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雨下了整整七日,春水涨满,书肆门前那条小渠终於重新流动。
顾辞站在门槛边,挽起袖子擦着窗棂。
雨水从他指尖滑落,像当年山道间沈渊为他拭去的血,没有声音,却格外真实。
「你在看什麽?」
沈渊从屋内走出,手中拿着刚晒乾的茶包。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低沉,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平静,像是已经卸甲多年的人
而事实上,才不过过了一年。
顾辞回头看他,笑道:「看你还在。」
「怕我跑了?」
「不。」他笑容极浅,「怕我以为这一切是做梦。」
书肆生意不算兴隆,也从不缺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境人Ai写梦、寄信,信上多是未说出口的话,或没来得及说的再见。顾辞总说:
「这些都是别人没说完的故事。」
沈渊总不语,只看着他写,看着他一笔一画帮人补完遗憾,像是在替自己补写从前的空白。
直到有一日,有位少年来寄信,信封写着:
给:那位我再也没勇气提起的人。
顾辞一愣,拿起笔,写下那封信的最後一句:
「若你还记得我,我愿重新开始,这次,不假装了。」
写完,他没说话,沈渊却接过那封信,看了一眼。
他没有笑,没有感慨,只说了一句:
「如果那人回信,就让他来找我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会给他一个新的开始。」
夜里,顾辞洗完手回屋,看见桌上多了一张未署名的便笺,字迹是沈渊的。
上面写着:
「你说你是故事外的人,可你不知道」
「我的故事从遇见你那一日,才开始有了开头。」
顾辞手指停在纸角,x口一紧,像被什麽捧住,又像终於放下。
他轻声说:
「那就让我们写完它。」
「从今天开始。」
他们习惯了这样的日子: