就开了,滥竽充数的玩意,豆腐渣工程! 原本只是生理眼泪,现在真要被破烂玩意气哭的! 黑发黑眸的男人肌肉紧绷,腰腹处黑色皮带绷紧,宽阔的脊背弓成攻击的弧度,垂下眼皮,墨染似的眼珠转动的速度非常缓慢,冷寂近乎静止,一寸一寸地描刻少女的面容。 他的目光无法从从她的脸上移开,拇指摩挲着少女脆弱的腕骨肌肤,很快在白皙的腕部磨出一抹碍眼的红色。 温楚被那那点若有似无的摩擦吓到了,不敢动弹。 手腕的束缚松了一瞬。 她心口刚松,又被锁住,动弹不得,像砧板上无力挣扎的小鱼。 男人下颌线条凌厉,黑色止咬器后是紧绷的薄唇,凉薄的唇形让人直觉不好惹。黑眸沉沉地盯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感情。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脸上的黑色金属止咬器,露出完整的俊脸,止咬器在修长的食指指骨上晃了晃,再被随手丢在床上。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页?不?是?i????u?????n?Ⅱ????2??????c?ò?M?则?为?屾?寨?站?点 哐当。 温楚吓了一跳。 男人勾起嘴角,露出齿间尖锐的尖牙,仿佛毒蛇的毒牙。 这个高级哨兵精神世界崩溃了,温楚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惹怒他。 厄里斯盯着她,冷淡地吐出一个字。 “哭。” 温楚:? 温楚怀疑自己听错了。 男人冷着脸,像雪山里刚捧起来的雪,重复了一遍:“哭出来。” 温楚:“……” 温楚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后背也疼了,眼泪被吓没了,反而哭不出来了。 男人眉头紧锁,拇指按住她的眼尾,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擦去她残留的眼泪。 他看了眼拇指,薄唇微张,沾了眼泪的拇指就被他含在嘴里。 片刻后,冷冷质问:“为什么不哭?” 温楚:这是什么神经病变态!为什么要让一个女孩子哭啊! 等等,厄里斯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在一边,那现在束缚她手腕的是什么东西?! 手腕上的束缚忽然很缓慢地滑动,冰冰凉凉,很坚韧。 余光中,一条黑色的蛇金属鳞片密密麻麻地覆盖在表皮上,像是博物馆里最珍贵的艺术品,又诡异又美丽。 温楚刚才哭不出来,现在不用逼自己哭,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她头上有一条蛇啊! 好大一条蛇,缠在她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尾巴尖搭在她的头顶上。 蛇的舌尖吐出来,嘶嘶汲取她的味道。 她可怜兮兮地掉眼泪,眼睛很红。 男人俯身,舌面粗糙,宛如那种没有感情的野兽动物,充满了力量感和野性,强势地舔掉她的眼泪。 不厌其烦地舔,胸肌震颤,喉咙间似乎有低沉的喟叹,舔完含住她的耳垂,撕咬,尖牙刺了刺她的软肉。 温楚眼眸瞪圆,脸涨红,在心里崩溃地大骂。 某个瞬间,男人手松了一瞬,她大声喊:“伊维……唔。” 男人反应很快,再次捂住她的唇。 门口在几秒后被猛地踹开,白发男人站在门口,脸色微变,动作很迅猛,上来要将厄里斯制住。 两个男人直接在房间里动手,两个精锐强悍的高级哨兵,在战场上搏杀过,肢体横扫间带着风声。 几个来回,厄里斯就被狠狠甩在地上。 黑蟒跃起袭击。 小蓝鲸狠狠撞过去,用自身的重量用力压在身下。 伊维尔冷着俊脸,温柔紫罗兰眼眸冷漠。 他粗鲁地把厄里斯重新绑了起来,丢在地上。 温楚刚从床上坐起来,被伊维尔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轻柔地放在了大腿上,他飞快检查她的身体,温和又担忧道:“受伤了吗?” 鼻尖是温润清爽的海风气息,温楚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些。 她摇了摇头。 少女眼眶还红着,抽了下鼻子。 伊维尔轻声安慰她,帮她理凌乱的头发,看见她手腕的红,眼光微沉,帮她轻轻揉了揉。 很细致,很温柔,可以让人倚靠,也很让人安心。 缓了一阵子,温楚收拾好大半的心情,看向罪魁祸首。 厄里斯双手被绑住,下颌有一处明显的红痕,被打了一拳。 他懒懒散散地靠着墙壁,一条长腿伸着一条腿曲起,样子平静,目光盯着温楚。 温楚想到他刚才舔舐,四肢宛如水草缠上来,呼吸又重又冷,是水蛇,是锁链,偶尔尖牙也会划过她的脸颊。 温楚不想见他,手臂搂住了伊维尔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不想给他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